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知道我現在說再多,都掩蓋不了我曾經犯過的錯,做了我就認,但您得給我個機會,讓我替自己叫聲屈,您也是男人,應該懂我的苦,我許家三代單傳,家裡就我一個獨苗苗,我跟前妻結婚這麼些年,連個蛋都沒下,她雖然生不出,可我是個男人,我既然娶了她,就得負責,不能因為她不生,我就不要她吧。”
許大茂一番義正嚴詞,把李懷德聽的眉頭都鬆了幾分。
他趁熱打鐵,繼續賣慘道:“我爸媽把我養大不容易,他們一再施壓,我是他們兒子,我生受是我該做的,可我前妻哪受得了呀,好不容易有了又流了,後來精神就不好了,見天的在家摔碗砸盆的,弄的一家子沒個安生日子過,我是實在被逼的沒辦法了,就想花錢找暗門子養一個抱回來,哪成想她拿了錢說話不算話,還繼續做著生意,我隻能找個鄉下乾淨點的婆娘來成事,我一心為自己家著想著,哪成想我那前妻心是如此狠,後麵的事,您就都知道了。”
真中摻假的內容,被他說的好不感人。
許大茂說到最後,竟然抹起了眼淚。
借著拿手帕的動作,兩根小黃魚被他從口袋拿出,輕移到李懷德的麵前。
乾咳了幾聲,小黃魚被默默收下。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讓李懷德也不好意思再訓誡下去。
“好了好了,大男人哭天抹地的,像什麼樣子,你的難處我能理解。”收到了好處費的李懷德,臉色柔和了下來。
許大茂一聽有戲,便趕緊擦了擦眼淚,向李懷德表著忠心。
“主任,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彆人願意說三道四就讓他們說吧,誰這一輩不犯個小錯誤,隻要您願意既往不咎,以後我就是您最忠誠的士兵,您指哪我就打哪兒,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含糊一點兒。”
李懷德看了他一眼,心中自有思量。
好處費他是確定想要的,但這人保不保,卻有待商榷。
各種想法在李懷德心裡過了一遍,他正色道:
“大茂,你彆說我不給你機會,你這事可大可小,要是舉報人隻舉報這一次,我還能按得住,可若是舉報個沒完,那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用,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吧。”
許大茂沉重的點了下頭。
“這樣,主任那兒我再拖一拖,給你三天時間,你隻要能把這個舉報人給安撫好,我這裡可以當作無事發生,可若是安撫不好,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難做之處,彆怪我不給你留情麵了,到時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
李懷德給了他處理的期限,也算他這兩條小黃魚沒白給,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打回原形,沒有更差了。
他這人在這方麵的信譽一向不錯。
辦不到的事,他不會收。
既然收了,都會給個交待。
這就是諷刺之處,像這種吃拿卡要的人,竟然名聲還不錯。
無論是靠不靠他辦事的人,提起李懷德,都是服氣的。
許大茂目前也沒有其他路可走,聽過他的提議後,隻能認了。
下班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氣,怎麼想都想不通,這人為什麼要舉報他。
一路上,自行車差點被他快蹬出了火星子。
平時二十分鐘的車程,硬是省了小半。
許大茂在心裡暗自發狠,今天非得找人要個說法不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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