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賀詩情此時已經沒心思再深究傅沉這麼針對自己,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到底是出於什麼動機。
“詩情,這些全部都是真的?”賀老太太還是不敢相信,哽著嗓子問她。
傅沉手中有證據有證人,如果有需要,他還能將賀強找出來與她對峙。
敗局已定,無法逆轉。
“你說呢?”賀詩情原本臉上溫柔小意的神色消失殆儘,儘是一片森冷,瞳孔陰鷙,傅沉已經把她逼到這個份上。
步步擊殺,毫無退路!
她徹底完了!
外麵圍觀的人也沒想到,事情反轉,宋風晚無辜不說,還牽扯出以前的許多事情,這麼看來,之前賀奚咬牙切齒說賀詩情拿東西,汙蔑餘漫兮偷盜,看來十有八九是真的。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惡毒的人,如果不是有記者拍到,宋小姐性子軟一點,這次肯定要吃大虧,弄不好還得吃官司。”
“真是造孽,對自己親生母親都能下得去手,這心腸得多黑啊。”
“這種人就該直接槍斃!”
……
外麵的人義憤填膺,十方守在門口,打了個哈氣,這群人剛才指責宋風晚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嘴臉。
而此刻裡麵突然傳來賀詩情囂張的尖叫……
“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就是我害了賀奚,那也是她活該,是你逼我的,那賀奚算個什麼東西,不學無術,遊手好閒,憑什麼分得財產比我還多?”
“就連那餘漫兮,她都沒接回來,就給她那麼多股份,不就是看上她背後的傅家了嘛,可惜啊,人家壓根瞧不上賀家,根本不在乎。”
“現在倒好,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你們就迫不及待想從我手裡奪權,給他鋪路,憑什麼!”
“這麼些年我那麼認真努力,你們之前也說了,我就是賀家唯一的繼承人,現在是什麼意思,把我一腳踹開?”
“我告訴你們,就算這孩子平安出生,我怕他也活不過幾天!”
鄒莉呆呆傻傻的聽著,難以置信,渾身像是浸泡在涼水中,這麼些年,她到底養了個什麼樣的怪物出來……
可怕到讓人脊背發涼。
賀老太太直接拿起手冊的水杯,直接朝她砸過去。
“砰——”一聲,賀詩情腦袋瞬間被砸出了一片血汙。
“賀詩情,你混賬!”
“畜生都說不出你這種話,我打死你這個不孝東西,就當我們賀家沒養過你這個東西!”賀老太太也顧不得此刻身體不適,撲過去就朝她撕扯。
“害我的孫子,你簡直膽大包天!”
“這一切本來都是你們承諾給我的,冒出一個餘漫兮還不夠,現在還想生兒子,你們做夢!”
“我告訴你們,我就是想要那個孩子的命,那又怎麼樣,都是你們逼我的!”
賀詩情張狂的叫囂著。
直接與賀老太太扭打成一團。
傅沉伸手,不動聲色的將宋風晚拉到身後,“場麵有點血腥,小孩子彆看。”
宋風晚擰眉,踮著腳,微微靠近,傅沉順勢俯低身子,附耳過去……
“三哥,在床上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是個孩子?”
傅沉臉一黑,這丫頭……
膽子真是肥了。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調侃他。
那個姓王的記者,一直在暗中觀察各方動靜,瞧著撕扯在一起,自然往邊上退,無意中看到傅沉與宋風晚……
臥槽!
三爺,他……
拉宋風晚的手了!
這特麼是什麼神展開!
他下意識看了眼京寒川,某人神色烈烈,微笑看他,分明在和他說
想保命,話要少!
天雷滾滾有沒有,雖然這兩人拉了下手,稍縱即逝,當他絕壁不是眼花,我的乖乖,真特麼絕了……
叔叔和前侄媳婦兒?
比賀家這出鬨劇還讓人震驚,他此刻很感謝京寒川把他擄走,不然站錯隊,會被傅三爺扒皮抽筋吧。
……
這一邊,狹小的病房內本就因為人多,顯得很擁擠。
賀家人廝打,擰成一團,賀老太太一把年紀了,居然扯著賀詩情的頭發,半點都不手軟,反正撕破了臉,賀詩情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前去勸架的民警都難免被波及!
“你們再這樣,已經構成襲警,無論之前有沒有犯法,全部抓去警局!”那個姓翟的隊長,實在吃不消。
這尋常都是大戶人家出生的人,怎麼這時候像個潑婦一般扭打在一起。
賀茂貞跌坐在一次,顯然沒回過神,鄒莉則一直坐在床邊,呆呆傻傻的……
警察厲斥之後,病房內出現短暫的平靜。
傅沉開口,“賀夫人,有件事是我讓醫生瞞著您的,您的孩子沒有流掉,因為投毒的人,就在你身邊,我擔心她知道您沒流產,再生事端,就把事情按住了,實在對不住,您……”
“切忌大喜大怒,保證身子,畢竟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一枚深水炸彈!
賀詩情方才還跳起來與賀老太太撕扯,此時渾身力氣都被抽乾了!
她到底都在乾嘛?
到頭來,誰都沒扳倒,連那個孩子都在,那她都在乾什麼?
邊上的民警和記者就是再遲鈍,也都知道,傅沉在步步引賀詩情露出馬腳,讓她上套,計謀深遠,讓人心顫。
賀詩情忽然看向傅沉……
這個坑挖得太深,從她母親入院就醫,到她搶奪公司,一步一步都在他計算之內,明知道她最在意什麼,一樣一樣從她身邊奪走!
最後一刻,給她迎麵痛擊!
她緊盯著麵前的男人,試圖從他臉上看出稍許蛛絲馬跡,什麼都沒有……
隻有一張如玉溫潤的佛麵。
暗藏魔性,誅心戮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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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沒掉,估計是壓垮某渣渣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不過三爺,場麵太血腥不適合小孩子看,你對晚晚上下其手的時候,怎麼不說人家是孩子?
三爺想保命,話要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