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易似是而非地撂下一句,然後大步走到了台上,撿起外套丟給顧馨兒,一臉怒氣地拽著她往外“跟我走!”
溫成楠眼睜睜看著溫予易就這麼把人給帶走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顧馨兒強勢被溫予易拖出了會所,最後被塞進了他的豪車種。
她狼狽地拉著外套遮住春光,手腕被溫予易抓得像要斷了,狠狠地瞪著溫予易,可力氣終究不及他。
“溫予易,你瘋了?”
“是我瘋了還是你賤?”
溫予易臉上的陰鷙和怒火,是顧馨兒從未見過的,這令她有些心慌。
不等她開口,頭頂又傳來男人冰冷的質問“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跳脫衣舞,還真是騷得可以!又缺男人了麼?”
一字一句,像刀尖紮進她的心臟。
顧馨兒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以為她願意這麼作踐自己麼?
“溫予易,溫成楠是你堂弟,沒有你的指使,他會羞辱我讓我去跳脫衣舞麼?”
現在又一副站在道德高點的樣子指點江山,給誰看呢?
道貌岸然,偽君子!“他讓你跳你就跳?
他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溫予易抓她手腕的力度猛地加重,恨不得把她給捏碎了!看著他眸子裡的怒火,顧馨兒很想說她死能換顧明翰的生,她絕不猶豫,可話到嘴邊,還是服軟了。
“溫予易,就算是我求你了,你高抬貴手彆再為難我,也彆再插手我的事了……”溫予易無聲的望著她,交錯的視線裡彼此晦暗,他良久沒有開口,久到顧馨兒生出一絲期待。
“溫成楠說他不會替我爸動手術,因為他是你堂弟,他恨我們顧家……我會想辦法求他的,到時候你能彆阻止他麼?”
“嗬……”溫予易終究還是無情地碾碎她奢望,深邃的眸子裡滿是仇恨“你爸得救了,那誰來救我媽?
她就活該枉死麼?”
想到當年他和溫母孤苦無依,溫母到死都沒求得顧明翰的憐憫,這筆賬又該向誰去討?
顧明翰活該陪葬!最後一絲期待也沒了,顧馨兒徹底冷了心。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停車,我要下去!”
溫予易甩開她的手,眼神陰沉“滾。”
黑色的勞斯萊斯猛地在路邊停下。
車門被拉開,顧馨兒下車時,一股冷風灌進了衣服,她頓時凍得發抖。
溫予易看著她單薄瘦削的背影,好像短短幾個月,她一下子暴瘦了很多。
“顧馨兒,你再這麼不知廉恥,就算是顧明翰不病失,也會被你氣死。”
也不知是怎麼心情,溫予易衝她背影補了一句。
“聽說溫少要結婚了,還是管好自己的婚事吧!我們顧家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
顧馨兒冷笑一聲,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