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暖婚權爺盛寵妻!
傅沉瞧著這架勢,也自己父親想乾嘛,稍微咳嗽一聲,算是給眾人提個醒。
“這是我從我爸那兒順來的酒,特彆好……”段林白還在介紹自己帶來的酒,傅沉不斷給他暗示,他完全是屏蔽接收信號的。
“我爸珍藏了好久,一直沒舍得喝。”
“今天您一定要好好嘗嘗。”
京寒川眉眼一挑,心知壞了事。
伸手抵了下傅斯年,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心底有數了。
就連餘漫兮都察覺到氣氛不太對,緊緊攥著傅斯年的手,心底忐忑,她又沒嫁入傅家,也擔心會因此給傅家二老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爸,我有點不舒服,想上樓休息。”傅沉可不想陪他擺鴻門宴。
“哪裡不舒服?”傅老挑眉,害他今天豁出這張老臉衝到他家,又和喬家人斡旋這麼久,這小子現在想跑?
“……”
“就算不舒服,吃了晚飯再休息,今天可以提前開飯。”傅老坐在單人沙發上,摸出水煙袋,抽了幾口煙。
想著今天的事,還是覺得像是在做夢。
傅沉年紀不大,與宋風晚站在一處,好像也挺登對,隻是……
這小子怎麼會對一個孩子下手的啊,況且這姑娘還是他前侄媳婦兒!
這事傳開,彆人會以為他和侄子搶女人,哎……
吃飯之前傅沉回屋上了遍藥,又給宋風晚打了個電話。
“你後背還疼嗎?我明天去看你。”
“剛擦了藥,不是很疼,你幾點過來,聯係千江,我讓他開車接你。”傅沉拿手機說話,都能扯到後麵的傷口。
說話語氣有點虛。
其實傅沉後背疼得很厲害,傅老那下沒收半點力道,狠狠落下,當真皮開肉綻,這戒尺抽人相當厲害,若非如此,去年傅聿修也不會被打到住院。
“那你有沒有想吃的?我明天給你帶。”
“你人過來就好,想你了。”
“我明天早些過去,我也想你了。”
“你不用太擔心我,抽一下而已,受得住。”
“好。”
……
傅沉手中摩挲著佛串兒,還在和宋風晚膩膩歪歪,壓根不知此刻樓下知情幾人心底的忐忑。
約莫下午五點,眾人就坐上了桌,除卻段林白,所有人都知道今天這頓飯肯定不會吃得那麼順利。
“傅爺爺,你嘗嘗這酒,真的很不錯。”段林白經常來傅家,自然也不客氣,起身就幫傅老斟酒,“寒川,斯年,你倆要不?”
某人還笑得沒心沒肺,絲毫不知危險正在逼近。
傅沉這廝尋常滴酒不沾,他也不問。
京寒川,“不用,你多喝點。”
“我要開車,不飲酒。”傅斯年果斷拒絕。
這群人中,除了他,就連餘漫兮,此時也隻能算是外人,他爺爺要找人算賬,他首當其衝,勢必會被拖出來首個祭刀。
他深吸一口氣,這一刀總歸是要挨的。
果不其然,傅老端著酒杯,直接點出他的名字,“斯年啊。”
“爺爺。”傅斯年緊抿著嘴。
“你是我們家的長孫,一直都成熟穩重,從小到大就沒讓爺爺操心,現在又有女朋友,也要成家了,爺爺心裡很寬慰。”
“爺爺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好孩子,而且你比老三還虛長幾歲,關係一直很親厚,說是侄子,你自已承擔了兄長般的角色,對他一直很照顧。”
“你說弟弟要是走了彎路,或者是做了些你認為不太妥當的事,你這個做兄長的是不是該及時指出來,或者通知長輩?”
餘漫兮忐忑不安,在桌下握住了傅斯年的手。
這傅老,有話直說,這怎麼軟刀子一直捅,愣是不進入正題,簡直磨人。
傅斯年自然更了解自己爺爺的脾氣,喬家人性子急,但是傅家人不同,多是沉穩老辣之人,慣用軟刀子。
一寸寸廝磨著你,就是從心理上施壓,擊潰你。
這種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巴掌來的痛快。
況且……
他小時候喊傅沉弟弟,差點被打死,現在又讓他承擔兄長的角色,他這個傅家長孫當得太難了。
傅斯年握緊餘漫兮的手,“爺爺,您說的都對。”
“斯年啊,爺爺對你真的是寄予厚望,那……”傅老喝了口酒,將小酒盅輕輕磕在桌上,“為什麼你三叔背著我們誘拐未成年小姑娘,你還幫忙瞞著!”
段林白正喝著酒,險些一口噴出來。
臥槽!
什麼鬼?
誘拐未成年?
曝光了?
段林白看向不遠處的傅沉,他始終直著腰杆,低頭喝湯,不言不語。
你特麼倒是說句話啊,喂——
傅老三!
不帶這麼坑人的!
段林白用力咳嗽一聲,傅沉抬頭,“爸,糾正一下,晚晚成年了。”
“你倆剛處對象發展關係時,她也成年了?”傅老輕哼,真當他是老糊塗了不成。
傅沉微微聳肩,看了眼傅斯年,那眼神分明在說
大侄子,不是三叔不幫你,三叔真的儘力了,我也是自身難保啊。
傅斯年咬了咬牙,他早就知道,傅沉與宋風晚事情敗露,他是討不到任何好處的,隻是不知道他家三叔居然這麼坑,好歹提前通知一下吧。
當他同夥,就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
傅斯年深吸一口氣,“爺爺,這件事我有錯,在三叔犯錯的時候,我沒及時製止他。”
“不過他是我的三叔,作為侄子,我能說話的權利實在有限,而且三叔的脾氣秉性,你們也是知道的,腹黑又記仇,眾人皆知的麵慈心狠。”
傅沉捏著湯勺的手指,略微頓住。
“爺爺,我也是沒辦法。”
京寒川低頭吃著自己麵前的一盤玉米烙,這傅家的男人就沒一個省油的燈,傅沉坑了傅斯年,他直接就軟刀子捅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