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眼看著宋風晚上台,從起初的震驚慌亂,已經逐漸變得有恃無恐。
畢竟她手持專利,一個小丫頭片子,即便有嚴家撐腰又如何,她都得到國際大師首肯了。
現在就算喬家人來了,她也是不怕的。
總不能因為你區區幾句話,就能讓所有人相信吧。
這個展出本就在直播,直播間的粉絲都炸開了鍋
“這個人是誰啊?這種時候跑來蹭熱度,怕是想紅想瘋了吧,人家拿了那麼多獎杯,你算哪根蔥,就跑出來指責她?”
“最搞笑的是,居然問是不是原創,人家都申請專利了,不是原創是什麼?”
“聽說因為joe大師要來,直播是麵相全球的,真特麼丟人丟到國外了。”
“她好像是嚴望川的繼女啊,嚴望川娶的是自己師妹,這不就是喬老的外孫女?”
“這是來為喬家伸冤的?我靠,這麼長時間不出聲,抄襲也不道歉,現在來鬨事,怕是又來蹭熱度砸場子的。”
……
宋風晚是大大方方陪著嚴望川來的,兩人出現時,直播間已經有人將她的身世扒了個底朝天。
這讓京大的不少學生跌破了眼鏡。
尤其是美院的學生,因為展出和專業相關,又是本校老師,百分之九十的學生都在看直播。
就連胡心悅和苗雅亭也守在電腦前。
看到彈幕開扒宋風晚身世,兩人直接傻了眼。
胡心悅這會兒正啃著包子吃豆漿,一口豆漿噴在屏幕上,嗆得直咳嗽。
“胡心悅,這是我的電腦,你注意點。”苗雅亭急忙扯了麵紙擦電腦。
胡心悅扭頭看著自己那側牆上喬老照片,又扭頭看了下屏幕。
“雅亭,你說我是不是還沒睡醒?這群人怎麼說晚晚是喬老外孫女?”
“我掐你一下試試?”苗雅亭也是一時難以接受,整個人懵懵的。
“好。”
緊接著從她們宿舍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我去,雅亭,你下手也忒黑了吧,你要掐死我啊。”胡心悅伸手揉著大腿。
這還真不是做夢啊。
“我並沒有很大力啊。”苗雅亭指了指電腦,快點看直播,“這上麵說晚晚他爸是嚴望川,不是親爸啊……”
“臥槽,這絕壁不是我知道的那個嚴望川。”胡心悅此刻已經生無可戀了,她可曾經當著嚴望川的麵誇下海口,說想去嚴氏上班來著。
尼瑪!
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宋風晚要是喬老外孫女,開學送她來上學的男人,他叫表哥,又說是舅舅家的哥哥,這不就是喬老的孫子。
她居然當著喬老孫子的麵,說自己是喬老的腦殘粉和舔狗?
請問還有比這個更丟人的嗎?
苗雅亭已經摸出手機,開始搜索,網上沒有嚴望川的照片,但是他和喬艾芸的八卦不少,包括喬艾芸二婚,曾經丈夫是雲城富商,姓宋。
“心悅,我倆和一個富二代住了幾個月還不自知,我們是不是傻子。”苗雅亭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我還整天請她吃包子來著,我還讓她幫我打過熱水。”胡心悅雙手捂臉,“宋風晚藏得太深了吧。”
“話說晚晚之前國慶回來,是不是送過我倆一個手鏈,盒子是玉堂春的,你還說是高仿。”
“臥槽!”胡心悅立馬回自己位置,開始翻找手鏈。
這特麼要是正品,得多少錢啊。
整個京美的學生,看著彈幕上不停刷著什麼外孫女、喬老、嚴家……
宛若雷劈。
居然見到和喬老有血緣關係的人,還一起上過課,有這樣的身世人脈,院長偶爾關照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吧,這要是真的動用人脈,就是免試來京城美院也不成問題。
現在看來,那些什麼用特權曠課神馬的,簡直都是浮雲。
所有人都被喬老外孫女一個頭銜,砸得暈頭轉向。
而此刻最為抓狂的則是段林白。
他已經在群裡叫囂了。
浪裡小白龍臥槽,為毛有這種大戲都不叫我,嗷嗷——我要去給小嫂子加油助威!
京寒川開著你的推土機?
我去,你怎麼會在?段林白錯愕。
這個群裡,除了他,都是潛水黨,京寒川也是輕易不冒泡那種。
哦,我恰好在現場,需要給你直播嘛。京寒川還特意拍了一段視頻發過去。
段林白瞬時氣得跳腳。
“我靠,京寒川,你這臭不要臉的東西!”
為什麼有這種事不叫上他,還是兄弟嗎?
邊上的助理和一群段氏員工,都是被嚇得後背發涼,咱們不是要去走訪釘子戶嗎?怎麼好端端罵起六爺了。
“媽的,老子要罷工!不乾了!”段林白氣結,連京寒川這種輕易不出門的老僵屍都出門了,肯定是大戲啊。
空有一顆想看戲的人,卻沒吃瓜的命。
“小老板,你不乾了?”助理嚇懵了,就算要回去,您往車邊走啊。
這氣呼呼的,是準備徒步回京?
他家小老板莫不是被氣傻了?
“小老板!”
“你特麼彆叫我,老子要回家!”段林白一甩手,氣死老子了。
“可是……”小助理指了指車。
“你特麼要是再攔著我,我和你急!”段林白扯了頭上的安全帽,抓了下被壓得扁扁的發型。
小助理咳嗽兩聲,“您想走回去,您就走吧。”
段林白愕然。
轉身又往車邊走,真是被氣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