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撲哧一聲笑了,“你看,我不過是說了他幾個缺點,你就緊張得不行,怎麼還能為這一句話吵起來呢?
??話又說回來了,這克扣工錢是得重視,是了,到徐一的手上就直接到了太子手裡,說是先借著。”
元卿淩無語了,“他吃喝用度各樣不愁,每個月還有零花銀子,他還得扣徐一的?”
“徐一說偶爾要請京兆府裡頭的人吃飯喝酒,殿下蹭了齊王好幾頓,齊王不樂意了,認為他摳門,便和大夥兒連同起來黑他幾頓。”
元卿淩啼笑皆非,“這老七也真是,不知道我們困難呢?”
阿四笑著道“你真不困難,就是錢都花在彆人的身上了,看給我和徐一弄的宅子就花了好幾萬兩銀子,就是刻薄你自己和太子,他堂堂太子,出身顯赫,手頭也不是沒銀子,可也願意跟著你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其實太子不錯了,你就不要跟他生氣。”
元卿淩嘀咕道“怎麼還扣起徐一的工錢來了?
欠多少了?”
“沒多少,徐一都不敢計較了,否則讓他還宅子的錢,夠嗆!”
阿四掩嘴笑了起來,徐一其實也很摳門。
兩人這麼一說,元卿淩的氣也是消了,但氣消了之後又覺得很是奇怪,往日跟老五多大的分歧,也不過是拌拌嘴,今日怎就吵得天翻地覆還要分孩子和離了呢?
這話說出口很傷人。
“他提起紅葉,我就生氣,覺得沒來由的挑釁,以後這紅葉還是少些往來為妙,總覺得……”元卿淩說著,忽然有些怔住,但又覺得不大可能,便不說了。
“覺得什麼?”
阿四問道。
“沒什麼,阿四,謝謝你,早點回去歇著吧,明日還得趕路呢。”
元卿淩也吃好了,起身道。
兩人便往前院走去,徐一等著阿四,與她一同牽手回房。
宇文皓坐在廊前的石階上,抬起頭看著元卿淩,頭有些淩亂,被風吹得像個憨憨,臉上有說不出的委屈與內疚。
元卿淩走過去,對他伸出手,他拉住元卿淩的手用力一拖,就把她拖倒懷中,口氣吐著白煙,胡亂又有些焦灼地道“對不起,我犯渾了。”
元卿淩伸手抱著他的脖子,“過去了,我們都不要再生氣。”
“嗯!”
宇文皓唇印在她冰涼的額頭上,心裡頭壓著的沉沉石塊才算是鬆開了。
他抱起元卿淩回房,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欺身壓了上去,元卿淩眼底生出嫵媚伸手勾住他的頸脖,“若是媽媽知道我們剛回來沒多久就吵架,一定擔心死了。”
宇文皓壓住她的唇,心裡也是懊惱得很。
好在,好在,他們也是經得起考驗的。
疲憊相擁睡去,但兩人心頭都懸著一個疑問,怎地這一次就吵起來了?
仿佛毫無道理的啊。
因著歸途遙遙,心裡又想念孩子,且想起這事也鬨心,兩人都不再想更無人提起,便當是過去了,翌日繼續趕路,半道上接到消息,四爺已經把孩子接回了京中,他們可直接回京,不必再去接,倒是省事許多。
包子狼是真心急,它一直都跟在包子的身邊,這一次分彆許久,它也顯得焦灼,好幾頓都不吃,著急趕路。
終於,艱辛的旅途結束,回到了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