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屋裡,賈張氏手上的針線,納沒兩下,就要伸頭往外看看。
她也惦記著今天的考試結果呢。
這可關乎著以後家裡,以後每個月能不能多吃兩次肉的事。
秦淮茹走到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才鼓走勇氣走進了屋。
賈張氏臉上的笑意在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後,很快拉了下來。
得,不用問了,一看這喪樣,準是沒過。
這份期待從去年秦淮茹轉正後,一直拖到現在。
知道結果前有多期待,現在賈張氏有多失望。
失望之下,說出的話就不會好聽。
“我就搞不懂了,都是人長兩隻手,怎麼彆人轉正後就能考過,偏你不行。”她這是拿當初的李母跟秦淮茹比。
“可能是人家沒多一張光說不做的嘴吧。”秦淮茹心情正難受著呢。
麵對賈張氏的話裡有話,一點兒不帶客氣的撅了回去。
這婆媳倆關係如今也說不清楚。
在外麵倒能一致對外,屬於命運共同體,可內裡卻又互相看不慣,吵的也凶。
“誰光說不做了,啊~秦淮茹,你這是在拿話點我呢,合著我在家裡累死累活的,在你跟前也討不了好唄。”
賈張氏把手中納到一半的鞋底往桌上一扔,立時發起了彪。
“您有能耐,彆衝我撒火,倒是去街道找個活兒,掙兩個子給我看看,反正我這媳婦沒什麼用,養活一家人都養不起,可不就得靠您老出山啊~”秦淮茹沒被她這副作態給嚇倒,反倒又給懟了回去。
“說來說去,說的還是錢,敢情伱是嫌棄我不掙錢,還花你錢了是吧。”賈張氏冷哼一聲,忿忿的說道。
“您這話說的我都發笑,咱家吵來吵去,離開過錢字嘛,要是錢夠用,是您吃飽了撐的,還是我吃飽了撐的,非閒得發慌沒事吵兩句。”秦淮茹把外衣往洗衣盆裡一摔,冷笑道。
“錢不夠用,也是因為你秦淮茹不會當家,李家那三年隻靠她鄭翠萍的學徒工資,日子都過得,怎麼到了我們家,捏著東旭的撫恤金,還能見天嚷著錢不夠。”
賈張氏在外麵很少提已經去世的兒子。
因為提了換來的,也不過是人家表麵的惋惜,背後卻免不了要嘀咕她賈張氏是個不詳人,克服又克子。
可是在家,她就沒有忌諱了。
有事沒事賈張氏都要提兩句。
賈東旭這個名字,簡直被她用成了緊箍咒。
一個專門製秦淮茹的的咒語。
她不允許秦淮茹忘了她的兒子,賈東旭無論是生是死,她姓秦的生是我兒的人,死是我兒的鬼。
合該生生死死都要綁死在一塊兒。
“東旭的撫恤金,有一分是在我手上嗎?我一個月就拿那麼些錢,不僅要操持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還要上供給您二塊錢,取消補貼前,我跟您說過錢不夠用嗎,還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幾個孩子迎風長,哪哪兒都要花錢,可我每個月就這麼些,我到哪兒找去,您心疼過我丁點兒嗎?”
賈張氏不提撫恤金還好,一提秦淮茹更氣。
這死老婆子,攥著撫恤金不肯撒手。
幾個孩子的學費都交不上了,她不僅不說貼補,還跟催命似的,一到發工資的前幾天,就開始提她那二塊錢。
生怕秦淮茹因為錢不湊手,而少了她的那份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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