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感受到了威脅,為了保護秦弦,選擇自我了結。”
故施陷入了思考,努努嘴,喃喃自語“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讓師父感受到了威脅,選擇這麼極端的方式?”
“是禾臾嗎?”側眸去看九輿,故施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他了。
畢竟,他是唯一一個在師父等人遺體送來法醫解剖中心後,現身於此的人。
甚至是,比她和九輿都還要更早的抵達。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早有預謀!
解剖室的門被人推開,工作人員已經走了進來。
看了二人,朝二人頷首“我們來轉移屍體送往火葬場。”
九輿沒看來人,隻是低冷的聲音響起“施施,猜測的前提,是需要足夠的證據來成立。”
故施仔細琢磨九輿話裡的意思,轉瞬明白他的意思,“九輿,我們再去一趟火災現場。”
九輿也沒問,隻是應了她“好。”
……
秦家火災後現場,故施換下了繁瑣累贅的晚禮服,穿上了利落乾淨的西裝。
長發紮起,身穿白大褂,戴著眼鏡,手上戴著手套。
腳上套著藍色袋子,在得到許可後,她跟九輿進入了火災現場,尋找蛛絲馬跡。
忙碌了一天一夜沒睡,接連高強度的工作,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九輿心疼她,可知道這個時候不放任她去做,必定會成為她的遺憾。
他時刻跟隨在故施身旁,留意著她一舉一動,生怕她有所不適,自己沒能及時護好她。
警戒線外,秦弦看著警戒線裡的故施和九輿,在爭取到同意之後,他走了進去。
來到故施身旁,他停了下來“師妹,有什麼發現嗎?”
秦弦問話的時候,故施正將麵前燒焦的木頭放在放大鏡下觀察。
停下手裡的動作,故施抬眸朝秦弦看去,“師兄,按照我解剖出來的結果顯示,師父和傭人,都是死於突發的火災事故,不是他殺。”
轉瞬,故施又道“但你應該知道,昨晚的救援人員,是在火災發生後的一個半小時後才抵達火災現場。”
這代表著什麼,他們都是成年人,太清楚了。
如果不是有人蓄意為之,不至於遲了這麼久。
畢竟,在這個世代,沒有人會去阻攔救死扶傷的救援隊。
如果有,那樣的人早被輿論噴死,被迫向大眾道歉!
秦弦懂了故施的意思,他目光落在故施手裡燒焦的木頭上,“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拖延時間,不讓救援人員來救父親?”
“你現在在做什麼?”
這是秦弦第一次近距離感受生死,也是第一次知道。
原來身為鋼琴大師和醫生的他,一無是處,什麼忙也幫不上。
將燒焦的木頭放進塑料袋裡密封,故施站起身去看秦弦,“屍體解剖結果沒有異常,屍體已經送去火葬場進行火化。”
“但我和九輿懷疑師父的死沒這麼簡單,想趁現在多搜集一點證據。”
聞言,秦弦怒了,厲聲質問故施“死因都沒查出來,凶手也沒確定,就送去火化,不會太草率了嗎?”
麵對秦弦的質問,九輿冰潭般的眸子裡寒意驟起,“她不欠你秦家任何東西,幫,是人情。不幫,是本分!”
“你父親的死活,又與她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