她冷著臉看他,之前被他拉住時的慌亂平息了下來,理智逐漸恢複。
“傅冷梟,你沒聽說過,好馬不吃回頭草麼。”
“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可以?”
傅冷梟幾乎把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桃酒酥的身上,他的目光裡除了她,進不了其他女人的身影。
兩個人的眼神似乎杠上了,誰也不讓誰。
眼神的對視,倒是同時勾起了過去的一些回憶,那個時候的傅冷梟脾氣還沒有現在這麼好,每一次桃酒酥使小性子,他也會哄,但是偶爾也會冷戰。
每一次兩個人的眼神對視就跟他們現在一樣,誰也不讓誰。
傅冷梟和過去的每一次一樣,這一次,還是他先妥協了,他歎了一口氣,鬆開了拉著她的手。
“酥寶,我知道錯了。”
桃酒酥過去確實氣他,但是後來重新見到他,聽到他說了那些“被動”的事情後,她心裡的結其實已經解開了。
“傅冷梟,我們已經散了,彆強求了。”
兩年還是三年的時間?桃酒酥自己都不記得了。
最難過的那段時間她都堅持過來了,現在她真的不想再陷進去了。
傅冷梟眉眼冷峻,眉宇間壓抑著的冰冷如同冬日裡的冰刃,風吹過,帶起一片的寒霜。
“散不了。”
他對她的愛是擱在心尖尖上的,永遠都不可能散去。
桀驁冷傲如傅冷梟。
在她的麵前心甘情願地低下了自己的頭顱,甘願在她的麵前……
俯首稱臣。
“酥寶,你若恨我,我願意讓你恨一輩子,但是……請求你,不要丟下我。”
傅冷梟已經快要瘋了。
他每天都忙的和螺旋一樣,一周七天,有五天都在到處飛的飛機上,之前在劇組裡的半個月,白天的時間都是他晚上加班加班熬出來的,隻為了看她一眼。
打她的電話沒有人接,發她的消息沒有回,加她其他的聊天軟件她也不同意。
傅冷梟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什麼了。
“酥寶,你想怎麼恨我都可以,可不可以彆不理我。”
那種感覺真的太撓心,冷靜如傅冷梟這樣的性子,都忍受不這種被人屏蔽在自己的世界之外的感受。
她太優秀了,身邊虎視眈眈的人那麼多。
他真的怕,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心尖尖的寶貝就成為彆人的了。
“我負你的那些時光,讓我用餘生來還,好嗎?”
多麼深情的話術啊。
如果是幾年前的她,應該眼淚汪汪的撲騰進他的懷裡了吧?
桃酒酥推開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痛苦的眼睛,露出涼薄的笑容“你至少還能看到我,你知道我看不到你的那一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那些過去的時光她如今連回憶都不敢回憶,心裡抽著痛,隻要想起來過去的那些事情,她就痛的難以呼吸。
她的視線落在他痛苦的眼睛上,冷笑“傅冷梟,我們的事情過去了,就是沒可能了。”
她的目光陌生又疏離,眼前不過一步的距離,卻好像橫梗著一條跨不過去的長河,傅冷梟的心臟抽痛,不怨她此刻的冷漠,隻恨當初自己的勢力還不夠強大。
呼吸的空氣都仿佛帶著寒冷的痛,桃酒酥的話就像是用刀戳著傅冷梟的心臟。
他壓抑著心裡的痛,緩緩地開口“如果,我等你呢。”
“傅冷梟,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要玩這一套嗎?”
桃酒酥撇開臉不去看他的眼睛,她的指尖微微顫抖,害怕自己又會重新陷進他的漩渦裡。
有些痛,嘗過一次就夠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雖然還沒有這麼嚴重,但是看到傅冷梟,過去的記憶就會提醒著她當初犯下的愚蠢。
狠狠地打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