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傘了,你不是還有車?”
傅沉指著窗外,一個男人的傘被風吹得稀爛,整個人被傘拖著走,這種時候還不如不撐傘。
宋風晚吞了吞口水。
因為突如其來的暴雨,外賣延遲,宋風晚手機震動兩下,特彆的鈴聲提示。
她平常qq群消息都是屏蔽的,又擔心遺漏重要信息,所以把他們班班長信息設置為了特彆關注,信息提示音是不同的。
由於今晚大雨,晚自習臨時取消,各個宿舍的同學互相通知一下,明天上午八點美術史,老師會點名,大家彆遲到。
群裡頓時沸騰了。
“怎麼了?”傅沉詢問。
宋風晚咬了咬唇,“班長說今天晚自習取消了。”
“是嘛?”傅沉看似很淡定。
其實心底已經樂瘋了。
“這雨一時也停不了,找個電影看?”傅沉提議。
“嗯。”宋風晚隻得坐回沙發上,繼續低頭吃著櫻桃。
挑來選去,最後還是看了經典的《泰坦尼克號》,這部電影似乎何時翻出來,都能看出不一樣的感受。
不多時,外賣就來了。
電影時間很長,宋風晚今天忙著鋪床,已經累得夠嗆,看了一半就靠在傅沉肩上,昏昏沉沉睡著了。
傅沉偏頭看她,“晚晚……”
他是想和她說,讓她回房睡的,隻是她看起來實在困倦,雙腿蜷縮在沙發上,緊緊靠著她。
小小一隻。
傅沉將電視調成靜音,歪頭打量著她,她縮成一團,姿勢有點彆扭,稍微挪了下身子,整個身子貼過來,呼吸之間,還有一股子櫻桃的香甜……
“回屋睡?”傅沉壓低聲音。
宋風晚似乎沒聽見,反而往他身邊又湊近了幾分。
傅沉倏然一笑,低頭親了下她的嘴角……
此刻沂水小區單元樓門口
千江和十方站在樓梯口,等著雨勢小些回家。
傅沉剛才已經給他們發了信息,說今晚給兩人放假,他和宋風晚今天顯然是要留在這裡過夜的。
可是即便放假,這瓢潑大雨,也走不了啊。
外麵都要被淹了。
千江斜靠在牆上,一直慢條斯理抽著煙,顯然並不著急。
“還有煙沒?”十方顯得很煩躁。
“喏——最後一根。”千江將手中抽了一半的煙遞過去。
“我擦,你讓我吃你口水?”
千江沒作聲,低頭自顧自的抽著。
“這雨可真大,到底什麼時候停啊,本來還以為能睡個早覺,這特麼天都要黑了,還不見小,叫個車都不來,這特麼要走到小區門口,準得淋成落水狗。”
“你是狗,我不是。”千江直言。
十方語塞,“你特麼這時候還和我掰飭這個……”
他正欲和他好好理論一番的時候,看到一輛出租車疾馳而來,八成是送住戶的。
“哎呦我槽,這車該不會是到我們這個單元樓的吧,這是哪位好心人啊。”
眼看著車子緩緩停在單元樓門口,十方樂不可支,生怕師傅走了,急忙衝出雨幕,拍打著副駕駛車窗。
車窗降下來,十方興奮得張嘴要說什麼,看到副駕位置上的男人,直接嚇得懵逼了。
他就說京城好端端的怎麼突遭暴雨,他還吐槽,可能是哪路神仙來曆劫。
這特麼哪裡神仙啊,這分明是魔鬼來了啊。
“師傅,支付好了。”副駕的男人,一襲嚴肅精致的西裝三件套,眉眼冷澀,餘光瞥了眼十方。
傅沉身邊的人。
他既然在這裡,那小子肯定也在……
這是他母親給宋風晚平日放假休息用的,也能放放行李,這丫頭倒好,跑到這裡約會來了。
這次是他來得早,要是喬家父子先到一步。
這丫頭怕是要被打死。
“……先生,去哪兒啊?”司機詢問十方,他一直不說話,弄得他有些煩躁,“雨都打進車裡了啊。”
“哦,我接人的,不打車。”十方悻悻說道。
“幫我取行李。”嚴望川聲音比秋雨還涼上幾分。
這裡距離單元樓門口,僅有七八步的距離,嚴望川是從機場直接過來的,他推門下車,大步走到單元樓門口。
千江本來還想,十方這傻缺,站在雨地裡發呆?犯什麼傻。
此刻瞧著下來的人,手指一抖,指腹被煙頭燙了一下。
他幾乎是下意識摸了下口袋裡的手機,嚴望川一記冷眼射過來,“想做什麼?”
隨手撣了下衣服上的落雨,動作又快又急,帶著股狠勁兒。
千江最終沒摸出手機,三爺,您自求多福吧。
“嚴先生,您怎麼提前過來了。”十方從車內搬出兩個28寸行李箱,這人是來乾嘛的,帶這麼多東西?
嚴望川瞥了他一眼,“我過來是不是需要提前通知傅沉?”
十方低頭不語。
三人進入電梯後,十方還試圖給傅沉發信息,可惜電梯內信號太弱,消息一直傳不出去。
“我都到了,現在提醒他,也來不及了。”
嚴望川眯著眼,他倒想看看,傅沉這小子到底能對一孩子禽獸到何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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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你應該慶幸,來的不是喬家人,不然我怕你……
哈哈,會被刻刀淩虐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