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李想便穿著乾淨的媽媽牌愛心外套,前往孫國慶訂婚宴的飯店。
原本按照孫國慶的打算,是準備直接辦婚禮的。
可是孫父孫母說什麼也不同意,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結婚。
他們認為兒子已經被顧大妞的美貌衝暈了頭腦,所做的決定都是腦袋一熱後的激情產物。
等到以後他想後悔的時候,那就為時以晚了。
所以做父母得為子女把好最後一道關。
結婚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對方實在不放心,那就訂婚吧。
雖說按現在的說法,訂婚和結婚區彆也不大,在農村裡許多人家隻要一訂禮,女方就到男方家直接過日子了,這個期間生孩子的也是大有人在,隻等雙方年齡到了,再去補個證就行。
可孫母不是這樣想的,首先在結婚前,她絕不同意顧大妞住到家裡來。
是不是真正守禮的好女孩,時間會證明一切。
否則光憑兒子嘴上說的天花亂墜,那也沒用,在領證之前,她會始終以審視的眼光觀察她。
婆婆和媳婦這兩個身份,仿佛天生就是對立麵,真正相處好的寥寥無幾,能做到互相客客氣氣的,已是雙方都有心的情況下願意讓步,她們並不想兒子和丈夫夾在中間為難。
想讓孫母和顧大妞處好關係這很難,就連客客氣氣的,顧大妞能做到,孫母卻未必做到。
她實在不滿意這個姑娘的性子,如果是大大方方的,做事知情知理的,哪怕隻是小學學曆,還是農村戶口,她也能捏著鼻子認了,隻當這個姑娘給他家改善基因了,畢竟孫家的男人從不以長相稱道,是出了名的大老粗。
可自從見識過顧大妞那個軟了吧唧的性子,孫母何止是對顧大妞不滿意,連帶對兒子都快瞧不上了。
這麼大人了,還是個大學生呢,怎麼就不明白這樣的姑娘,根本就帶不出去,對於他以後的仕途不僅沒用,反而還要拖後腿。
連話都說不利索,以後還怎麼夫人外交。
美貌終有逝去的一天,到時隻會圍著灶台孩子轉的女人,在他們這樣的人家,有幾個是善終的。
這樣的例子,她作為婦女主任去調解的時候,不要見的太多。
所以她和孫父極力的要求拖延結婚時間,反正還有三年。
三年後,如果兩人還是一如既往,那做父母的就隻能認了。
如果期間兒子後悔了,那他們就會把這件事按下去,到時給顧家一些補償就是,相信隻要顧家不出聲,顧大妞也翻不了天。
抱著這樣的心思,孫家把訂婚禮的規模壓的極小,隻席開兩桌。
總共隻請了三方人,一個是孫家的直係親屬,總共就五口人,孫國慶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他本人。
顧家這邊也被要求不可以帶親屬,自家參加就行,加上顧大妞總共是六口人。
另外就是孫國慶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一位,再加上李想他們這個宿舍的七人。
學校這邊的關係甚至連教導孫國慶的教授們都沒請。
這還是孫國慶極力爭取下的結果,所以當宿舍的人知道,他們在老七的心裡位置竟然這麼重要,便打定注意要送份重禮給他。
雖然這份重禮對於孫家來說隻是平常之物,可卻是集幾人之力最能拿得出手的禮物了。
等李想趕到的時候,其他的舍友已經早早的到場了。
一共兩桌席麵,光他們這些人就要分一桌。
老大張建國見李想要往他們這桌來,擔心他年紀小,不懂禮數,不等他走近便迎了上去,小聲叮囑道:“先過去和兩方長輩打個招呼。”
李想點頭應是,然後見老大既然過來了,他也小聲問道:“老五怎麼一個人坐,兩邊還都是空的。”
老大無奈的回道:“沒排擠他,他送完禮自顧自的坐過去了,我們和他說話,他都沒理。”
“那就先這麼冷處理吧,這畢竟是人家的喜宴,咱們還是乖覺點。”李想點點頭,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