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少女穿越記!
李翩兒本來是可以與她那個青梅竹馬的心愛之人在一起的,那男子承諾過,待她及笄,便去開封親自接她,在她母親的見證下將她明媒正娶。為此,那男子還苦學宋文化,每次寫信給她,擔心讀不懂,都會用漢字來寫,而非西夏文。
可是後來全變了,這也算是她先違背了與那男子的約定,做了負心人,與風遙玦有了夫妻之實。然而,由於她的身份,並不足以成為風遙玦的正妻,最終做了風遙玦的妾。並且揮淚讓風遙玦替她寫了一封訣彆信,從此便與那人一刀兩斷。
“你也不必如此,要知道做過的事,說對不起也沒用,還不如不說。而且這些過往與我沒關係,我也管不著,不想管,當八卦聽一下就夠了。”李翩兒顯得無所謂,漫不經心的將那堆信又給裝了起來,對細釵吩咐道“還是放進去,鎖起來吧,鑰匙歸你保管了。”
既然有人將這堆信當寶貝,她沒事也沒必要將它們給毀了,反正放在那也不礙她的事。而且細釵的話也提醒了她,如果有那麼一天,那個李翩兒回來了,發現自己的珍寶卻不見了,到時她那個冒牌貨怕是會被人怨恨上了。關鍵是她還沒有那麼壞,故意去做些傷害人心的事。
“嘻嘻,相公,你今天沒事嗎?還是本身就想在這陪我?不過我好像沒多少時間,改天吧。”李翩兒雖是一臉諂媚,但誰都能聽出這是在下逐客令。
她心裡打著小算盤,等將風遙玦趕走了,她得問問細釵這銀子的來曆。不過如她所願,風遙玦坐了一會兒便走了。這時,她才將那箱銀子抱了出來,向細釵詢問了一番,而細釵給她的答案則是說,這些銀子都是她每個月的月銀。
因為以前她比較節儉,基本上不怎麼花錢,經過一年多的積攢,便有了那麼一箱了。這讓她高興得不亦說乎,正愁沒銀子花,反正放在那也是閒著。這東西說白了就是一種貿易工具,又沒有特殊意義,就算她花了,也無關緊要,不像那些信。
最後,她將銀子也放進了那個帶鎖的櫃子中,倒不是怕有人偷,而是擔心被風遙玦發現了,她這人,從不會閒銀子多。為了這事,她還專門警告細釵和一眾丫鬟,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
她這幾天不出去,窩在房裡同樣乾不出什麼好事來。她不懂女紅,卻執意要做泳衣,最後累壞了一群丫鬟婆子,加班加點的為她趕工縫製泳衣,泳衣的麵料便用“織成”與“綾”代替了。後來,她又命丫鬟們去找了幾張乾羊皮,做了一頂jack的三角帽,不過隻有七分像。待這些事做完,風隅玿出海的日子也差不多到了。
風隅玿出海,風遙玦必定要去送行,而啟航的時辰便是午時,啟航之前還需設壇對海祭拜。
李翩兒便是瞅準了這個時機,早早的就讓風遙玦帶著她出了府,卻沒有上風遙玦的馬車。坐在馬車內的風遙玦神情疑惑,挑起車簾看著她轉身欲走的身影,及時開了口“翩兒,這樣烈的陽光,你做什麼去?”
此刻雖離午時還早,日頭卻已露出了它狠辣的一麵,灑下熾烈光芒,照得李翩兒雙眸不自覺的微眯,頭皮被曬得癢痛。她這是要去辦她所謂的正事,撐傘顯得累贅,因此她隻能忍一忍。
她努力睜眼瞧著露出車外的那張清秀溫潤的臉,說道“你知道的,我與大公字不合,去了也隻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你自己去吧,我隨處轉轉,玩兒累了自己回府。”
風遙玦略略思索片刻,想到李翩兒與風隅玿那緊張的關係,終是點了頭“那好吧,記得早點回府,還有,撐把傘。”
“相公……”李翩兒雙手負於背上,瀟灑的走了幾步,卻又不自覺的轉了身。
風遙玦已將車簾放下,李翩兒那突然傳入車內的一聲“相公”,讓他再次掀起了那一道阻隔著兩人視線的簾子,溫聲道“何事?”
“沒事……再見。”李翩兒露出了燦然一笑,比早上初升的陽光還奪目,這也是她第一次對風遙玦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
這個時候,李翩兒本應該心情暢快的,然而卻不知為何,她心中產生了絲絲異樣的感覺,仿佛總有一個像發絲那樣細的東西牽動著她的心,讓她覺得心裡有些空蕩蕩,潛意識中總是感覺遺落了些什麼,而卻不知那東西為何物。
與風遙玦分開後,李翩兒去了一家小藥鋪,進門後先四處打量了一番,來店內抓藥的客人陸陸續續,櫃台後隻有兩個夥計,雖不算太忙,但也沒閒著。
李翩兒在櫃台前站定,衝其中一個夥計說道“給我來一包瀉藥,藥性要烈。”
前幾天,她套風遙玦的話,得知出海的人數有嚴格的規定,上船時,是要清點人數的。對於她這個千方百計想要達到自己目的的人來說,就算有人要查,她還是有的是辦法。她準備做一點手腳,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出海人數空出一個名額來。
“小娘子,那藥可不能亂吃,不知小娘子要來,有何用?”那個夥計很謹慎。
李翩兒掏出十文錢往櫃台上一擲,說道“我家養的貓積食了,這兩天都不成樣子了。快去拿藥,彆問那麼多。”
李翩兒的理由太過稀奇,夥計有些懷疑,不過還是照做了,畢竟李翩兒是客人,而且十文錢都可以買好幾包了。
李翩兒心滿意足的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出了藥鋪後直奔風府那被封了後門的巷子。早在幾天前,她就將衝浪板藏在了這個僻靜的窄巷中了。
而今天早上,她趁人不注意,又將自己的那一堆行頭和一套家丁的衣衫從牆裡給拋了出來,那衣服自然是順來的。
她匆忙換好衣服,將頭發挽起後戴上了一頂帽子。她擔心時間來不及,雇了一輛馬車,直朝目的地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