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傅沉出門前叮囑的話,他是做秘書的,自然精明,慣會察言觀色,三爺休息室內絕對有人,而且他們昨天絕壁在一起過夜了。
好像突然撞破了什麼驚天秘密,嚇得他臉都白了。
三爺是出了名的六根清淨,清心寡欲,這都搞到公司了?
回去的路上,傅沉看著開車的秘書,“你知道今天都跟我出來乾嘛了嗎?”
“就見客戶。”
“其他的……”
“沒有其他的。”他嘴唇有些發顫。
傅沉偏頭看著窗外,沒再說話。
秘書長舒一口氣,工作可算是保住了。
雲城這邊
喬艾芸和宋風晚打了電話,收拾也一下也打算出門。
她今天要和嚴望川去領證,高考之後恰逢周末,隻能多等一天,兩人吃了早飯,就去民政局。
也沒刻意挑日子,沒想到外麵還有不少人排隊。
這一路上,嚴望川都顯得非常淡定,一如往常的沉默寡言,到了民政局之後,他神情瞬間變了。
本就表情稀缺,現在完全可以用冷厲寒磣還形容,不僅沒表情,甚至有些嚇人。
因為兩人的年紀關係,惹得不少人紛紛側目,喬艾芸在雲城也算出名,年輕人又喜歡看新聞,不少人認出了他倆,隻是邊上的男人表情太嚇人。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喬艾芸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婚的。
“你彆繃著臉,今天來領證,你嚇到人了。”喬艾芸抵了抵他的胳膊。
“笑不出來。”嚴望川呼吸低沉厚重。
“那也不要總是板著臉啊?”
“緊張。”
說話間,他緊緊攥住喬艾芸的手,手心都是熱汗,這六月天,能流這麼多汗也是不容易。
喬艾芸看他嘴角發乾,早上讓他喝水,他不肯,這待會兒拍照肯定不好看。
她抽出手,想要去給他買瓶水,嚴望川拽住她的胳膊,“你要逃婚?”
喬艾芸哭笑不得,“我去給你買瓶水,你在這裡排隊,不許走。”
嚴望川盯著她消失的背影,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領證流程不算慢,隻是填表的時候,工作人員還問了好幾次,“你們真的是來領證的?這裡是婚姻登記處。”
“真的是來領證的。”喬艾芸無語。
這某人板著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來離婚的。
拍照的時候,更是尷尬。
“這位先生可以稍微自然點嗎?您彆一直繃著,這樣照片拍出來不好看。”攝影師見過無數新人,緊張的也有,可是他倆這個年紀,還這麼僵硬的男士真是第一次見。
“要不您笑一下吧。”照片畢竟要貼在結婚證上看一輩子的。
喬艾芸能清晰感覺到某人放在自己身側的手,熱的都是汗。
“師傅不好意思,她……”喬艾芸咳嗽兩聲,“不會笑。”
“那靠得近一點。”攝影師遇到這種人也是無奈。
最後還是喬艾芸靠過去的。
“女士,你找的這個老公有點木啊。”攝影師輕笑,“怎麼都讓你主動啊,和他一起不累啊?”
喬艾芸笑著沒說話。
某人在某些事上,那是非常主動的。
兩人領了證,嚴望川就開始打電話,昭告天下,給自己母親、給喬望北,甚至讓秘書在總公司發了個通知。
今日東家大喜,下午放假。
嚴氏公司的員工自然關注嚴望川的八卦,他和喬艾芸的事,員工都清楚,一說東家大喜,立刻想到兩人可能領證了,若是辦酒他們肯定知道。
老板娶什麼老婆,他們是不在乎的。
隻要老板不來公司嚇唬人,比什麼都強,現在還有假期?
簡直可是放炮慶祝了。
然後嚴望川就收到了公司許多高層的祝福短信。
恭喜嚴總,新婚大喜
嚴總新婚快樂。
祝您和夫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
某人瞬間滿足了,他覺得可以調整一下公司年終紅利。
宋風晚原本還在睡覺,手機震動才被吵醒,她從枕下摸出手機,喬艾芸給她發了信息,無非是說已經領證,又催她彆在朋友家待太久,早點回家之類的。
她餘光瞥見床頭的紙條,打著哈氣下床,這腿上不穿東西,涼嗖嗖的,她去衣櫃翻了挑傅沉的褲子,卷了邊兒,鬆垮垮套在身上。
他所有衣服上都帶著股淡淡的檀香味兒,溫暖安神。
紙條上說要去見個客戶,她也不好打電話發信息打擾他,本想把衣服洗一下,稍微烘乾一下,結果衣服沒了,她隻能自娛自樂。
傅沉此刻已經到了公司,“……你在門口等我,把批好的文件帶下去,下發給各個部門。”
“好。”秘書跟在後麵,亦步亦趨。
傅沉推門進去的時候,宋風晚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玩消消樂。
四目相對……
傅沉剛打算轉身讓秘書走的時候,宋風晚已經笑著朝他撲過來。
“三哥!”
宋風晚幾乎跳到了他身上,勾住他脖子一刻,傅沉下意識托住了她的腿彎。
姿勢曖昧又邪惡。
身後的秘書嚇得風中淩亂……
------題外話------
東家大喜,我也想放假~
晚晚,你這麼熱情,三爺真的會忍不住的,我說真的捂臉
我駕照是在學校考的,五六月的時候在外麵練車,無論怎麼防曬,還把我曬黑了,晚晚,你如果暑假去學車,我保證你會從一隻小白兔……
變成小黑兔。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