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母子幾人走後,他吩咐軍司馬張鈺將紀岑安請到了府上。
讓人斟好茶,關起門來,林錦驍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的說道“此次內人入京,我心中始終不安,想勞煩岑安替我辦一件事情。”
“錦驍兄何必如此見外,你我二人的交情彆說是一件事,就算是一百件我也必當傾儘所能替你完成。”
紀岑安有些困惑的注視著他,大大咧咧的問道“錦驍兄有何事相托,但請吩咐吧。”
“往返靖靈城最為迅捷的道路自然是途經閬州,我聽聞閬州大都督即將告老返鄉,這候補空缺的將領可已有人選”
林錦驍並未直接作答,而是謹慎的問道。
聽他提及此事,紀岑安不由得愣了愣,小心翼翼的回道“閬州與平寧州相接,也是靖靈城的一道屏障,自打錦驍兄就藩之事敲定以來,閬州大都督的人選就備受爭議,各方勢力都想安插人手過來提防錦驍兄,直至此刻恐怕也無定論。”
“很好。”
林錦驍笑道“我記得當年入京之時,你族中兄長紀容恒就已是車騎將軍,掌京師兵衛,你這兄長向來潔身自好,不涉黨爭,我十分敬佩,此次我要岑安兄回京後讓容恒兄長不斷向朝廷彈劾於我。”
“彈劾你”
紀岑安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露出一臉的不解“這是為何,好端端的怎能讓兄長背負罵名,再說兄長自上任以來功勳卓著,有何可以彈劾的”
前兩日他還因紀宛盈的事感激著兄嫂,信誓旦旦的誇口欠她一個人情,要讓紀氏一族報答她,如此一來豈不是讓自己難堪,給入京的兄嫂添堵。
“我呀雖是有些薄功,可也不過是仗著陛下抬愛罷了。”
林錦驍望了眼一頭霧水的紀岑安,坦然的解釋道“我仗著陛下所賜天子劍,這段時日恣意妄為,擅開殺戒,更是為了一己之私帶人擅闖驛館不敬貴妃,前兩日還險些殺了宛盈郡主,不尊皇親,這些呀岑安兄都要一五一十的講給容恒兄長聽。”
“這”
紀岑安更加為難“兄長所做這一切並非是為了一己之私呀,眾人都看在眼裡,宛盈之事更是她咎由自取,兄長此舉要我紀氏一族往後還有何顏麵見兄嫂。”
“這件事情你不必與我家娘子提及。”
林錦驍笑意漸轉幽深“讓她在京中替我費些心也好。”
紀岑安仍是不願做此不義之事,正想再駁斥,林錦驍毅然決然的擺了擺手“就依我所言吧,此事岑安你務必要替我辦妥,他日我若有機會入京,再與你把酒言歡。”
紀岑安苦著一張臉,一時間不知所從。
哪有求著為自己請罪的道理,他平生從未見過有人提這麼過分的要求。
可看著他一臉懇切的樣子,終是拗不過他,隻好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吧,我一定替兄長辦好此事,絕不辜負你的期望。”
最後幾個字還特意加重了語氣,以示自己心中的困惑與不滿。
林錦驍此時也無心與他解釋,擔心娘子回來心生猜忌,壞了自己的謀劃,親自送著紀岑安匆匆的出了府邸。
回到房中,他又重新在心中盤算著楚南梔和小寶們回程途中每到一處可能遇到的風險。
若走陸路,途經州縣最多的便是閬州,隻要能讓紀容恒坐上閬州大都督,即便他不肯護著母子幾人,至少也不會將她們交到唐家人手裡又或者是送還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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