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服老不行。
李母這個年齡學東西,是有些力不從心。
而且這個感覺一年比一年明顯。
明明幾天前才學的,兩天沒接觸,轉眼又給忘記了。
經過剛剛那一出,李母看著二級工的圖紙,心生出擔心。
這時學累了的李想從裡屋走出來,準備鬆活鬆活身板子,順便再給自己倒杯水。
他看著李母的表情有些鬱悶,關心道:“怎麼了,媽,是哪不懂嗎?”
他的話,讓埋頭看書的大妹也抬起了頭,一臉關心的看向母親。
李母歎了口氣,鬱悶的說道:“這不服老不行啊,學東西咋這麼慢呢,而且前腳學,後腳就忘,煩人嘞。”
李想還當是什麼事呢,他連忙安慰道:“我們老師說了,一知半懂的情況下,學東西就快不了,而且容易忘,等學明白了,想忘都忘不掉。”
“就是呢,我學習的時候也這樣,所以媽你這樣的學習狀態是正常的,再說你生出了我們幾個聰明孩子,那智商方麵肯定是杠杠的,稍加點撥,肯定學得又快又好。”
李母心裡的鬱悶的被一雙兒女的話慰藉到,看看,這才是貼心小棉襖和溫暖大皮氅說的話。
如此想著,她忍不住橫了一眼小兒子,這就是個小沒良心的。
在他老子娘這兒,還想充大頭,該打。
小小的水花,就這麼無波無瀾的平靜下來。
重新坐回屋子的李想,卻一時半會學不進去了。
李母的話,讓他開始考慮一件事情。
鉗工畢竟是個重體力活,雖說現在到處都在宣揚婦女能頂半邊天,可有些工種確實不適合女人來做。
這個年代農工階級的婦女們少有手上沒繭的,幾乎個個都是乾活的好把手。
可像李母手上這樣的還是少有,一雙手互相摩挲著,那聲音就跟砂紙磨鐵似的。
他有次還看見,母親用剪刀去剪手上的老繭,這得有多厚,才需要動用到剪刀。
李想曾經拿回來一瓶雪花膏,讓她擦手,也不知她沒舍得用,還是擦了沒用,反正李母的手一如往昔的粗糙。
靠在椅背上,深長的歎息從鼻腔裡溢出。
還是得想辦法調崗才行。
這次去軋鋼廠實習,得要找機會跟廠裡的領導們處好關係。
李想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在桌麵,一邊思索著如何處好關係以達到目地,一邊又在想母親適合調到什麼崗位。
李母識字不多,困難度太高的文職工作,她現在也做不了。
要是普通後勤一類的,工資降太多,估計她也不願意。
李想一時之間也沒有頭緒,決定還是等去了軋鋼廠,趁著熟悉各部門人員的時候,再做打算比較好。
。。。。。。
老四餘至遠有些煩躁。
自從他在孫國慶口中得知,他加入了李想的課題當中,兩人暑假還要一起進工廠實習。
這個煩躁的情緒便從那時起延續之今。
這個煩躁的情緒組成部份很複雜。
這裡有兩人撇開他單獨行動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