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外甥女在銀行工作的,人長得特彆漂亮……”
這哪裡是壽宴,簡直是大型相親現場啊。
段林白是實在受不了這些,這才到傅老這邊躲個清淨,他這裡都是以前的一些老同事老戰友,一些老頭子坐在一起敘舊,說些以前戰火紛飛年代的舊事,段林白聽得津津有味。
而最讓人期待的莫過於宋風晚了。
“……這喬老就一個女兒,這麼一個外孫女,誰不想攀這門親事啊。”
“傅家二老看人還是很厲害的,一早就把這丫頭給定給二爺家的傅聿修了,可是這小子不爭氣啊,居然把人給甩了,我看待會兒喬家人過來,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繼父又是嚴望川,她現在的身價是真的金貴。”
“主要是嚴望川對她好,這以後娶了她,嚴家也是一大助力啊。”
“她母親還不知生男生女,就算生了個女孩成年的話,我們也等不及啊,今晚但凡帶兒子孫子來的,全部都盯著他家呢。”
……
因為宋風晚前些時候太出風頭,人還未到,討論度已經很高,一時間將京城名媛的風頭全部搶了去。
自然也招惹了不少嫉恨的目光。
“堂姐,我聽伯母說,這宋風晚特沒教養,居然拿刀嚇人,這些人慣會見風使舵,看喬家起來,就一窩蜂的都衝了過去。”
“我看電視的時候,也沒覺得那丫頭長得多好看,還不及堂姐你的十分之一。”
“一個女孩子要那麼厲害做什麼?”
……
“她長得確實漂亮,也有能力,有些方麵我是不如她的。”被喚作堂姐的人,就是賀家大小姐——賀詩情。
雖然傅家與賀家平素交往不多,也有些舊怨,卻都沒擺上明麵兒,所以還是邀請他家過來。
“你哪裡不如她啊,再者說,被人退婚,這已經都丟人了,要是我啊,都不敢出門。”
“這種話少說!”賀詩情低聲怒斥,“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怎麼辦?”
“我說的是實話,這傅聿修也在,待會兒兩人要是見麵了,這得多尷尬啊,連個男人都守不住,我真不看出來她哪裡厲害。”
“這群人就是硬誇,把她捧起來罷了。”
“賀奚!”賀詩情蹙眉,顯然有些不悅。
這賀詩情的父親原本也是兄弟三人,其中一人死於戰亂,後又一人患了癌症,他妻子產後大出血,留了賀奚一個女兒。
沒有親生父母管教,賀家老太太對她又非常溺愛,彆人又不便斥責約束她,性格自然驕縱。
“好嘛,不說就不說。”賀奚抿抿嘴,心有不甘。
周圍不少小姐名媛都將這話聽在耳裡,心底自然有些彆樣的想法。
而此刻門口傳來湧動聲,眾人循聲望去,首先看到的是嚴望川與喬望北並肩而行,這兩人一個表情稀缺,高冷至極,一個瘦削刻薄,極不易親近,大家都不太敢上前打招呼。
“嚴先生,喬先生!”傅仕南夫婦首先看到,笑著相迎,“父親在後麵,我領你們過去。”
“謝謝。”喬望北致謝。
而緊跟著後麵的則是宋風晚與喬西延,傅沉去停車,會從後門進去會場,無意穿堂而過。
說是壽宴,其實也不是什麼酒會宴席,宋風晚穿得比較簡單,簡單的削肩粉色裙子,腕上搭著一件裸色風衣,她這個年紀,即便不施粉黛,整個人也透著股朝氣洋溢。
鳳眸瀲灩,即便不言不語,也像是一種招搖撩撥。
喬西延走在她身側,鳳眸薄唇,一襲黑色風衣,氣質卓然,不言苟笑的,看著極其不易親近。
“那就是宋風晚啊,是漂亮!”有人驚呼。
“堂姐,她邊上那個是喬家少東?”賀奚眼睛落在喬西延身上,就再也挪不開了,她是看著哪個男人好看,就喜歡,花心濫情得很。
方才還嚷嚷著想看段林白來著。
賀詩情嗤笑,看上喬西延?眼光倒是不低,可人家未必瞧得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