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全院大會時隔不到一天。
全院又一次聚集到一起,不過這次大多數人都抱著看熱鬨的心情來參加。
一大爺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對著茶缸裡剛泡好的高沫吹著氣,時不時的嘬上兩口。
三大爺坐在那一副笑臉盈盈,正在擦拭著已經老舊不堪的眼鏡。
隻有二大爺背著手,在那走來走去來回打著轉兒。
一向神隱的老太太,竟然也參加了大會,由一大媽攙扶著坐到了前麵。
李想一家姍姍來遲,拎著板凳也沒往前麵擠,而是坐在人群後麵,力求降低存在感。
看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二大爺立時站住,熟悉的打起了官腔。
“大家夥兒靜一靜,我來講兩句,今天開這個會呢,是因為我們院裡許大茂家的窗戶玻璃給人砸了,這樣的行為非常之惡劣,所以我們要找出凶手,還許大茂一個公道,接下來讓一大爺再給大家講幾句。”
二大爺一如既往的隻給大會起了個短暫的頭,在過了發言的癮後陷入詞窮,然後把主持棒熟練的交到了一大爺的手中。
一大爺在二大爺話落後,順勢站起來,眼神掃過周圍一圈,似是想在人群中找出那個凶手。
他先是客氣的詢問起旁邊的三大爺:“今天咱們院裡有來陌生人嗎?”
三大爺笑嗬嗬的回答:“我們家是沒瞧見。”
一大爺聽完他的回答點點頭,然後對著眾人說道:“許大茂說他家玻璃被砸了,而且他懷疑是咱們院裡的人乾的,大家要是看到動手的人,就大膽站出來指認。”
下麵即時討論的聲音大了起來,都在猜測著是誰動的手。
李家幾口人心照不宣的對看了下,都在擔心老太太會不會被發現,然後把李小弟給帶出來。
李想往老太太的方向瞄了一眼,看老人家兀自坐在那巋然不動,一點都沒受影響,心想薑不虧是老的辣。
何雨柱也在人群中和傻麅子似的樂嗬著,他想得很簡單,隻要死對頭倒黴,那就是他的幸運日。
一大爺見著下麵的人都在熙熙攘攘的討論,可就是沒人站出來指認,心中略鬆了口氣,沒人站出來說明就是沒看到。
見此他讓周圍的人安靜下來,然後他轉向許大茂提議道:“許大茂,這等了半天,也沒人站出來指認,要麼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行,我說就我說,”許大茂乾脆的應道,他打定主意要把這事賴在傻柱的頭上。
“各位鄰居都知道,和我許大茂有仇的也就那幾家,所以我懷疑凶手就在這幾家當中,當然了雖然咱們有矛盾,我也不能憑白無故的就冤枉人家,所以我隻指認我最懷疑的那個人。”
許大茂把手指向何雨柱,突然大聲喊道:“那就是傻柱,因為他有前科。”
正在逗著棒梗玩的何雨柱,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立馬臉色變了,他衝著許大茂啐道:“你吖的是得了失心瘋吧,就逮我一個死咬不放,伱他媽少冤枉人,我今天壓根就沒去後院。”
許大茂不屑道:“你說沒去,就沒去?誰能給你作證?”
“中院裡的鄰居都看見我了。”覺得被冤枉了的何雨柱,瞪大了雙眼。
“他們是全天一眼不落兒的看見你傻柱了嗎,你總有落單的時候吧。”
“傻茂,我操你個大爺的,有你他媽的這麼冤枉人的嘛。”
受不了被許大茂這麼攀咬,何雨柱站起來就要衝過去捶他。
許大茂見何雨柱已經被自己激怒,覺得目標已經達成了一半。
他一個箭步躲到了二大爺的身後,繼續火上澆油的說道:“你打呀,來呀,衝這兒打,讓大家夥都看看你傻柱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暴力份子,我可沒冤枉你,以前你就乾過砸我們家玻璃的事兒,你自己乾過的事都不記得了?你忘了,大家夥兒可都替你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