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瘦高的身影站在那裡,一臉的不服氣。
“傻茂,你什麼意思呀,想違背組織上的命令?”
見反駁的人是死對頭,何雨柱立刻從吃瓜群眾轉成了革命鬥士。
“有你什麼事,傻柱,給我邊兒去,今天我非得好好和大家夥兒理論理論這事。”
“對呀,傻柱,你少給我們家大茂扣帽子。”
站在許大茂身邊的婁小娥一臉氣鼓鼓的,護著自家男人。
許大茂平時在院裡呆的時間並不多,作為放映員他經常要下鄉,一個月裡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外麵跑,媳婦婁小娥作為首富婁半城的女兒,從小嬌養長大的,連飯都不會煮,所以隻要他不在家,就往娘家去了,婁家的彆墅可比大院裡住的要舒心。
按理說這兩口子不常在院裡呆,這些事情應該不愛沾邊,跟著鄰居們隨大流就是,可是許大茂今天偏偏就插手了。
“大家夥兒給評評理,我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這幫扶其餘幾家我都沒意見,可這賈家和閆家憑啥腆著臉接受大家的捐款,幾位大爺,我懷疑伱們是以公謀私。”
許大茂把話說的是鏗鏘有力、正氣凜然,讓在旁吃瓜的李想都有些意外,這家夥有這麼高尚嗎,他不是一向奉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
“許大茂,你胡說八道。”
二大爺最先跳起來,他自詡一向處事公平公正,從不占群眾一分一毫的便宜,以公謀私的帽子他可不戴。
“大茂,這不是大家夥兒還在商量嗎,有意見你可以提,可不興亂扣帽子,這些年來我為院裡做的事情是有目共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三大爺一副老好人的作派,替自己辯解道,他也曉得自從漲工資的事情暴露,再想薅院子裡人的羊毛,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提以後怎麼著,現在眼看快要到手的利益,被許大茂給攪黃,麵上雖不顯,可心疼的快要滴血,當下在心裡萬般咒罵這個不乾人事的臭小子。
縱使如此,他還是心存僥幸,決定退半步再說。
“那這樣吧,既然有人對我們閆家接受捐款有意見,那捐款我們家就不要了。”
“何止捐款,你們家根本就不應該在名單上,真是沒臉沒皮。”人群裡不知是誰又喊了一句,讓閆埠貴強撐的笑臉拉了下來。
人群中響起嗡嗡嗡的討論聲,眼見著閆家此舉是犯了眾怒。
沒辦法,閆埠貴隻好當著眾人的麵,在本子上裡列好的名單,把閆家給劃掉,大家才消停下來。
“還有賈家呢,又是個什麼說法,一大爺你可不能因為賈東旭是你的徒弟,就這麼明晃晃的偏心賈家。”許大茂趁熱打鐵繼續追問。
“大茂,我們家確實有困難,一大爺向來顧恤弱小,你不能這麼誤會他,你就看在和東旭一起長大的份上,給我們孤兒寡母一條活路吧。”秦淮茹帶著哭腔,用上亡夫的名義,希望許大茂能高抬貴手。
賈張氏也開始悲切的哭了起來,嗚嗚嗚~~~
“傻茂,你還是不是人,東旭哥才剛走,你就跑這兒來欺負孤兒寡母來了,敗壞一大爺的名聲,我看你就是找打。”說著,人就舉起了拳頭,衝了過來。
秦淮茹的話,讓何雨柱想起了自己的過往,頓覺感同身受。
想當初他拖著妹妹艱難渡日的時候,周圍人也是冷漠相待,要不是有一大爺家和老太太幫忙,他和雨水就算不餓死,也要餓出一身病,那年頭誰家都沒有富裕的糧食,接濟你口吃的,那都是真真實實的在自己碗裡省下來的。
所以他念一大爺的情,記得老太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