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打開門,迎麵就撞上了高雪。
“雨欣,來這麼早。”
吳雨欣嚇得臉都白了,看著她,哆哆嗦嗦,居然半句話都說不上來。
“怎麼了?幫我倒杯水,我整理一下資料就去上課。”高雪直接走到辦公桌上,這上麵的東西,都是她自己放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點習慣,她一眼就看出自己桌子被人動過。
偏頭看了眼吳雨欣,她正拿著她的保溫杯,半彎著身子,站在飲水機前幫她接水。
手指都在發抖,熱水濺出來,險些燙到她的手指。
“雨欣啊——”
“啊?”吳雨欣滿腦子都是各種抄襲的事情,手指一顫,“哐當——”一聲,杯子掉在地上,弄得一地都是水。
“你剛才看到什麼了?”高雪看著還非常冷靜。
“沒、沒有啊。”吳雨欣緊張得吞了下口水。
同樣是學設計的,吳雨欣太清楚,一旦她心底的想法被證實,那該是多大的一件事。
鶴鳴杯金獎得主抄襲一個大一新生的畫作,這種話說出去,肯定都沒人信吧,而且整件事怕是會波及整個書畫界。
這個獎項分量太重,被發現造假……
吳雨欣簡直不敢想。
“幫我把杯子撿起來,拿去洗一下。”
“好。”吳雨欣根本不知道她聲音都在發抖。
相比較她曾經在學校的那點事,高雪這個簡直太可怕了,這種欺瞞行為,那可是騙了圈子所有大師大牛啊。
她根本不敢細想。
吳雨欣回來的時候,高雪已經收拾完東西。
“幫我接水啊,愣著做什麼?”高雪眯眼看著她。
吳雨欣出去之後,人也比剛才冷靜許多。接了水遞給高雪。
“吳雨欣,你真的沒看到什麼?”
高雪畢竟是她老師,學生對於老師都有種出於本能的敬畏,吳雨欣也是如此,她顫抖,驚懼,害怕……
高雪卻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我是鶴鳴杯金獎的得主,這是經過專家幾個月研討,最後商量出來的結果。”
吳雨欣大口喘著氣,被嚇得眼眶有些泛紅,顯然快哭了。
“有些事,你說出去,不一定有人信,畢竟……”
“這個學校,誰都知道,你和宋風晚不和,你在這個學校,已經聲名狼藉,你的話幾個人會信?”
吳雨欣渾身僵硬,驚恐窒息。
“你不是還指望我和院裡的人說,幫你取消處分嗎?這東西不撤銷,或者不從檔案記錄刪除,你找工作都難。”
“況且……”
“你也沒證據是吧,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高雪說完,鬆開對她的鉗製,吳雨欣大腦放空,完全無法思考。
如果她不提這個還好,這般威脅警告,顯然已經可以篤定,她確實抄襲了宋風晚,而且不止一幅畫。
方才那副設計圖尚未完稿,她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除非還有彆的。
吳雨欣雙腿發顫。
“快上課,趕緊幫我拿著東西,要去教室了。”高雪說完,又換上以前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溫柔小意。
吳雨欣莫名有種整個世界都被顛覆的感覺。
鶴鳴杯那是所有設計師的夢想,這都能是假的,那到底還有什麼是真的?
宋風晚低頭在書本上寫寫畫畫,其實高雪上課並沒多好,講解的內容書上都能找得到,這也導致上課聽講的人並不多。
宋風晚餘光瞥見吳雨欣似乎一直在看自己,她看過去的時候,她又飛快轉過頭。
直至兩節課下,宋風晚要出去和嚴望川吃飯,收拾東西比較快,和兩個室友打了招呼,就率先衝出了教室。
“宋風晚。”吳雨欣忽然追出來,叫住了她。
“嗯?”宋風晚回頭看她。
自從發生開學那件事,兩人就沒說過話,吳雨欣沒參加任何社團,也沒什麼朋友,與開學相比,整個人低調收斂許多。
“有事?”叫住自己卻不說話?
吳雨欣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又一臉為難。
“雨欣!”高雪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吳雨欣嚇得臉都白了,“你在這兒乾嘛呢,跟我來一趟辦公室,有點事找你幫忙。”
“好。”吳雨欣深吸一口氣。
宋風晚一臉懵,搞什麼啊?
另一邊吳雨欣哆哆嗦嗦跟著高雪進了辦公室。
“怎麼,你剛才是想找宋風晚乾嘛?”
“沒、沒什麼……”
“雨欣,等你到了社會上,就知道,所有事情都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世上真真假假的事情太多……”高雪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這張臉不就是假的嗎?你說人都是假的,人心呢……”
而宋風晚直至上了嚴望川的車,還一臉茫然,總覺得吳雨欣想和自己說什麼,那種眼神很奇怪。
“在想什麼?”嚴望川是個典型的好男人,除非有特彆的應酬,不然總會接宋風晚出去改善夥食。
宋風晚搖頭。
一開始總會叫上宿舍兩個人,一次兩次就罷了,時間長了,胡心悅她們也不好意思,即便嚴望川邀請也沒再出來。
她餘光瞥見嚴望川放在車檔邊上的一個紙袋,“這個是什麼?”
“下周有個設計展,發的邀請函,裡麵還有一盒馬卡龍,你可以拿出來吃。”
“好。”邀請函就綁在甜品盒子上,自然被帶了出來。
新銳設計師,鶴鳴杯金獎得主——高雪,個人首展
------題外話------
我發現三爺是真的壞,現在連媳婦兒都欺負了……
晚晚我真的就就是談個戀愛而已,我都沒兒子?怎麼做奶奶?
三爺接受現實吧。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