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我豈能不知。”
林言婧壓著心中的不滿,仍是麵帶笑意的解釋道“眼下沅希郡主一事尚未查清,待得水落石出之日我自會親自與平寧王道明緣由。”
“如此下官也就放心了。”
紀容恒終於釋懷,起身抱拳“那下官就不打攪長公主了。”
“大都督慢走。”
林言婧目送著紀容恒離去,這才將人叫來了裴堅,立刻吩咐道“明日本公主要宴請平寧王妃,在此之前本公主想贈她一份大禮”
裴堅眸色一頓,呆呆的凝視著她。
“裴堅,你替本公主辦一件大事。”
林言婧目色漸轉淩厲“今夜派人除掉紀容恒,本公主要將他的頭顱送給平寧王妃。”
“除掉大都督”
裴堅嚇得目瞪口呆“長公主,大都督可是出自紀氏名門,雖來閬州不過數月,已深得軍中將士擁戴,這個節骨眼上他若有事必定會惹來猜疑。”
“怕什麼”
林言婧露出陰惻惻的笑意“若本公主猜測不錯,昨夜行刺之人定是青禾王派出的,如今最不願看到紀容恒留在閬州的除了本公主隻怕就是他了,橫豎他連謀反的罪名都不懼,又怎會擔心多上一項行刺閬州都督的罪名。”
話落,便趕緊催促道“速去準備,明日之後我定要讓世人知道,誰才是這普天之下最聰慧的女子。”
裴堅早已看出這位長公主的心已不在京中皇室身上,她想要的也絕非像太皇太後那般主導朝勢,而是要成為讓人膜拜的女皇。
自打兄長臥病以來,裴氏一族的興衰也隻能寄托在這位心懷大誌的長公主身上了。
裴堅狠狠咬了咬牙,定定的回道“請長公主放心,末將定會助長公主達成宏願。”
說罷,洶湧澎湃的揚長而去。
館驛中,楚南梔正坐在庭院裡慢悠悠的品著茶。
就在方才,她已得到林錦驍傳來的急報,謝景辰已安然回到了石撻城,白渝大軍正陸續退出邊境。
而林錦驍也已讓張鈺領水師北上,他自己則領著八千輕騎秘密趕赴閬州。
想到用不了多久就能和他闊彆重逢,將小寶們安然無恙的交回他手上,楚南梔心中止不住的泛起一陣激動。
正在她滿心歡喜之時,刺史府突然傳來消息,說言婧長公主明日擺了夜宴,邀請大家入府一聚。
楚南梔默默的瞥了眼桑琪,在心中思忖了片刻,忽然對她吩咐道“桑琪,這幾日你不必留在我身邊,你秘密藏進都尉府,保護好紀大都督。”
桑琪哪敢放心,狐疑道“主人,奴婢若不在你身邊”
她話未出口,楚南梔就連忙擺手道“不用擔心我,經曆了昨夜之事,閬州軍定不會再掉以輕心的。”
反倒是紀容恒的安危讓她感到忐忑。
閬州守衛嚴密,刺客們既然能湧入城中對自己動手,自然也能找到時機對紀容恒動手。
無論這些刺客與林言婧有無關聯,隻要保住了紀容恒,她都堅信可以拿下閬州。
自己得確保林錦驍進入閬州這頭倔驢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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