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身體驚觸,偶爾痙攣,傅斯年都感覺,好像不是在給她上藥。
“好了,等藥乾一些再穿衣服。”
“嗯。”餘漫兮悶哼,因為竭力隱忍著痛楚,導致她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傅斯年微微起身,弓著腰,小心避開她後側的傷口,在她後頸落下一個灼燙的吻……
“疼了為什麼不說?”
“我說疼了,你會給我糖吃嗎?”餘漫兮說得漫不經心。
她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扛,有人疼惜的人,你喊疼才有用。
“嗯,我給。”傅斯年吻著她的後頸。
餘漫兮咬著唇,眼底有些泛紅。
待後麵的藥膏被吸收,傅斯年才認真的幫她穿好衣服,她休息的時候,隻能側著睡,傅斯年一直在床邊守著……
夜裡一點多,傅斯年動身起來,餘漫兮今天受驚過度,吃的藥裡可能有些助眠的,昏睡著也沒蘇醒。
約莫淩晨兩點半,他接了戴雲青到病房,母子倆在路上已經把事情交流了一遍,這件事算是無妄之災,不過經此一事,他們也算徹底看清了賀家。
餘漫兮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戴雲青與傅沉都在病房裡,戴雲青甚至幫自己洗了昨日換下的貼身衣服,弄得她越發不好意思。
“小餘啊,我待會兒到家裡給你燉湯,你瞧你瘦的,正好趁著這時候好好補補。”戴雲青沒女兒,傅家又養了一群小子,對餘漫兮自然分外體貼。
“謝謝阿姨,就是太麻煩您了。”
“你和我客氣什麼。”
餘漫兮住院期間,她電視台的同事還有不少熟人都來探望,全部都被傅斯年擋在外麵了,賀家人也來了一次。
傅斯年也是半點麵子都沒給,直接說餘漫兮在睡覺,不便見客,直接把人趕走了。
賀家人第二次再去醫院時,餘漫兮已經出院回家了……
餘漫兮在醫院住了七八天,本身也就隻有外傷,醫院又悶,加上許多人造訪,怎麼都住不下去了。
這傅斯年又是個不會做飯的,總不能讓戴雲青一日三餐從老宅往軟件園跑,幾番商議,就讓餘漫兮搬到老宅養傷。
高門大院,尋常人也進不來,照顧也方便。
餘漫兮來過老宅幾次,但是搬進來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她出院也算是一件喜事,老太太叫了傅沉,又喊上宋風晚與喬家父子,準備在家中做頓好的,算是慶賀。
……
餘漫兮傷了頭部,最近頭發都是用個皮筋,輕輕束著,已經一周多沒洗過頭了,想著晚上家裡有客人,她便央著傅斯年幫自己洗一下頭發。
“你頭上傷口還沒完全好,不宜碰水。”傅斯年在某些方便是非常固執的。
“不洗上麵,你幫我把下麵稍微洗一下。”餘漫兮頭部已經不怎麼疼,平素如果出門,都是會帶一個寬鬆的帽子遮一下,可是頭發油膩膩的,她看著都不舒服。
“不能碰水。”某人態度強硬。
“就洗下麵一點而已,你幫我一下。”餘漫兮本就長得明豔妖異,此刻扯她的衣服嬌嬌嗔嗔,傅斯年受不住,隻得幫她……
他這段時間也學會了伺候人,餘漫兮垂著頭,將頭發末端渥入水中,傅斯年便小心翼翼幫她清洗著……
手指輕柔的從她發絲間穿過,又擔心扯到傷口,連搓揉泡沫都分外謹慎。
好不容易洗了頭,餘漫兮拿著吹風機,插上電源,對著鏡子開始吹乾頭發。
她微微弓著腰,因為此刻京城已經開始供暖,她又在房間裡,穿得極少,這種角度,胸前的春光弧度若隱若現……
傅斯年站在邊上看著,喉嚨有些發緊。
這些天兩人一直形影不離,但他知道她傷了身子,從不敢有半分逾越,她稍微挪了下身子,睡裙下麵兩條白花花的腿就在眼前晃呀晃……
“其實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明後天和阿姨說,我們搬回去吧?”一直讓長輩照顧自己,餘漫兮心底不踏實。
傅斯年悶哼一聲,他居然光是看著她的腿就可恥得有了反應?
他收回視線,伸手捏著眉心,可能最近真的太累了。
“斯年?”餘漫兮關掉吹風機,偏頭看他,怎麼一直不說話。
“什麼?”
四目相對,他眼底有點泛紅,他倆又不是沒做過,餘漫兮一看他這般模樣,加上他嗓子嘶啞隱忍,目光往下……
臉燒紅。
這個人怎麼突然就……
“小魚兒……”
“乾、乾嘛?”
“要不你也幫我一下?”他紅著眼,居然直接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有些情緒上來的時候,就很想要……
而且她人就在自己麵前,這不成心折磨他嘛。
“嗯?”傅斯年靠過去,炙熱的呼吸落在她臉上,餘漫兮覺得自己被燒的,馬上就要窒息了,“好不好——”
男人聲音隱忍沙啞,尾音勾纏,撩人得緊,餘漫兮咬了咬牙,“可是我的身體還沒徹底好……”
“還有彆的方法……”
餘漫兮臉再一次可恥的紅了。
等兩人下樓的時候,宋風晚都來了,正陪著傅老在下棋,傅老下的是圍棋,宋風晚根本不會,傅老還給她在講解。
“餘姐姐。”
“晚晚。”
“你身體還沒好啊?”
“好多了啊。”不然怎麼出院的。
“我看你臉好紅。”
餘漫兮嘴角抽搐著,“可能是屋裡暖氣太足了吧。”
鬼知道她此刻還手酸得發顫,這人簡直是個魔鬼,有這麼對待病人的嘛!
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