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是大乘期大佬!
蕭逸楓尷尬道“師伯,那弟子用如煙訣遮掩一二?”
柳寒煙微微側了一下手中的油紙傘道“過來吧。”
蕭逸楓遲疑了一下,柳寒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蕭逸楓這才點頭道“那弟子就領命了。”
他走入傘下,跟柳寒煙撐著一把傘。
柳寒煙熟悉的香氣不斷鑽入他鼻翼之間,讓他煩躁的內心再次安靜下來。
他努力克製住自己去看她的衝動,跟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柳寒煙撐著傘,沿著小路向那座小城走去。
由於是普通小城,城門甚至連檢查的門衛都沒有,兩人順利入城。
兩人緩緩走在煙雨小巷之中,隔著雨幕,看著煙雨中朦朧的小城。
小城內人口不多,街上也隻有寥寥無幾的行人打著傘。
腳下的青石路和兩側的房屋都有些年頭,一塊塊磚石都透著一股歲月之感。
柳寒煙憑著記憶,帶著蕭逸楓來到城中的一處,那裡有著一座不小的宅院。
她眼中出現了一絲茫然,明顯眼前的宅院與她印象中的屋子已經全然不同。
蕭逸楓問道“師伯,這就是你曾經的家嗎?”
柳寒煙溫柔笑道“算是吧,這是我出生的地方,但已經不是我家了。”
蕭逸楓感慨道“歲月無情,時光匆匆,這可能就是修道的代價吧。”
“不過作為修道之人,好歹還能關照一下後代親人。”
柳寒煙略顯傷感道“親人嗎?我已經沒有親人在世了。”
蕭逸楓此刻扮演著對她全然無知的人,隻能順著人之常情問道“師伯,就沒有親人在世了嗎?”
柳寒煙搖頭笑道“母親身體不好,我是家中唯一的孩子。”
“在我離開之後,我那一脈可能就到我這裡了,可能旁係支脈還有吧。”
說到此處,她似笑非笑看向蕭逸楓道“下次你若想再騙人。”
“可就不能再說是我的侄子了,畢竟我可是沒有兄弟姐妹。”
蕭逸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在柳寒煙沒有太過追究。
兩人在門前站了太久,眼見那處大宅內出現了響動,有人出來的樣子,柳寒煙便帶著蕭逸楓適時地走開了。
蕭逸楓遲疑片刻後問道“師伯可後悔修仙求道?”
柳寒煙搖頭道“之前有些後悔,不知道為何修道,遇到他,就不後悔了。”
“雖然因為修道而不能侍奉爹娘左右,但他們一生無病無痛。”
“在他們百年之時,我還是送了他們一程。倒也沒有太多遺憾。”
兩人繼續走在青石板上,微風細雨吹來,柳寒煙似乎覺得有些冷,稍微往蕭逸楓靠了一下。
她幽幽地道“隻是他們百年以後,連師尊也走了。這世間就隻有我一人,再沒人為我遮風擋雨。”
蕭逸楓脫口而出道“你還有我!”
柳寒煙有些詫異地轉頭看向她,驚喜中帶有茫然道“你?”
看著有些柔弱的她,蕭逸楓強忍著自己將她摟入懷中的衝動。
他硬生生在句末又加了一句道“你還有我們,還有問天宗的諸位。”
他伸手很自然地從柳寒煙手中接過那把遮風擋雨的傘道“有我們在,就有人為你遮風擋雨。”
柳寒煙眼中的驚喜逐漸暗淡下來,她暗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呢?
她緩緩鬆開傘,讓蕭逸楓一人握著,走到楊柳依依的河邊。
看著在斜風細雨中的楊柳樹,以及風雨中無人的小渡口上拴著的小船。
柳寒煙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道“走吧,我們去乘一下船。”
她輕移蓮步走到渡口邊,輕輕飛上了一艘小船。
蕭逸楓緊跟其後,柳寒煙伸手將那艘小船的繩索解開。
小船悠悠地離開那小碼頭,向河上飄去。
蕭逸楓不由問道“這樣沒問題吧?”
柳寒煙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笑道“沒事,等一下將船還回去就可以了。”
“畢竟我可不會學某人一樣,直接將船丟在這裡,直接跑了。”
蕭逸楓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柳寒煙這話是什麼意思。
某人是指誰?
他危機感大升,難道有情敵?
畢竟在他印象中,柳寒煙是沒有上一世的記憶的。
但眼下他隻能老老實實以靈力推動小船,站在柳寒煙身後,為她撐著傘。
柳寒煙站在船頭,伸手接著外麵的絲絲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