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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車進了城,楚南梔帶著四寶林瑞嘉先去以前的錢莊將金銀換成了銀票,然後在鬨市裡給小家夥買了些糕點拿著吃。
路上遇到家閒置的鋪麵,本想去打聽打聽,可鋪麵的東家一聽說是楚家人直接冷著臉不讓她看。
之後又一連走了幾家,遭遇到的情況皆是大同小異。
楚南梔隱隱的察覺到可能與戚家脫離不了乾係。
這種盤踞一方的地頭蛇簡直比官府還可怕。
再聯想到近日被打砸的新開的幾家酒樓,她也不自覺的將戚家聯係到了一塊。
戚家當初是靠賭場生意發跡的,所以背後豢養的黑惡勢力怕是不少,隻要不鬨出人命,官府其實拿他們也沒辦法。
就如昨天林家四叔公所說,已經抓了一夥人,可安寧了幾日後,這些勢力就像野草般春風吹又生,繼續跳出來作亂。
魚苗不讓買,酒樓不讓開,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以勢壓人,不將她一個現代人放在眼裡。
“既然如此,那也休怪我無情。”
楚南梔暗暗的在心裡說道“好歹我曾經也是位國際刑警,什麼樣大奸大惡的罪徒沒見過,什麼樣高智商犯罪的大型團夥沒抓過,和老娘鬥狠,老娘能讓你傾家蕩產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她狠狠的咬了咬牙,之後溫眸相望著小四寶,溫和的說道“我們先去給你阿爹抓藥。”
四寶似乎察覺到了她臉上的不悅,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娘,那酒樓我們還開嗎”
“開,當然得開。”
不僅要開,要開得比全縣所有酒樓都大。
楚南梔暗暗發誓。
就是如此一來,手裡的銀子有點捉襟見肘了。
魚塘那邊雖說有林錦紓送來的百兩紋銀,不過還是得從自己手中再挪出幾十兩做預算。
而酒樓這邊,她先前本是打算租個兩百平米左右的鋪子做裝修,這樣規模小些的酒樓租金和各方麵的預算加在一起大概五六百兩銀子,再留下兩百兩左右做周轉,差不多可以得心應手,即便生意不如預期的好,也能維持一段日子。
但如今戚家將人逼到了這個份上,她不得不另做打算了。
收攏心緒,她拉著小四寶向醫館行去。
縣裡的老字號醫館除了與她有交情的弘文醫館,另一家就屬林家二叔公的博程醫館了。
本想去林家的醫館看看,可想著二叔公上次那副嘴臉,楚南梔還是打消了心中的念頭,直奔弘文醫館。
隻是弘文醫館的老掌櫃每次都不收銀子,這讓她有些難為情,也沒想到錢弘文如此重承諾,當初聽他說這話時,自己可全當做是戲言而已。
牛車緩行著到了弘文醫館,隻見買藥的人絡繹不絕,都排起了長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