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暖婚權爺盛寵妻!
宋風晚瞧見喬望北的時候,整個身子霎時涼透,嚇得魂不附體。
黑雲壓境,兩軍對壘般,空氣凝澀稀薄,短短數秒,卻如斯漫長,傅心漢原本瞧見老太太過來,還搖著尾巴朝她身上跳,此刻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乖乖躲回狗窩。
“你們在乾嘛?”喬望北壓著聲音,渾身緊繃,胸腔震動,瘦削冷厲的臉氣得白中帶青。
完全想不到這兩人會走到一起。
宋風晚按理該喊傅沉一聲叔叔,之前將她托付給傅家照顧,這把人都照顧到床上去了。
最主要的是這種欺瞞行為,當真讓人怒不可遏。
傅沉伸手握住了宋風晚的手,將她往自己身後帶了下,直言“我們在交往。”
緊跟而來的老太太急得跺腳。
這小子這時候性子就不能軟一些,非得說得如此直白嘛!
其實傅沉已經想過了,沒發現就罷了,若是被他們知道,他也絕不會縮著。
他喜歡宋風晚,想和她在一起!
這點絕不會變。
喬望北雙手握拳,瞥了眼身側的喬西延,“把刀給我,你聽聽這小子說話,理直氣壯地,我們確實讓你照顧過晚晚,但是……”
“誰讓你把人照顧到床上去了。”
“再說了,你倆是什麼關係,你是傅聿修的叔叔啊!”
之前被傅聿修單方麵退婚,已經弄得非常難堪,喬望北這麼長時間也隱忍未發,沒直接宰了那小子,也是想著傅家事後對宋風晚不錯,有誠心彌補他們。
念及兩家關係,這事兒忍忍也就過去了。
這彌補來彌補去,人都被誘拐到他家了。
這還怎麼忍。
再者說,經過傅聿修一事,他們壓根沒想在與傅家聯姻做親家,現在可好……
和傅聿修解除婚約,又變成他三嬸了,這關係亂的!以後少不得被人非議。
“爸!”喬西延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些。
“刀呢!”喬望北厲斥。
方才下車的時候,喬西延鎖死了車門,不交出刀,不給下車,他沒辦法,隻能繳了刀具,現在脾氣上來,正恨不能宰了傅沉。
喬西延不肯,這得鬨出人命啊。
喬望北承認傅沉不是傅聿修,他人不錯,但是一想到這麼長時間對自己的好,全部都是蓄謀已久的欺騙,心底的火苗就一直往上竄。
直接衝過去,伸手扯住傅沉的衣服……
他大半輩子都是拿刀的手藝人,手勁兒極大,指腹手心全是粗厚的繭子,抬起握拳就要揍他。
傅家二老倒吸一口涼氣。
“舅舅!”宋風晚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他一拳下去,傅沉即便受住了,也肯定被打得嘴角開裂。
“你倆到底交往多久了?”
“不到一年。”
喬望北輕笑,“誰開始的?”
傅沉還沒開口,宋風晚直接說道,“我,是我先喜歡他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你什麼性子我還不了解?護著他?”喬望北心頭一震。
“是我招她的。”傅沉從始至終都不驚不懼,最多就是被他打一頓,能和她在一起,那也是值了。
“我要是不喜歡,這種事也沒人能強迫我!”宋風晚咬牙。
“你倆這……”喬望北被宋風晚扯著胳膊,又不敢把她甩開,“喬西延,把你妹妹拉開。”
“舅舅……”
“望北,聽我說句話吧。”傅老站出來。
喬望北即便此刻處於盛怒的時候,傅老的麵子也是要給的,他們也是不知情的,沒必要衝人家父母撒氣。
他恨得咬牙,還是先鬆開了手。
“傅沉這件事做得確實不對,而且欺瞞大家這麼久,他是有錯的。”
“晚晚當時年紀尚小,這小子要是存了心喜歡她,百般癡纏討好,晚晚怕也受不住,整件事還是傅沉的錯。”
“而且長時間騙我們,就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都忍不了,這件事不用你動手,我來教訓他。”
傅老手持戒尺就朝著傅沉走去。
桃木色的戒尺,約莫一尺長,扁平,打磨光滑。
宋風晚是親眼見識過他拿戒尺打過傅聿修的,真能把人打得皮開肉綻,他更是當天夜裡就被送去了醫院。
她眼看著傅老越走越近,“傅爺爺……”
傅老舉起戒尺,就朝著傅沉抽過去……
宋風晚心頭一跳,直接撲過去,要幫傅沉擋住這一下,喬望北沒拉住她,這眼看著都要抽到她身上了,急得很。
傅沉拉住她的手腕,將她緊緊護在了懷裡。
“啪——”一聲脆響,戒尺狠狠抽在他後背上。
宋風晚能清晰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身子陡然痙攣,全身都僵直了。
“三哥!”她稍一抬頭,就瞧著傅沉額角隱現冷汗,臉上血色急速褪去。
後背那一下,傅老用了十成勁兒,傅沉隻覺得後背瞬時麻掉,數秒之後,才疼得渾身發麻痙攣。
“老傅啊……”老太太還以為他意思一下就罷了,沒想到下手這麼重。
傅沉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被長輩訓斥受戒。
老太太看他臉都白了,當即紅了眼。
喬家父子也沒想到傅老下手這麼重,均被被嚇了一跳,這一側的年叔站在邊上,也是心悸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