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家正在經曆一場風暴。
顧大妞的月事隔了好幾天都沒來,起初遲了一兩天,顧家的女人還沒有注意。
可隨著其他人的月事相繼到了,讓她們發現了顧大妞的不對勁。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對顧大妞再三逼問,最後抗不住的顧大妞什麼都招了。
驚駭下的顧母也顧不得打人不打臉,抄起巴掌就扇。
沒幾下,顧大妞的臉已然被嬸嬸的巴掌打得紅腫不堪。
就這,顧母還是不準備停下,高舉的巴掌又要落下來。
而顧大妞木訥的站在那裡,紅著眼眶不躲不閃,任憑嬸嬸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臉上。
其餘的兄弟姐妹都低著頭,在那站著都不敢吭聲。
顧父撫著心口,閉著眼睛斜倚在椅子上,從麵上就可以看出身體不太舒服。
顧母已然都要氣瘋了,雖然手上的動作沒停,卻極力壓著聲音,生怕被左鄰右舍給聽了去這驚天的醜聞。
她咬著牙,對著侄女恨聲道:“我是怎麼給你交待的,婚前要守住,千萬彆被奪了身子,那姓孫的爸媽本來就瞧不上你,但凡被他們抓住由頭,你還想有好日子過?”
越說越氣,巴掌開始不止出現在臉上,手握成拳又往顧大妞的身上招呼著。
“伱個賤種,就這麼不能忍,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啊。”
打著打著,顧母終是壓抑不住,哭得傷心。
她坐到凳子上,指著侄女哭訴道:“你以為有了肚子,人家就能高看你一眼?那樣的人家,反而是你的汙點,要一輩子抬不起頭的。”
顧大妞站在那,縱使被打成了這樣,也沒見她掉一滴淚。
麵對嬸嬸的責問,她隻是訥訥的回了一句:“我拗不過他。”
“你。。。。。。”
顧母又要再罵,卻被顧父打斷。
“好了,事已至此,還是想想現在該怎麼補救。”
“能怎麼補救,除了結婚還有其他法子嘛。”顧母恨道,然後又衝著侄女的方向啐道:“就算結了婚,也要被指指點點一輩子,孩子幾個月生的,那些人是瞎子不成。”
“孫國慶那邊他是怎麼跟你說的。”顧父聽著妻子的話眉頭一擰,更覺糟心,但是仍強壓著心中的不快,問著侄女。
顧大妞捏著衣角,小聲回道:“他讓我等等,如果檢查出來懷孕了,就結婚。”
顧父聽到這個回答,心裡的結總算是稍微鬆開了點,隻要彆不認賬就行。
否則真要鬨到魚死網破,他們顧家和他們孫家比,就跟雞蛋碰石頭差不多。
“胡鬨。”縱然顧父心裡放鬆了些,可是麵上仍是一派嚴厲。
顧同學很了解自己的父親,這句話一出,就知道他不打算再追究下去。
他給妹妹使了個眼色,讓妹妹拿毛巾沾冷水,給堂姐冰敷一下。
然後大著膽子,坐到父母身邊來,替堂姐出主意。
沒辦法呀,再是恨鐵不成鋼,可也是一家人啦。
也許是對堂姐的行為早有預料,所以事發後他並沒有多少驚訝,遠沒有父母表現的那麼憤慨。
雖然他對堂姐的行為也有些不恥,可倒推下來,堂姐有這樣的性子,顧母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現在和顧父的意思是一樣的,沒有必要再追究下去,除了讓顧母扇堂姐幾下,他們難不成還能對孫國慶動手嘛。
給他們機會,他們也不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