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帶的東西,隻是從家裡存的乾貨中,隨手拿了一個。
他也沒準備一次就能談好,所以也談不上用心。
等到了三大爺家,看到夫妻倆的表情,立刻意會到了,這禮帶的不怎麼合適。
“你小子怎麼來了?“三大爺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問道。
“我的三大爺勒,這個時候,您還跟我裝什麼糊塗,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都是有把柄落在外的人,還不如打開了天窗說亮話,各自把底露一露,您看怎麼樣。”
許大茂不見外的把臘魚往桌一擱,用手撚起一根疙瘩絲進嘴。
疙瘩絲沒嚼兩下,就被鹹味齁住了,當即他便朝三大媽不客氣的討水來喝。
咯噔。
半碗子水被三大媽端到他麵前,甩了他個白眼兒。
退下去的時候,順手還拿走了那條放在桌上的鹹魚。
三大媽用手墊巴了兩下,然後撇了撇嘴,這是嫌棄魚輕了。
彆看這魚瘦長瘦長的,看著挺像那麼回事,可斤兩在手裡一歸攏,不超2斤重。
“大茂,今兒就如你所願,咱爺倆打開了天窗說亮話,你三大爺我哪一點對不起你,讓你這麼作踐我們家。”三大爺嘬了口兌水酒,問他。
“哎~您這話就嚴重了,什麼叫我作踐您們家,我敬還來不及呢。”許大茂不肯認。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咱倆就沒法子談下去,你這態度不像是來解事兒的,倒像是來重新結仇的。”三大爺嘲諷笑道。
許大茂麵前的碗,被三大爺端回自己麵前,抬手就要趕人走。
“哎哎哎,瞧您,這著的是哪門子急呀,我話還沒說呢。”許大茂把水碗重新端回,這次不敢再賴。
他趕緊正色道:“是,我是有私心,可有私心的不止我一個,您家這成份和工作,早晚要遭這一回罪,與其讓彆人下手,您還不如在我手下受著,起碼我不給您大罪受。”
明明是害人的動作,被許大茂這麼乾坤一倒轉,倒顯的他在做好人好事似的。
三大爺和三大媽被他這荒唐的言論,都要氣笑了。
“照你這麼說,我們家還得謝謝伱了?”三大爺今兒也是漲了見識,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嗐,您就彆寒摻我了,我知道三大爺您心裡是怎麼想的,肯定在罵我不要臉。”許大茂直言不諱道。
他在三大爺似笑未笑的眼神中,繼續說道:“您肯定是覺的,如果不是我,您家根本不會被注意到,隻要小心著做人,周圍鄰裡鄰居的沒哪個會多事,要找您的麻煩,對吧。”
三大爺心想難道不是嗎,他們這一片成份不好的,又不止他們一家。
此前從未聽說哪一家被揪出來過,要接受教育。
直到許大茂這個壞的流膿水的當了小隊長後,他們家成了第一個被開刀的。
三大爺這麼想的,麵上自然也帶了出來。
看向許大茂的眼神也帶著不忿。
許大茂嗤笑了聲,向夫妻倆解惑道:“您二位肯定不知道我們手中,有份“受教育”名單吧,今兒我也沒必要瞞你們,你們家就在名單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