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閒得慌,整天往公司跑,這可苦了一眾員工。
這傅三爺平時隻是偶爾來公司,最近怎麼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每天都來報道,弄得上下的人都膽戰心驚。
他這把火,燒到公司高層,他們向下麵傳達任務安排,底下的人自然更加苦不堪言。
傅聿修原本以為來傅沉公司實習,應該會比較輕鬆,畢竟他隻是實習生……
鬼知道,傅沉提早就和帶他的師傅說“雖然這是我侄子,但是對他不需要特殊照顧,必要時候,要更加嚴格。”
所以傅聿修從開始上班,就一直加班。
最苦逼的是,特麼實習生一個月就1200的工資,根本不夠花啊,他家三叔未免太坑了吧。
他偶爾和母親抱怨,孫瓊華居然直接說“你三叔是為了你好,對你嚴厲一點是好事。”
“我下次去京城,還得請你三叔吃飯。”
“謝謝他幫我照顧你。”
你大爺的,這裡哪裡是照顧,這分明就是壓榨嘛,彆人加班都是有加班費拿的,他半毛錢看不到,而且傅沉特彆交代過,大家也都把他當普通實習生看待。
這初入職場,和彆人打好關係,免不得請喝咖啡什麼的。
實習幾天,已經倒貼了不少錢。
帶他的師傅說,“彆擔心,三爺到公司都是一陣兒一陣的,過幾天他就不來公司了,到時候大家都能輕鬆一些。”
他左等右盼,可他家三叔每天都風雨無阻來報道。
簡直是個勤勞的小蜜蜂,怎麼突然如此敬業了。
他不是盼望著什麼時候雙休放假,而是盼望著哪天他家三叔不去公司,而且由於他來實習,傅沉經常下基層視察,弄得人人自危。
有一次他正在幫忙傳真資料,傅沉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嚇得他腿都軟了。
當天晚上睡覺還夢到他家三叔了。
這次的實習,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不過進他公司幾天,傅聿修也學到不少,傅沉不是那種吝嗇的長輩,也交代過帶他的師傅,他有疑問都會得到解答。
日子是充實,但也非常苦逼。
最可怕的是,他家三叔居然經常查崗,他連出去玩的時間都沒有,白天上班,晚上累得像狗一樣。
傅沉還和他說,“不要出去泡吧鬼混。”
他倒是想啊,這特麼下班回去連胳膊都抬不去,他想鬼混也沒力氣啊。
全天候籠罩在傅沉的陰影下,日子過得還不如他家的傅心漢。
另外這邊,由於高雪的時間,喬老又火了一把,京大除卻邀請喬望北來學校講座,還開展了一係列的活動紀念這位老爺子。
宋風晚也是這時候才知道,京大美院為何主教學樓叫鈺鶴樓。
據說當年開辦這個專業的時候,沒錢沒老師,更招不到學生,喬老出資蓋了幾個平房,就是美院最開始的教學樓。
這紅磚平房早就拆了,以後的教學樓就用了他的名字。
喬望北在京大美院做了7次演講,今天則是最後一場。
在南苑禮堂,偌大的禮堂座無虛席,除卻校刊的一些學生記者,也有社會上的雜誌媒體,都想對他進行訪問。
宋風晚沾了光,位置在前麵,演講還沒開始,就看到過道裡有個熟悉的人影,正彎腰幫攝像師架著設備。
“餘姐姐?”宋風晚有些詫異。
“晚晚。”餘漫兮現在雖是主持人,在網上討論的熱度不比有些明星低,今天大家是奔著喬望北來的,她怕引起不必要的議論,包裝得很嚴實。
“您怎麼在這兒?”
“想采訪你舅舅啊?之前就做了關於喬老的一期節目,這次想做一期關於玉堂春的,特意來搜集素材。”
“你也想采訪我舅舅?”
“八成是沒戲的,我就來聽個演講,拍幾張照就走。”餘漫兮笑道。
宋風晚抿了抿嘴,“要不演講結束我和舅舅說一下?”
“不用麻煩了。”
“沒關係。”
“謝謝。”餘漫兮衝她道謝,“那我先去忙,也不打擾你聽講座。”
其實喬望北拒絕那些媒體采訪,主要是因為那些人全部都是瞧著喬家現在火了,有熱度可蹭。
低穀時瞧不上,現在湊過來,喬望北自是不稀罕的。
宋風晚和他提到餘漫兮,他眯眼問了一句,“主持《眾生》欄目那個,傅斯年的女朋友是吧。”
當時因為她戴了個玉堂春的手鏈,在網上被罵的不輕,抄襲事件後,也是第一時間播了喬老的專題欄目,他印象很深。
“對,就是她。”
“可以,我不入鏡,其他采訪形式都可以。”
“不入鏡?”
“就是不能把我的臉曝光出去。”
宋風晚不解,之前高雪設計展的時候,他也是出現在鏡頭裡的,又不是沒見過人,現在裝什麼嬌羞啊。
後來她特意問了喬西延,他給了幾個回答。
據說,那次直播之後,全網給他評級都是
很凶很暴力、麵相嚇人、喬瘋子
最主要的是喬望北自己回來看了直播之後,隻說了一句話
“為什麼我在鏡頭裡那麼醜!”
喬西延當時就無語了,他可是見過喬望北關在機器房裡,半個多月沒洗澡的,吳蘇又多陰雨,他身上都要餿臭了,那頭發更彆提了。
現在居然開始顧忌形象了。
宋風晚,“所以舅舅不入鏡,是覺得自己很醜?”
喬西延點頭,“八九不離十,最近去你們學校演講,每天都拾掇得很精神,一大早起來弄發型,以前也沒看他這樣。”
“可能是……”宋風晚支吾著,“老來俏?”
喬西延嘔血,這丫頭怕是想被他爸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