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她真如楊雲慧說的那般,她就是個刺兒頭。
“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反正你在哪裡也住不了多久。”
江小珺並沒有理會紀慕白這句話的深意,她交了一年的房租,起碼得一年吧。
隨後,紀慕白親自開車送她回住處。
來到小胡同的路口,紀慕白車未停穩,“江小珺,這地方真的是人住的嗎?”
江小珺平靜的臉,忽然多了一抹冷意“紀總,你還真是少見,這裡住的都是真實的人。”
“我隻怕你不方便。”
江小珺提著行李,推開門,沒好氣說“謝謝,不需要,我很方便。”
紀慕白上前,去拿她手中的包,這裡沒有電梯,她大病初愈,怎麼可以提著行李爬樓梯。
他的好意,江小珺並不領情,她黑著臉說“紀總,我自己可以。”
“江小珺,你就這麼倔強?”
“再見。”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紀慕白站在原地,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好一陣才離開。
江小珺這個女人讓人又愛又恨。
他沒有追上來,江小珺一步步朝著家門口走。
第一次正麵跟楊雲慧打交道,兩人相互看不慣,未來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
她並沒想太多,隻要她堅持跟紀慕白保持距離,就可以跟他劃清界限。
為什麼,她腦袋亂糟糟的,想的都是紀慕白。
她們才剛剛分開,她就有點想他。
回到自己的蝸居,江小珺將行李放下,便徑直去了臥室。
她需要美美的睡一覺。
忘天忘地的睡一覺。
另一邊,楊雲慧從雲上清風離開的時候,帶著一肚子氣。
都說女人生氣的時候喜歡購物,楊雲慧也不例外,她特彆喜歡收藏旗袍,家裡衣櫃擺不下,見到新款式仍然愛不釋手。
江小珺給她添了堵,楊雲慧決定去旗袍店逛逛。
離開雲上清風的時候,司機陳叔問了一句“夫人,回家嗎?”
“不,去旗袍店。”
坐在車裡,楊雲慧還沒有回過神。
顯然江小珺這個人刺激了她,非得將她從紀慕白身邊拖走。
車子開了兩三米,突然看到一個人。
楊雲慧僵硬的臉,突然多了一抹笑意。
陳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見她笑容燦爛,還以為她跟紀慕白聊得比較愉快,“慕白一直是紀家的驕傲。”
“停車。”
陳叔猛的踩了刹車,將車停在路邊。
楊雲慧緩緩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楊曉清看見來者,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楊曉清,你躲什麼躲?”
“伯母,你好,我隻是路過這裡。”
顯然,她撒謊了,楊雲慧從她閃躲的眼神撲捉到,她這是特意來看兒子。
要說以前,她恨死了楊曉清,這個女人虛偽,勢力,無情,對兒子根本就說不上愛。
不過現在有江小珺這個刺兒頭,她或許有價值。
“是嗎?你對慕白沒有一點留戀了?”
楊雲慧沒有像以往那麼爆發,這反而讓楊曉清不太確定,她心裡沒底氣的說“哦,這,這倒也不是,我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他,還是上次奶奶過生的時候見過。”
都說婆媳好像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兩人臉上露著蜜汁一般的笑容卻各自打著小算盤。
楊雲慧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一臉平靜說“你這是有多久沒見過慕白了?他跟一個姓江的野丫頭結婚了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