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一個模樣俊美的男人進了屋。
宋風晚偏頭打量著他,白衣黑褲,風姿灑然。
她本以為,京家是閥門,這位京六爺即便不是五大三粗,模樣也肯定棱角分明,銳利逼人,殊不知,此人卻生得極為清雋雅致。
傅沉神色涼薄,生得禁欲冷清,此人俊美中透著一絲陰柔,偏又不讓人覺得女氣,鼻尖眉眼,無一不精細。
眉眼細長,形狀十分優美,波瀾不驚的黑眸,看似不經心的看了眼屋子,顧盼流兮,有種難以言說的神采,一抹唇色,宛若古畫勾勒丹砂,這人美得幾乎有點驚心動魄。
周身氣質桀驁清高,料峭風骨渾然天成。
饒是生得俊美,全讓人無法忽視。
宋風晚打量著他,這就是川北的京六爺——
京寒川。
“六爺。”十方急忙起身,給他騰出了位置。
京寒川點頭坐下,隻是由於位置靠宋風晚很近,她能聞到這人身上淡淡的味道,像是寒冬落雪,有點冷。
他衝著宋風晚微微頷首,客氣有餘。
“方才我在外麵就聽到有人說要撕爛誰的嘴?”他聲音異常好聽,透著股老派京腔,非常有味道。
對麵那對夫婦,何曾見過這種陣仗,一時被嚇得不敢作聲。
“六爺……”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小跑進來。
“黃副局。”屋內民警全部肅然起身。
被叫住黃副局的男人,抬手擦了下額頭的熱汗,這特麼突然接到京寒川電話,真是把他嚇得不輕。
“這件事我來處理。”
“噯,這人是你們找來的吧,不能因為你們認識熟人,就欺負我們這些外地人啊。”馬銀翠想著身後有記者,“你小心我曝光你們!”
“快彆說了。”坐在她身側的女記者急忙勸阻她。
都說傅三爺麵慈心狠,但是他畢竟是正派商人,家境在那兒,不會明目張膽做什麼,這位爺可是真的狠戾。
京寒川緩緩勾著嘴角,“我若真想欺負你,自有辦法悄無聲的把你這個人抹了。”
他眉眼染笑,可是聲音透著深深寒意,馬銀翠嚇得沒敢再說話。
“這件事牽扯到的孩子,和我有幾分淵源,因為當年有人報警,說發現一個被遺棄的孩子,案子就是我負責的。”黃副局說話擲地有聲。
“什麼叫做欺負外地人,我既然與這個案子有關係,由我來主持這個案子,有什麼不妥當嗎?”
“汙蔑公職人員是犯法的,這位女士,我請你說話注意點!”黃副局冷哼。
那對夫婦瞬時沉默無聲,眉眼間甚至還有一絲慌亂。
他們也不傻,現在那些記者都不敢抬起設備,這件事已經不由他們主導。
“事情經過我已經大體了解了,你們說孩子是被拐的,但是根據我們了解,當時孩子是被遺棄在山上的。”
“我們當時出動了許多警力尋找,均無果,準備送到孤兒院才被普度大師收養。”
“且不說遺棄孩子的人到底是人販子還是你們,普度大師都是經過正規合法手續收養的那孩子。”
“大人的事情尚且不論,你們這麼明目張膽搶奪孩子,即便你是他的親生父母,就認為你們的行為是正規合法的嗎?”黃副局語氣強勢,因為穿著警服,更是添了幾分氣勢。
對麵兩人,看到警察,已經有些慫了,此刻被質問,嚇得聲音都帶發顫,“我們本來就是想看看他,看到他之後,實在忍不住想親近他……”
“你之前不是說,是因為你兒子的命等不及了嘛?”宋風晚冷笑。
嘴裡真是沒有半句實話。
“警察同誌,自己的親骨肉流落在外這麼多年,誰看到都控製不住。”那個女記者再次開口。
宋風晚質問,“我還沒問你,身為記者,這種時候,難道不該阻攔一下嘛,還能處變不驚的拍攝錄像,不覺得喪良心?”
“我……”那位女記者被堵得啞口無言。
“你們幾個……”黃副局指著那對夫婦與一群記者,“全部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警察同誌……”那對夫婦一聽要去警局,立刻慫了。
“你們……”黃副局看向宋風晚這裡。
“我跟你們回去吧,這邊還有老人孩子,真的被嚇壞了,先讓他們回去吧。”十方起身。
“可以。”黃副局點頭,輔導班到處都有監控,事實如何其實很清楚,但是既定流程還是要走的,肯定都要回去做個筆錄。
一群記者剛準備出去,就被京家人攔住了。
“你們這是要乾嘛?”女記者嚇得臉都白了。
畢竟有傳聞說京六爺殺人不眨眼。
“東西留下。”京寒川偏頭看向他們。
幾個記者哆哆嗦嗦,在他麵前,將所有設備的存儲卡,錄音設備,一切東西都交了出來,由京家人檢查過,一行人才被警察帶走。
京寒川起身,看了眼宋風晚,“走吧,我送你們回家。”
宋風晚點頭。
車子抵達雲錦首府時,京寒川並沒離開,而是喝茶等傅沉回來,慢條斯理,神色從容。
他目光落在宋風晚身上,微微蹙眉,“你今年多大?”
“過了生日18。”
京寒川低頭看著杯中沉底的茶葉,他比傅沉小了一歲,按理說該叫她嫂子,可是……
讓他叫一個未成年嫂子?
老牛吃嫩草,牙口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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