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夫人是大佬!
“可是他再也吃不到了。”
顏如玉撲在故施懷裡,哭得傷心欲絕,眼淚嘩啦。
“我看得出來,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接住我手裡的桂花糕。
可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那天的禾臾,隻是個虛無縹緲的載體。
她之所以會看得到他,不是因為太愛。
而是僅僅因為,她這具身體還是個孩子,第三隻眼睛沒有閉上。
所以才會在他出現的那一刻,一眼就看到他。
她想,如果她不是顏如玉,不是一個三歲小孩。
縱然相思入骨,縱然愛他極深,可就算他在眼前,萬般深情,她終是看不到他的。
看到他的那一刻,所以有關他的記憶,那些被封印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聽了顏如玉的話,故施似乎深有同感。
輕輕摸著她的後腦勺,聲音溫柔的安慰她“沒關係的,如果有緣,你們還會相見的。”
“就像我和九輿,分開七年,最後還是在一起了。”
從故施懷裡抬起頭,顏如玉哭得眼淚鼻涕糊一臉,“真的嗎?”
看著她這樣子,故施忍不住笑了,摸出手帕替她擦拭鼻涕眼淚,“我騙你做什麼,我跟我的九輿,足足錯過了七年。
他找了我整整六年,找到我的時候,我是不記得他的。
他從未放棄過我,一直陪在我身邊,讓我再度愛上他,想起他。”
顏如玉身體雖然是個孩子,但靈魂可不是,她拿過故施手裡的手帕自己擦眼淚。
擦得差不多了,她才問故施“你恨禾臾嗎?”
她記得的,故施和九輿分開七年,全都是因為禾臾。
如果不是禾臾從中插一腳,故施九輿也不會分開七年。
人生能有多少個七年呢,又有多少人在錯過之後,還能再相聚呢。
故施九輿,不幸的同時,也是幸運的。
對於顏如玉的問,故施並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問她“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將手帕折疊好,顏如玉緊緊握在手裡“真話,你說什麼都能接受。”
顏如玉這話,是告訴故施,你恨他也好,不恨也罷,你所有的情緒,我都替禾臾全盤接收。
保持著蹲下的姿勢,故施眸色淡淡的看著顏如玉“恨過,我曾經恨禾臾,恨到要讓他親自體驗一下跟愛人生死相隔。”
“後來,所有的恨,也隨著他跳下深淵得以終結。”
恨嗎?
怎麼不恨,那是融於骨子裡刻骨銘心的恨。
但現在的不恨,也是真真實實,確確鑿鑿的。
她的恨意,隨著禾臾的死,早已煙消雲散。
對於顏如玉,故施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該說就說。
聽了故施的話,顏如玉破涕為笑,“還能繼續為我做一次催眠,讓我的記憶封印嗎?”
冷眸凝視顏如玉,故施聲音頗冷“你是認真的嗎?”
“認真的。”
伸手摸摸顏如玉的頭,故施聲音淡淡的“你是認真的,我也不能再繼續給你催眠了。
有些東西,一次奏效,一旦身體形成免疫,就不會在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