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小心咬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語氣,顯然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傅沉啊,前幾天的事情多虧了你,我敬你一杯。”喬艾芸端著酒。
傅沉起身,端起茶杯,“芸姨,您客氣。”
喬艾芸說得自然是宋敬仁的事,大家心照不宣,自然不願點破。
倒是孫瓊華眼睛亮了下,她認識傅沉這麼些年,因為輩分高,他極少對人這般客氣。
兩人酒杯碰了一下,“最近真的麻煩你太多事情了,你這兩天要是有空,去我家吃頓飯,我親自下廚。”喬艾芸對傅沉印象極好。
“那我肯定要去。”傅沉笑道。
“你有空可以來南江玩,我會親自招待你。”喬望北也舉起了酒杯,那種熱絡,與對付傅聿修時候的狠勁兒,判若兩人。
“我有空會去。”傅沉巴不得與喬家多親近幾分。
宋風晚托腮看著傅沉,真能裝。
三人坐下後,傅沉溫吞開口,“對了芸姨,怎麼沒看到嚴先生?”
喬艾芸笑了下,“他已經回南江了,應該到家了。”
“應該?”傅沉笑道,“他到家沒和你說一聲?”
“下了飛機通過電話。”
“是嘛?”傅沉隻是一笑。
喬艾芸雖說已經沒有小女生那種粘人的時候,這關係剛確立一點,本就該是嚴望川再接再厲的時候,他中午應該到南江,隻打了一個電話,總歸覺得過分淡漠。
“他性子就那樣,話少。”喬艾芸笑道。
“平常在雲城,碰麵話就不多,現在回南江,估計更難聯係了吧。”傅沉說得很隨意,像是在開玩笑,不能當真。
可是喬艾芸聽到這話,難免覺得不舒服。
最主要的是,傅沉點出的是事實。
嚴望川本就不是主動的人,你還真不能奢求太多。
喬艾芸忽然覺得有些後悔這麼快答應他了,怎麼著都得磨合磨合,再觀察一下。
宋風晚安靜聽著,她前幾天才知道,這兩人是統一戰線的盟友,這嚴叔剛走,他家三哥就在人背後捅一刀?
不地道啊。
還是說同盟已經瓦解?
孫瓊華坐在邊上,默默聽著,聽這語氣,喬艾芸和嚴望川之間怕是真的有事。
她慶幸與喬家關係沒鬨僵,也不知嚴家對這母女倆是個什麼態度,若是把宋風晚當親閨女,那她的身價自然水漲船高。
嚴望川是獨子,又無親生子女,隻怕這以後……
孫瓊華無奈搖頭,感慨命運弄人。
這心底更是恨透了江風雅。
這頓飯,所有人各懷心思,七點多就散了。
因為喬艾芸與喬望北兩人都喝了點酒,傅沉理所當然要送他們回去。
孫瓊華隻能同意,總不能讓傅聿修送吧,到了人家地盤,就怕喬望北會弄死他。
一行人便分開走。
孫芮知道從傅沉油鹽不進,對自己更是不假辭色,就想從懷生下手,聽說這孩子現在就住在傅沉那裡,與他關係非常親近,若是討好了,以後能更方便的接近傅沉。
所以回到家後,懷生說做晚課,她就主動請纓要教他。
孫瓊華快煩死她了,壓根懶得理她,如果不是她突然過來,她也不會開罪傅沉,隻要他開口,喬家人能讓她難堪?
傅聿修看著她樂嗬嗬的樣子,默默罵了句腦殘。
就這樣子,還想追他家三叔?
做晚課?
她怕是會被那腹黑的小光頭弄死。
果不其然……
幾分鐘後,孫芮就崩潰了。
懷生抱著木魚,認真看著她,“阿姨,你知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孫芮一臉懵逼,她隻聽懂了最後兩個字。
沒人告訴她,這小和尚大晚上是來念經的啊。
“阿姨,我做晚課很枯燥,您確定要陪我?”
是她毛遂自薦要陪他,又不能中途離開,免得傅沉知道,留下不好的印象,她笑了笑,“是啊,陪你。”
然後她愣是聽懷生敲了一小時木魚。
險些要抓狂了,還得笑眯眯的陪著笑臉。
另外這邊
傅沉送他們三人回去,一路上都在和喬望北閒聊。
傅沉知道不少珠寶玉石的知識,讓喬望北非常詫異,“真是沒想到,你知道這麼多?”
“感興趣,多了解了一些。”
“你以後來吳蘇,可以來我家好好轉轉。”
傅沉點頭應著。
喬艾芸母女則坐在後排,宋風晚看到自己母親幾乎隔一兩分鐘,就打開看一下手機,顯然是在等電話信息。
直至車子駛入小區內,喬艾芸才歎了口氣。
果然不能對他抱有太大希望。
車子停穩,四人下車的時候,喬艾芸再次看了眼手機。
“芸姨,要不您打個電話過去吧。”傅沉笑道,“嚴先生估計在忙,可能晚些就會給你來電話了。”
喬艾芸隻是淡淡笑著,並未作聲。
宋風晚咋舌,嚴叔到底哪裡得罪他了,需要他一個勁兒在背後使壞?
四人進入院子,因為有腳步聲,廊下的感應燈,應聲而亮。
嚴望川一張黑沉冷澀的臉瞬間出現在眾人眼裡。
他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等了多久,一身黑,抿著嘴角,渾身透著寒意,尤其是看向傅沉的時候……
那眼神更是淩厲,牢牢鎖住他,鷹隼般犀利深刻。
好小子,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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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三爺和師兄需要打一架,哈哈……
你們覺得誰會贏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