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自作孽,活該!”喬望北冷哼,抬手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他人呢?”喬艾芸詢問。
“肯定找地方躲起來了啊,現在全城多少人在找他,他隻要一露麵,那些供貨商絕對會把他啃得渣都不剩,那種慫貨,肯定不敢出現。”喬望北語氣不屑。
“這人沒找到,記者才到這邊堵著,怕是想找你問問情況,你最近彆出門了。”
“晚上我去畫室接晚晚,免得她被波及。”
喬艾芸點頭,“懷生呢?”
“睡覺去了。”
喬望北想起這個小和尚就頭疼,他壓根不會哄孩子,好聲好氣和他說,不要哭了,這小家夥哭得更是凶殘。
這要是自己兒子,他早就上手了,索性他自己哭累了,就回屋睡了。
“那我去幫他收拾一下東西。”喬艾芸說著就往樓上走。
宋氏破產,宋敬仁處境如何,可想而知,一無所有,還得背負一大筆債務,難免讓人唏噓。
江風雅也是從網上看到宋氏即將破產的消息,急忙趕到宋敬仁目前租住的房子裡。
一打開門,撲麵而來的酒氣,混雜著刺鼻嗆人的煙味,熏得她沒忍住咳嗽起來,煙霧繚繞中,她才看清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電視機正在播放關於宋氏的新聞,地上散落著各種文件,揉碎的報紙,東倒西歪的各色酒瓶,茶幾上的煙灰缸插滿煙蒂,整個屋子,都下不去腳。
江風雅摸索半天,才打開燈,“爸——”
燈光所及之處,更是一片狼藉。
宋敬仁艱難的抬著眼皮看了她一眼,“你來了?”
江風雅朝他走去,將地上的垃圾一一收拾整理好,“就算公司沒了,隻要努力,一切都還會有的。”
“嗬——”宋敬仁喝了不少酒,捏著煙屁股的手指微微發抖,將煙蒂往嘴邊送,“哪有那麼容易。”
“公司清盤,還有不少東西,銀行那邊拍賣,還清欠款應該不成問題,肯定有機會重頭再來的。”
江風雅早就了解過了,宋氏還有不少機器之類的,包括宋氏大樓,銀行拍賣,還清債務,可能還會剩下一筆錢。
就算隻有幾十萬,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一筆錢。
助學金丟了,傅聿修即將出國,宋敬仁這邊,可能還能弄點錢回去。
“……沒想到,最後留在我身邊的人,居然是你。”宋敬仁苦笑著,狠狠嘬了口煙。
“那些人還說,你就是貪圖我的錢,想要攀高枝兒,都是狗屁,你才是我親女兒,不像宋風晚那個死丫頭,沒良心的東西!”
江風雅神色有些不自然,可惜宋敬仁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壓根不曾注意到她一瞬間的反常。
“這麼多年,我真是白疼她了,現在居然特麼敢喊彆人爸爸,我看她馬上就要改姓嚴了,我就知道喬艾芸和那個男人特麼有一腿!”
“還口口聲聲手兩人清白,怕是早就背著我滾上床了,賤人!”
宋敬仁越想越慪火。
“阿姨和那位嚴先生不是很早就認識了嗎?要是沒感情,怎麼會定親啊。”江風雅小聲嘀咕著。
“是啊,沒感情,雙方定什麼親,狗男女,還特麼在發布會汙蔑我,給我潑臟水,我看他們怕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不乾不淨。”
宋敬仁隻要想起中午他們吃飯的情形,頓時火冒三丈。
“妹妹和他交好,其實也正常,他不是很有錢嗎?肯定對她也好。”
宋敬仁一聽這話,抬手將桌上的幾個啤酒瓶打翻在地,“我看那死丫頭八成就不是我的種,如果不是他女兒,嚴家人憑什麼對她好!”
他一想到自己可能幫彆人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更加難堪。
男人的自尊心,仿佛被人踩在腳下,狠狠碾壓。
那種被嚴望川支配的恐懼感又從心底竄上來。
江風雅咬了咬唇,“爸,您彆生氣,都離婚了,現在糾結這些也沒用的。”
“媽的,他們肯定早就設下了陷阱,讓我往下跳,公司股份那麼值錢,居然都不要,分明是從一開始就算計我。”
宋敬仁此刻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喬望北那麼果決,值錢的東西不要,就要了點房子商鋪,就想離婚,和他斷絕關係。
仔細想來,分明是早有預謀。
越想越窩火,恨不能衝到他們家裡,把他們全部弄死。
宋敬仁想著,直接往門外走,他要去找那對賤人算賬。
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他並不認識的中年男人,目光相對,宋敬仁皺著眉,“你是誰啊?”
江誌強倒是一笑,“哎呦,可算是找到你了……”
江風雅一聽到他的聲音,身子觳觫,內心驚懼不止,他怎麼又來了。
雲城傅家
管家指揮傭人,正在收拾東西,三天後出國,時間太緊。
孫瓊華則出門買禮物,待會兒要去喬家賠罪,總不能空著手。
傅沉則在自己房間,低頭翻著佛經。
千江敲開門,“三爺。”
“怎麼了?”
“有情況。”
“嗯?”傅沉挑眉。
“江風雅那個養父,找到了宋敬仁,怕是要出事了。”
傅沉撩起眼皮,看了眼千江,“盯緊那邊,通知嚴望川,讓他注意點,宋敬仁現在是走投無路了,就怕被逼急了,會做出什麼事。”
“嗯。”千江應聲走出去。
傅沉低頭摩挲著佛經扉頁,這心底總是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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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父要垂死掙紮一次……
怕是真的要被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