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忽然想到,要是他倆真的有個孩子,那這小屁孩豈不是和自己同輩?
叫自己姐夫?
弄不好和自己孩子相差歲數都不多,他此刻忽然能夠理解,他每次喊自家大哥時,他為何總是陰沉著臉。
這滋味,確實有些酸爽。
“主要是我壓根沒想過,沒有一點防備,簡直嚇到我了,不過嚴奶奶人真的蠻好的,還送了我東西,剛才我看了一下,是個玉墜,估計挺貴的,又拒絕不了……”
傅沉聽說嚴家對她不錯,也就安心了,喬艾芸畢竟離婚過,又帶著孩子,嚴望川條件好,即便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也有不少願意嫁給他的,嚴家順利接受,那自然最好。
宋風晚提上做好的奶茶,為了和傅沉打電話,在畫室外麵站了很久。
直至傅沉聽說她站在外麵,才催她掛了電話。
宋敬仁一直就站在不遠處,他不知道宋風晚在和誰打電話,可是那種明媚陽光的笑容,仿佛能驅散嚴寒,讓嚴冬都瞬間多了些色彩。
就連對奶茶店的店員都笑眯眯的,憑什麼對他這個親身父親就冷臉相對?
難不成是巴結上了嚴家?
這種豪門大戶,就是宋氏集團最如日中天時,也沒法比。
一家人一起吃飯,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就像是真的祖孫三代,這讓他怒火中燒,他隻看到宋風晚時不時和嚴望川說話。
嚴望川話不多,卻時常給她夾菜,甚至幫她剝蝦去殼。
宋風晚出來的時候,喬艾芸本想送她的,最後是嚴望川送她到了門口,兩人還站著說了幾句話。
他似乎聽到宋風晚喊了他一聲“爸爸”。
他渾身發抖,怒火在心底蔓延,他恨不能衝上去就給嚴望川一拳。
這是他女兒,關他什麼屁事。
喬艾芸還一直和他有說有笑,怎麼著,是真的要結婚了嗎?
他現在變成這樣,都是拜他們所賜,他都要破產,窮困潦倒,憑什麼他們還能談笑風生。
滔天的恨意淹沒了他,他恨不能弄死這對狗男女,哪裡還管自己這次過來,是有求於人啊。
此刻原本的宋家彆墅,已經正式更名為喬家。
喬望北接了個電話,傅家打來的,無非是問家中是否有人,待會兒要來接懷生,孫瓊華也會一並過去賠禮道歉。
電話是傅沉打的,他幫過宋風晚,喬望北自然不會給他甩臉色,還準備晚上招待他一下。
聽說孫瓊華也一起,臉色都變了。
從房間拿出刻刀,一字排開,對著陽光,挨個檢查。
“喬叔叔,您在乾嘛啊?”懷生正趴在桌上練字,他秋後會正式上小學。
“磨刀殺人。”
“佛祖說不能殺生,要慈悲為懷,殺生業障非常重,會下地獄的。”懷生說得極其嚴肅,這是佛教“五戒”,不殺生是第一條。
“凡被肯定是人者,皆不可殺。”
喬望北挑眉,這小屁孩是在和他說教?
“如果這人是畜生,不配為人呢?”
懷生秀氣的眉頭擰成一團,昨晚姐姐也說,腦殘不是臟話,他現在說這人是畜生,不是人?
他一時饒不過來。
直接走過去,把喬望北的刻刀全部收起來,藏在身後,“我不管,殺人是重罪,造黑業,會墮為鬼道或下地獄,我出家人,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犯錯。”
喬望北哭笑不得。
他最多就是恐嚇一下傅家人,哪能真的下手啊,這小和尚怎麼如此較真。
“把刀給我。”喬望北黑沉著臉。
“不。”懷生語氣篤定。
“你這混小子,你給不給,信不信我抽你。”喬望北生得黑口黑麵,精瘦淩厲,不說話的時候,都很嚇人,此刻還恐嚇他。
懷生眨了眨眼,眼底似有淚水,似乎是被他嚇到了,還是僅僅攥著刀,“不給。”
“你這小子,就是找打是不?我耐心有限,真的忍你很久了。”一大早起來敲木魚,喬望北喜靜,差點崩潰。
他板著臉,凶神惡煞,懷生癟癟嘴。
隔了數秒。
眼淚啪啪往下掉……
喬望北傻了眼。
自家那小子,是打死都不會紅眼的,他怎麼還哭了?自己也沒動手啊,他又不會哄孩子,有些手足無措。
“我不要刀了,你彆哭了。”
懷生紅著眼點頭,“我是在幫你,你要和我說謝謝。”
喬望北此刻是真的想抽他了。
喬艾芸這邊
他陪同嚴望川,把嚴老夫人送回酒店,老太太有午睡的習慣,兩點多,眼皮子就撐不住了。
她接到喬望北的電話,知道待會兒傅沉會過去,自然得趕著回家,幫懷生收拾東西。
她本想自己回家,老太太堅持,隻能讓嚴望川送她。
兩人剛上車,嚴望川就冷不丁來了一句,“你想要孩子嗎?”
他喜歡喬艾芸,自然希望能有個屬於他倆的孩子,這點他不否認。
“嗯?”喬艾芸低頭係安全帶。
“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你想要嗎?”
“我覺得我們這個年紀……”喬艾芸都沒想好自己和嚴望川的關係該何去何從,自然沒想過要孩子,這種事也不能急啊。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嚴望川緊接著的話,嚇得目瞪口呆。
“我身體好,還能生。”
喬艾芸恨不能一巴掌呼死他,她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你能生,你自己去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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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估計也開始鬱悶了,哈哈
喬舅舅順利嚇哭孩子,在這裡心疼表哥三秒鐘,哈哈,你的生活環境真的很艱難。
最後我要說一句!
師兄,咱們說話委婉點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