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太漂亮,不想讓彆人看到,美得想把你藏起來。”
他聲音沙啞,饒是低迷,也裹著層溫柔繾綣。
段林白不滿意了。
“傅斯年,有你這麼接吻的嘛!不過癮啊!”
在場也就他敢這麼叫囂,若是旁人肯定會被記仇的。
而傅斯年已經抽身離開,就在這時候,餘漫兮掀開頭紗,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嘴角,“可是我想讓大家都知道,你娶了多漂亮的新娘子……”
在場瞬間響起一陣起哄聲。
其實中間還有個環節,就是所謂的真情告白,是至親好友,或者傅斯年發表一番感人肺腑的宣言,被傅斯年直接劃掉了,理由是“大喜日子,誰都不許惹我夫人哭。”
當時牧師之前還覺得這新郎大喜日子不言苟笑,許是哪裡不滿意?現在才覺得這新郎也太疼愛新娘子了,在一側的傅沉幽幽說了一句。
“你覺得他的臉,真情告白不嚇人?”
牧師就傻眼了,傅三爺說得也在理。
婚禮結束,就是扔捧花的環節,宋風晚本來想去湊個熱鬨,卻被喬艾芸給攔住了。
“你一沒到20的小姑娘,跟人家搶什麼捧花?生怕被人不知道你很恨嫁了?”
宋風晚臉一紅,她就是想湊個熱鬨罷了。
婚禮沒有媒體到場,不過照片還是稀稀落落流到了網上,也有新聞報道,隻能從新聞上看到消息的賀家人,心底自然又是彆樣的滋味。
儀式結束後,天色也逐漸昏暗,大家開始入席。
一些沒去戶外觀禮的人,都已經入座了,京家人早早就坐在了最北邊的一桌,大家陸續入席,極少有人注意角落的情況。
傅家婚宴,京家就算平素出行高調,也不會這時候喧賓奪主,隻有一些京戲票友認出盛愛頤,過來討要了簽名。
礙於京家大佬坐在這邊,想和她說句話都斟酌再三。
畢竟在京戲圈子裡,這位大佬是出了名的寵妻滅子,厲害得很。
以前每逢盛愛頤的場子,這位大佬都是占據最好的觀眾位,各種花籃什麼的,都不在話下,也有人說,盛愛頤是被京家硬生生捧成了角兒……
京家大佬不在乎這個,隻說了一句話,“我捧我媳婦兒,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是啊,人家丈夫願意捧她,寵著她,與旁人何乾,但是當時酸得人可不少。
“愛頤,你瞧我這忙活的,都沒來得及招呼你。”老太太今日穿得分外喜慶,大紅緞子,簇新暗花。
“婚禮太熱鬨了,您也彆光顧著忙活,要注意身體啊。”盛愛頤瞧著老太太過來,立刻起身,“孫媳婦兒很漂亮。”
“謝謝……”老太太也不客氣,心情好嘛,彆人誇讚的,也都全盤受著。
“斯年結婚了,接下來你該操心傅沉的事了吧?”家中的孩子都到了適婚年紀,免不了要討論這個。
“哎呦,不急不急,兒孫自有兒孫福,操心這麼多乾嘛啊,我現在啊,就想著小餘給我生個可愛的曾孫女,我這輩子啊,就圓滿了。”
“您肯定會心想事成的。”盛愛頤笑著。
心底卻開始犯嘀咕,他們走得近,老太太年歲高了,已經八十有餘,以前經常在自己麵前念叨,想要看傅沉娶妻成家,這樣自己走得也安心,現在居然完全不操心?
而且提起傅沉的婚事,還笑眯眯的。
傅沉八成是有主了,就是沒對外宣布而已。
“那你們先坐!”老太太說著就朝著另一桌人走去。
京寒川之前在外麵觀禮,又和傅沉等人小聚了一下,等快開席才入座,偌大的一張桌子,隻有他們家三口人。
當時他剛入席,就察覺到自己母親異樣的神色。
緊盯著自己,好像自己待價而沽的商品。
“媽?”
“寒川啊,你老實和我說,你有沒有背著我處過對象啊?”
京寒川喝了口茶水,“沒有。”
“長得這麼俊,居然沒小姑娘看上?現在姑娘眼光可真高。”
京寒川悻悻笑著,不是長相問題,是家世背景。
“我也不要求你結婚成家,畢竟你們現在得觀念和我們那時候不同,三十多結婚也正常,但是你也該出去處處對象了啊,彆等到三四十,連姑娘小手都沒摸過,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京寒川還沒開口,就聽到後背傳來嗤笑聲。
再一轉頭,就看到許堯正站在自己身側。
“你是……”盛愛頤這回用胳膊肘抵著自己丈夫的肩膀,“他看著眼熟啊。”
“叔叔阿姨好,我是許堯,嶺南的!”
許堯自我介紹!
京家人恍然……
兩家素來井水不犯河水,若非二十多年前京寒川把他家人腦袋砸破,怕是幾輩子都不會有任何交集,所以不認識很正常。
京家大佬伸手摸了摸小胡子,“當年去我家的時候,你也在。”
“叔叔記性真好。”
“嗯,你當時哭得鼻涕都要掉下來了,我印象深刻。”
許堯傻眼了。
京寒川咳嗽兩聲,強忍著笑意。
傅沉隔著很遠就看到這兩人會盟了,也不知說了什麼,這位許少爺當即臉就黑透了。
“那個是哪家的啊?你們家怎麼把他安排在那兒?”段林白好奇的追問傅沉。
“嶺南許家的!”
段林白正喝著水,差點一口噴出來。
這不是搞事情嘛,真不怕這兩家動手,把婚禮現場搞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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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很會來事啊,哈哈,加工資加工資!
不過京家大佬也是愛搞事情的,仗著你家人多,欺負小孩子不太好吧捂臉
什麼叫哭得鼻涕掉下來了,人家不要麵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