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暖婚權爺盛寵妻!
誰都沒想到,嚴望川到這裡,幾句話沒說,就直接上手。
眾人剛被那聲骨裂嚇得心悸震顫,下一秒,張素秋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像是離弦之箭,撞到後側的病床上,病床劇烈晃了一下,嚴知歡小臉驚懼蠟白,此刻也顧不得逢場作戲,已然嚇得六神無主。
張素秋後背陡然撞了一下,像是被人硬生生撕裂開般。
腹部攪痛,隻覺得胃部血氣翻湧,腹部翻攪,整張臉疼得扭曲變形,生生從嘴角擠出一絲濃血。
嘴裡俱是腥甜的血水味兒。
“咳咳——”她捂著腹部,猛烈咳嗽著,疼得說不出半個字。
肖靖安站在邊上,從始至終沒說過半句話,他在局子裡關了一段時間,出來後就被告知要與嚴知歡結婚,他自是不願意。
這個孩子沒了,他反而覺得慶幸,要是讓他和嚴知歡過一輩子,肯定生不如死。
隻是他也沒想到嚴望川居然一過來就踹人,偏頭看了眼那邊,目光恰巧和傅沉相撞。
那人麵目慈善,隻是那雙靜若寒潭的眸子,看向他的時候,帶著一股子狠勁兒。
他急忙移開視線。
收押拘留那段時間,他仔細查過傅沉。
京圈最頂級的存在,和他交好的可不止段林白,還有川北的京家,那人名聲赫赫,讓人聽著都膽寒。
媽的,大神的圈子,果然都是大神。
……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嚴知歡從床上跌爬的滾下來,爬到張素秋身邊,“媽,您怎麼樣?”
“唔——”張素秋手腕疼得發麻,更彆提此刻腹部劇痛,蜷縮在地上,宛若螻蟻一般。
喬望北從嚴望川手中扯過資料,走到嚴知歡麵前,蹲下身子。
她認識喬望北,婚禮現場,是他將喬艾芸的手交給嚴望川的,這是喬艾芸的哥哥……
“你、你想乾嘛?”嚴知歡此刻哪裡顧得上做戲,已經嚇懵了。
“這個東西你認識嗎?”資料中就夾雜著一張作假的孕檢b超。
嚴知歡瞥了一眼,瞳孔放大,整個身子像是灌了鉛,寸步難行,她緊緊往後靠,試圖找個依附。
“這東西您應該很熟吧。”喬望北抽出b超單,起身遞給肖夫人。
肖夫人抖著手試圖接過b超單,嚴知歡心裡知道這件事要敗露,慌得手足無措,忽然伸手搶奪過去,一把揉碎。
“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嚴知歡像是發了瘋般,手中攥著單據,渾身都是冷汗。
“剛流產,方才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氣若遊絲,現在倒是生龍活虎。”傅沉輕笑。
嚴知歡看向不遠處的男人,他麵色寡淡,生得如佛般淡然,偏生那雙眉眼冷厲,竟比魔鬼還要駭人幾分。
自己何時得罪過他,這人需要這種時候火上澆油嘛。
嚴少臣無奈歎息,心知今天這事兒是攔不住了。
嚴知歡估計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傅三爺的。
此刻眾人視線落在嚴知歡慌亂無措的小臉上,她呼吸很急。
“你懷孕?說艾芸撞掉你的孩子,顛倒黑白,搬弄是非,我活到這把歲數,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喬望北拿起手中的文件,一把扔在她臉上。
一疊資料,宛若雪絮,紛紛揚揚散落。
“你壓根沒懷孕,從始至終都沒有。”
“知道事情瞞不住,就想把鍋甩給我妹妹,我怕你是找錯人了!”
喬望北聲若洪鐘,鏗鏘有力,一字一句撞擊著嚴知歡脆弱的小心臟,短短幾句話,她好像整個人從地獄裡走了一遭。
小臉在白熾的燈光下,宛若鬼魅,胸口不斷起伏,呼吸之間,像是有團火在燒。
“胡說八道,都是假的,我懷孕了,我真的懷孕了!”嚴知歡聲嘶力竭,好像提高嗓門,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以此給自己壯膽。
肖楠早就彎腰撿起地上的幾頁紙,雖然隻有零星一些信息,但是嚴家既然找上門,自然有十成把握,不會平白汙蔑她。
而且她此刻的做派,明顯是狗急跳牆了。
肖夫人雙目無神。
這一天受到的刺激太多,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
“爸?”肖靖安也沒想到嚴知歡如此大膽,居然假孕試圖嫁到他家。
當時肖靖安還在收押,肖家到處找人疏通關係,嚴知歡拿著孕檢單去他家時,雖然震驚,但所有人都沒想過這會是假的。
畢竟假孕太容易被拆穿,誰都料想不到她敢如此忽悠他們。
用膽大包天來形容也不為過。
“你自己看!”肖楠也是怒說中燒,將幾頁紙遞給肖靖安。
肖靖安簡單掃了一眼,裡麵有嚴知歡勾結醫生的證據,包括通話記錄以及轉賬憑證,甚至還有一些來往短信。
“嚴知歡!”哪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欺騙,肖靖安勃然大怒。
“邊看,你彆看,這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都是他們忽悠你們的!”嚴知歡衝過去,試圖搶奪資料。
肖靖安直接把紙甩在她臉上,“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嚴知歡心頭一跳,跪在地上去撿資料,好像將所有資料藏起來,這件事就能遮掩過去一般。
其中一張紙被喬望北踩在腳下,她剛伸手過去,隻看到一道白光從眼前晃過,一把刻刀穿透紙頁,刺入白瓷地磚,牢牢立在地上。
刻刀刀口細小,鋒銳駭人。
燈光從刀鋒流過,滲出一地寒意。
刀鋒擦著嚴知歡的手指而過,將她食指內側滑過一道口子,因為刀口太小,下手太快,連血水都來及湧出,直至數秒後,才滾出幾滴殘血。
嚴知歡若是手再快一點,這刀絕對會從她的手背穿過。
這是她第一次聞到了希望的氣息,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你還想乾嘛?”喬望北冷笑,“我聽說你早前就曾擅入晚晚房間,偷盜東西,還漫天扯謊說她行竊。”
“你這次參加婚禮的請柬也是偷來的吧?”
“死性不改!”
傅沉輕笑,“她還曾妄議喬家,說你們家已經是日薄西山,壓根不算什麼?”
嚴少臣愕然,我的傅三爺,這特麼已經開始動刀了。
您就不能消停些?真想鬨出人命啊。
還火上澆油,而且當時的事情,您怎麼會如此清楚?也太神通廣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