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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大郎不明所以的笑了笑,訕訕道“林族長,這孫留安橫豎是個太監,阿柔留他在府上其實也無關緊要,你就將他當作嬤嬤就得了。”
林亭臻聽罷狠狠一巴掌甩到了薑大郎臉上,勃然大怒道“你這個潑皮無賴。”
他顫顫巍巍的起身,一臉落寞的緊盯著薑小娘,滔滔不絕的發泄道
“你竟然騙我,我自打認識你,這麼多年都快把心都掏給你了,你竟然騙了我這麼多,虧我當初還以為是自己酒後失德,壞了你的貞潔,使你失了清譽,所以這些年儘可能的彌補你,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了的。”
當初他和老族長鬨了些矛盾,悶悶不樂的到薑玉柔家中,得她好心收留,還以為她是金石為開,被自己的情意所感動,所以每日貼心的陪伴著自己。
在一次酒後醒來,這婦人失身給了自己,自己為此愧疚了許多年
“什麼擔心錦蘭會被大娘子所害,你這麼些年總是責罵她,惹得所有人同情你們母女,並非是怕她闖禍受大娘子責罰,你是壓根就不喜歡她呀,她是懸在你心裡麵的一根刺吧。”
話到此處,林亭臻嗓音有些顫抖,指著耳房裡的男屍,更咽著強說道
“還有那位薑嬤嬤,你說她隻是性情怪異,不願與人接觸,可他卻是你的心上人,你瞞的我好苦,你將一個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死太監留在後院當婆子使喚,讓他與你朝夕相伴,你叫我情何以堪啦。”
聽到這裡,大陳氏才知道自己也被蒙騙了,想到自己以往對這對母女的袒護,她心裡突然感到後怕不已。
她一直覺得薑小娘母女更受自己喜歡,若是將來能夠把她扶上正室娘子,那族長一家對自己又要順從許多。
不曾想自己一心袒護的母女,小的是彆人的女兒,大的又是如此陰險毒辣還可怕的女人。
一時間,她心裡感到極度的惶恐不安,鼓足勇氣目視著林亭臻,溫聲寬慰道“亭臻啊,你消消氣”
“滾,你們都給我滾,以後誰敢再插手我的家事,我就拿棍子趕。”
林亭臻也無心再顧忌什麼族長的體麵和晚輩該有的禮儀,指著幾位耆老夫婦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二叔公、三叔公夫婦這些年對他這一家插手的最多,幫著薑小娘母女為難周氏也最狠,此刻見侄子動怒,都嚇得麵色鐵青的趕緊向院外跑。
薑大郎這一刻才得知林亭臻壓根就不知道錦蘭那丫頭是彆人的孩子,嚇得心驚膽戰的不敢說話。
薑小娘欲哭無淚,抱著林亭臻的大腿,淒楚的求道“臻郎,奴家不是想要有意隱瞞你,奴家隻是擔心你知道奴家的過去不願再接納奴家呀。”
“所以你便忍心連自己親生女兒都給殺了”
林錦惠怒不可遏的過來指著薑小娘,大聲斥責道“你還冤枉母親替你頂罪,你的良心都被狗給吃啦。”
“不,奴家沒有,是孫留安殺的錦蘭,他殺了人畏罪自儘,不關我的事。”
薑小娘仍不死心,除了承認往事,卻將殺女的罪責全部推到死人身上。
“事到臨頭,你還想狡辯。”
楚南梔不悅道“薑娘子,你能瞞得過尋常人,又如何欺瞞得了斷案如神的林大人,錦惠前幾日才上吊過,我想她是最明白其中滋味,且不論上吊者死後五官的異狀,單憑死者脖頸上的勒痕已足以說明一切,
如果死者是活生生吊死的,那痕跡必然會成深紫或者是淤青色,而裡麵那位脖頸上的勒痕卻是白的,這隻能說明是你先將人殺害再掛到房梁上,人死後血行不通自然就是白的。”
猝不及防的被她戴了頂高帽子,林錦驍心裡還很舒坦,暗自瞥了她一眼,再想著裡麵死者的症狀倒真是和她所講一模一樣,也不知道她從何處學來的這些驗屍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