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顏真,坐在故司琛身旁,壓根沒有出聲勸故司琛的意思。
故司琛要說的,也正是她想說的。
被戳中了心事,故父以及故司霆一家麵上都不好看,看著盛怒的故司琛,有口難言。
一直沒有說話的故箐虞,選擇了站出來說話,“爺爺,爸爸,就聽三叔和姑姑的吧。我們都不希望把奶奶的遺體捐贈了,把她丟在那麼冰冷的地方,孤苦伶仃的。”
一個故箐虞表態,其他人也紛紛表明了態度,都是支持故施和故司琛。
最終,少數服從多數,故母遺體不選擇捐贈。
而故家,會派人出麵處理好這件事,一麵落下詬病。
故家二樓露天陽台,故施九輿,故司琛顏真四人相聚一塊。
故施正給顏真看她手的傷勢,查看完畢,故施撤回手。
從衣服口袋裡摸出銀灰色的鐵皮盒子,從裡麵倒出幾粒藥丸。
然後拿了一旁的研磨器將藥丸研磨成粉,倒了水攪拌均勻。
略略抬眸去看顏真,故施聲音清冷“把這覆上包上一晚,明天起來,你的手就可以活動了。但也隻是小範圍活動,動作弧度不能過大。”
顏真看著她,笑得五官熾烈如火,“明明不想麻煩你,可每一次,都是麻煩了你。”
聽了顏真的話,故施沒回話,隻是繼續研磨藥粉,然後搗鼓好將手裡的藥遞給故司琛,“三哥,你的。”
看著故施,故司琛接過藥,“施施,你沒必要這麼做的。心裡不喜歡,就不要去做。”
故司琛指的是,故家被黑的事。
“如果故家自己度不過這個難關,那也是故家的命數。”
“比起故家毀在他們手裡,我更希望是你來接手。”
故司琛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真話,他確實是這麼希望的。
麵對故司琛,故施淡漠一笑,身體懶懶往後一仰,“算了,心有力而不足。”
見她笑得淡漠,一身氣息冷冽,故司琛以為她是因為心臟的事。
突然間的,故司琛覺得鼻子很酸,很難受,“施施,三哥對不起你。”
“不。”否定故司琛的話,故施看著故司琛,伸手握住他的手,“三哥,謝謝你,一直對我那麼好,從未懷疑過我的用意。”
這個家裡,唯一沒有懷揣著愧疚對她好的,也隻有她的三哥了。
故司琛伸手摸摸故施的頭,眼睛紅了,“傻施施,我是你三哥啊,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呢。”
“是三哥謝謝你,沒有放棄三哥!”
鬆開握住故司琛的手,故施朝九輿看去,“抱歉,明明答應過你不會再踏足這裡,可兜兜轉轉還是回來了。”
清冷的聲音落下,故施拉起九輿的手,十指緊扣。
“不過,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以後,彆人的生死,都與我無關。”
九輿伸手,將故施一縷頭發勾到耳後,湊近看她“沒關係的,施施做的事,我都能理解。”
“隻要是你想做的,我都無條件支持你,跟隨於你!”
故箐虞和陸始深從樓下上來,推開陽台的門,見了坐著的幾人,走了過去。
“姑姑故父,三叔三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