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傅斯年找上了門,透過貓眼看了下,居然是房東,她急忙打開門,“阿姨,您怎麼來了?”
“我給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房東笑道。
“我在洗澡,可能沒聽到。”
其實餘漫兮手機早就沒電了,還沒來及充電。
“是這樣的,我下個月可能要去外地看孫子,11月就供暖了,我那時候怕不在京城,所以想提前請人來檢查一下設備,彆弄得和去年一樣就不好了……”房東因為去年水管爆裂,也是萬分不好意思。
“可以啊,什麼時候?”
“後天下午吧,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我早上晨練路過,就過來敲了門,估計你是睡了……”其實房東特意挑著早班前來敲門,就是想當麵和她說一下。
之前過來一次,壓根沒人應答。
“我……”餘漫兮尚未回答,隻聽到隔壁傳來開門聲。
“傅先生,您這是還沒睡啊?”房東也認識傅斯年,知道他是夜貓子,以為這個點他剛忙完。
傅斯年衝她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餘漫兮瞧他越走越近,尤其是看到他嘴角被咬得血痕,心跳猛烈撞擊肋骨,像是要擠破胸腔般。
“你的鞋子忘在我家了。”傅斯年手中提著一雙黑色細跟高跟鞋。
“……”
餘漫兮傻了眼,自己光顧著拿包,光著腳跑回家都渾然未覺。
房東大姐則被嚇得語無倫次,再看到餘漫兮脖子上的咬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早上來敲門,壓根不是睡著了,而是……
根本沒回家。
在隔壁過夜的。
“那個餘小姐,我先走了,嗬嗬……”房東大姐累得外焦裡嫩,這傅斯年她是接觸過的,很悶的人,整天關在屋裡,這餘漫兮現在又是個紅人……
她忽然發現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八卦,興奮不已。
“怎麼?不要了?”傅斯年站在門口,手中仍舊提著鞋子。
“要!”餘漫兮一把奪回高跟鞋,“謝謝,我要準備一下去上班了,失陪。”然後就把門砰得撞上。
傅斯年盯著緊閉的房門看了兩眼。
嗬——
她明顯記得昨晚的事,這是典型吃乾抹淨不想負責啊。
……
餘漫兮簡單化了妝,用了許多遮瑕膏、粉餅試圖掩蓋脖子上的咬痕,怎麼都能看出點痕跡,最後時間來不及才扯了絲巾圍上出了門。
電梯一打開,就看到了提著早餐的寧凡。
“你怎麼來了?”餘漫兮詫異。
“你出了那麼大事,都不和我說一聲,真不夠意思啊,我從外地趕回來,就來看你了,你喜歡的手抓餅和豆漿,我送你去上班。”
寧凡也是掐著點來的。
餘漫兮從未和任何人提起因為潛規則被辭退的事,寧凡也以為她是請假在家備考,昨天看了新聞,才連夜回來。
“職場不如意很正常。”她接過手抓餅,也不客氣。
“最起碼我也能幫你出口氣。”寧凡笑著打量她,“小魚兒,你這嘴巴怎麼有點腫……”
“啊?”餘漫兮險些被嚇死。
“你要是談了男朋友也不用藏著掖著,帶來看看,我還能替你把把關。”寧凡也不是無知少年,她嘴巴紅腫,還破天荒的圍著絲巾,聽他調侃緊張心虛,就知道有情況。
“還不是時候。”
餘漫兮都不知道自己以後該如何麵對傅斯年。
“我又不吃人,還能嚇著他?”寧凡笑道。
餘漫兮低頭咬著手抓餅,悻悻笑著。
隻怕到時候會嚇著你啊。
川北京家
宋風晚今天正式開始上課,大一課程比較滿,傅沉閒來無事,又得知傅斯年昨夜歸來,便約著去京家垂釣。
京寒川特意打電話給段林白,他們四人難得聚在一起,手機是他母親接的,說他昨天醉酒在大門廊簷下睡了一夜,有點發燒感冒,剛吃藥睡了。
“林白生病了?”傅沉到的早,正打量著京寒川養的金魚。
“嗯,來不了了,等斯年過來,我們就吃飯。”京寒川特意下廚燒了幾個硬菜。
熱菜上桌,傅斯年才抵達京家,還提了兩瓶紅酒。
“你嘴巴怎麼了?”傅沉眯眼打量他。
傅斯年毫不避諱眾人的打量,淡淡說了句,“被人咬的。”
“昨天夜裡到家,你們昨晚就……”傅沉咋舌,速度還真夠快的。
京寒川也打量著他,他是昨天才知道,傅斯年金屋藏嬌,有了目標,但也想不到他昨天夜裡到家,這深更半夜還能如此折騰……
隻聽他神色寡淡的摸了下嘴角。
“有些失控,見笑了。”
傅沉挑眉,他這是在暗戳戳表示,昨天晚上他倆發生了什麼?
“你藏的可真夠深的。”京寒川調侃。
傅斯年直接來了一句,“你還沒目標?”
暴擊!
傅沉笑出聲,“三人行,必有一隻單身狗。”
這傅家男人都特麼有毒吧,說好來許久垂釣,這一個兩個來秀恩愛是怎麼回事?他現在真想說一句滾出我們家。
傅沉輕笑昨晚捅我一刀,今天自己就挨了一劍。
出來混啊,遲早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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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三人行,必有一隻單身狗,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捂臉
三爺不合適?
傅斯年很合適。
六爺……
真的,出來混啊,遲早都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