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見二哥的次數比見他多多了。”
“那你們夫妻感情也不好啊。”孫王皺眉。
元卿淩總結了一下，“不打架就是好夫妻。”
孫王看著她，“你們倆總是打架？”
“怎麼會呢？我跟王爺是恩愛夫妻，他哪裡舍得打我一下？”元卿淩走進去，“二哥稍等我一下，我換身衣裳就跟你去。”
懷王病情加重，兄弟們就算不那麼情深的，也都過來走個過場。
元卿淩去的時候，人很多，皇親國戚都有，很多她不認識，其中，還有幾位公主。
孫王進去了，元卿淩壓根擠不進去，隻能在外頭轉悠兩圈，也沒見著宇文皓。
倒是她在外頭轉悠的時候，看到褚明翠從裡頭出來，眼圈紅紅的。
洛平公主和秦平公主也都出來了，還有她們的駙馬，兩位公主走在前頭，眼圈也是微紅，隻是姿勢依舊高傲優雅，得體地維持著皇家公主的威儀。
綠芽問道“王妃不進去麼？”
宇文齡是賢妃的女兒，和宇文皓是同胞兄妹。
還是不進去了。
她一路出來還在哭著，“我那苦命的孩子啊！”
她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頭看著宇文皓，有些欲言又止。
元卿淩已經退到一邊去，四人徑直從廊前走過，沒有看她一眼。
“不了。”她隻怕進去之後，自己會衝動行事。
剛轉身，便看到一人從裡頭跑出來，坐在石階上，捂住嘴巴悶聲痛哭。
“我跟二哥過來的。”元卿淩走上前，輕聲道，他的樣子很憔悴，臉色比受傷時候還難看。
元卿淩遲疑了一下，想著要不要上去寬慰兩句。
元卿淩還禮，“公主！”
元卿淩看到她，腦子裡浮起了一個名字，昌平公主宇文齡。
她輕輕歎息。
褚明翠看了她一眼，就轉身走開了。
“你怎麼也來了？”宇文皓道。
“綠芽，我們走吧！”元卿淩道。
宇文皓沉沉地歎了一口氣，抬起眸子，看到元卿淩無措地站在那邊。
“傷還沒好，不能亂跑，綠芽，帶王妃回府。”宇文皓吩咐道。
元卿淩最看不得白發人送黑發人，想到自己，如果媽媽知道自己死了，不知道會怎樣傷心。
又過了片刻，見侍女攙扶著懷王的母親魯妃走出來，她一臉慘白憔悴，眼睛和鼻頭皆是紅腫，看樣子哭了許久。
“是！”綠芽說。
元卿淩點點頭，“那我走了。”
宇文齡胡亂擦了一下淚水，擠出一個艱難的笑，“我知道，我不想哭的，隻是看到他一個勁地逗我們高興，怕我們因他傷心，卻又咳得那麼難受，我實在是忍不住。”
“五嫂！”宇文齡站起來福身，鼻音重重地道。
她不可能一直走狗屎運的，如果治不好懷王，她也背負不起這個罪名。
便見宇文皓從裡頭走出來，他也沒看到元卿淩，直接坐在了宇文齡的身邊，伸手摟著她的肩膀，聲音沉痛地道“彆哭了，免得被他聽見，他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