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刺史府,楚南梔這才對二老叮囑道“今夜無論發生何事,兩位恩師隻需敞開心扉的痛飲,如果學生所料不錯,言婧長公主在晚宴結束後必會懇求我們離開閬州。”
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二老回想著學生這些日子的沉默寡言,開始察覺到這妮子定是又在算計什麼,各自麵麵相覷著笑了笑,皆不在多言。
入了刺史府,便見林言婧領著一眾閬州州府上官等候在了宴會的客堂門前。
不等楚南梔下馬車,她就親自迎了上來,眼中流露出的儘是愧疚的神色“將侄媳婦和二老擱在驛館之中這麼些日子,奴家一直不曾前去探望,實在是抱歉。”
楚南梔剛走下馬車,就看到一雙修長的玉指挽了上來。
她也隻好裝得很是親熱的回道“姑母言重了,刺史大人病重,我不曾入府探望,該是我的不是。”
“侄媳婦寬宏大量不與奴家一般計較,奴家實在感動。”
林言婧笑意嫣然的引著眾人入內“宴席早已置辦妥當,隻可惜大都督不幸蒙難,不能一同赴宴,奴家深感痛心。”
“也是大都督命該如此,姑母莫要太過傷心。”
楚南梔假意寬慰了句。
“說起來大都督雖來閬州日子不長,可一直儘心竭力的替奴家和駙馬打理州府事宜,他就此離去,奴家心中哪能釋懷呀。”
林言婧哀歎了聲,包不住的熱淚就順著眼角流了出來“要不是因著前夜的事情呀,奴家說什麼也不好安排今夜這場宴席,想必他在天有靈也能明白奴家的苦心,這個節骨眼上,咱們兩家可千萬不能生出嫌隙,該同仇敵愾才是。”
“姑母的苦心大都督自然是能夠理解的。”
楚南梔抿唇淺笑著看向她,眼中儘是悲戚,倒果真像極了痛失至親一樣充滿了無奈。
引著眾人入了座,林言婧示意奴仆們傳菜斟酒,之後舉起酒杯,先是揚聲長歎道“這第一杯酒呀我們敬故去的大都督,隻盼他能夠護佑我閬州繼續風調雨順,護佑我閬州、平寧州兩地百姓都能不受戰亂之苦。”
誰知她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一道粗狂的嗬斥聲
“長公主倒真是用心良苦,既然有此菩薩心腸,就該尊奉朝廷旨意,如何敢陽奉陰違的生出異心。”
緊接著便是刀光劍影一片,密密麻麻的甲士從大殿外衝了進來。
眾人定睛一眼,皆是瞠目結舌,失聲喊道
“大都督,大都督竟然沒死。”
林言婧目瞪口呆的望著迎麵而來的紀容恒,手裡的酒盞頓時脫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紀容恒,你竟敢欺瞞本公主。”
林言婧指著入內的身影,氣勢洶洶的罵道。
“這話該是本都督問長公主的才是。”
紀容恒徑直走向大殿上方,慢悠悠的端起林言婧桌上的酒壺大口喝了幾口,裴堅見狀,立即起身怒指向他“大都督,休得無禮。”
紀容恒二話不說,拔出腰中佩劍,一個手起刀落直接劈向裴堅,破口大罵道“你這卑鄙小人,還敢斥責本都督。”
裴堅半隻手臂都被削落在地,一時間鮮血四濺。
楚南梔趕忙護住幾個小寶,不讓他們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從容的麵向紀容恒,沒好氣道“大都督好歹斯文些,這裡還有孩子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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