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暖婚權爺盛寵妻!
川北京家
樓下的幾人還在打牌,段林白叫囂著,“傅三,你丫不厚道,給小嫂子喂牌就算了,你還給湯小姐喂牌,三人欺負我一個啊。”
傅沉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要欺負新手?”
湯景瓷不大會玩,甚至連抓牌的動作都稍顯笨拙。
“我什麼時候欺負新手了?”
“她是喬西延的女朋友了,你說我應該不應該照顧?”傅沉撩著眉眼盯著他。
“現在是你們一家合夥欺負老實人唄。”
老實人?
宋風晚低頭悶笑,他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
湯景瓷還低頭盯著撲克,不知該出哪張,眾人也不催,安靜等著,傅沉垂眸抿了口茶,偏頭看向樓上。
也不知這兩個人怎麼樣了。
傅沉不知道這兩人具體進展到底怎麼樣,不過看兩人互動,似乎還朦朦朧朧的。
說真的,他實在想不明白,許鳶飛喜歡京寒川什麼,孤僻毒舌,脾氣又倔又臭,甚至不願與人多說話,另類不合群。
其實許鳶飛到了書房門口,就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我還是回去吧。”她不太敢進去,光是站在門口,她已經很緊張了,手心都是熱汗。
“六爺不太喜歡被告知事情,您有事還是直接和他說吧。”京家人並不願意當傳聲筒。
許鳶飛隻能輕輕推開書房的門。
此時已是傍晚,書房暖意充容,碩大的落地窗前,鋪就一層厚實的暖灰色毛毯,京寒川斜倚在窗邊,似乎是覺得陽光刺目,拿書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一點鼻尖和略薄的唇……
夕陽斑斕,玫瑰金色,將他唇色襯得很淺,他雙手隨意搭在一側,十指纖細修長。
“……”許鳶飛想和京家人說,他似乎在睡覺,不想打擾他,不曾想,京家人居然順手幫她把門給帶上了。
“六爺?”許鳶飛低聲喚他,沒動靜。
她打量著書房,房間不算大,百分之六十的空間,都被各種書籍填滿,在書櫥最下冊,居然還有《格林童話》這類書,這八成是他小時候看的。
原來他小時候也是看這類書過來的啊。
她踟躕猶豫著,思量要不要喊醒他,緩緩靠近,在他身邊坐下,他手邊放置著早已涼透的紅茶,盤中還有她帶來的蛋撻,整個屋子都是香甜的味道,讓人有些心猿意馬。
她在看他……
認真虔誠,像是要將他所有都深沉複刻在腦子裡。
方才的緊張忐忑,似乎也逐漸得以紓解,慢慢的,整個人都平靜下來。
除了他……
滿心滿眼,容不下任何事物。
她可能腦袋真的被砸壞了,想起小時候的事,她忽然勾唇一笑。
京寒川壓根沒睡,隻是她剛才喊了一聲,自己沒應,此時忽然扯下書,總有些尷尬,他乾脆就沒作聲,想知道她到底想乾嘛。
“六爺?”許鳶飛又低低喊他,聲音近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聲音本就甜軟柔美,京寒川忽然覺得嗓子眼又開始發癢了。
“真睡了?”許鳶飛猶豫著,想要將他遮眼的書拿下來,還是沒敢伸手。
她低喚了幾聲,沒動靜。
許鳶飛目光落在他略薄淺色的唇上,呼吸有點重……
想靠得近點。
想親。
腦海中的想法一旦成行,就想開閘奔湧的野獸,不可收拾。
她目光落在他手指上,微微伸手戳了下,“六爺?”
沒反應。
不過她還是對比了兩人的手指,京寒川手指很漂亮沒瑕疵,陽光下,甚至有些通透感,怎麼自己手指就肉呼呼的?
許鳶飛對這個也很絕望,不過家裡人都說,手胖有福氣。
她指腹在他手背上輕輕滑著,微微磨蹭,細細蹭著……
京寒川屏著呼吸,此時不僅嗓子癢,從手背傳來酥麻的觸感,更是慢慢傳進心口,好似百爪在撓,心尖都開始癢得不像話。
他略微動了下手,嚇得許鳶飛立刻縮回了手。
我去!
許鳶飛,你丫瘋了吧,你在摸他?
做賊心虛般,心臟狂跳,許鳶飛臉都憋紅了,“六爺?你醒了?”
沒有回複。
許鳶飛看了眼不遠處的書桌,想給他留個字條就離開,隻是目光落在他淺色的唇上,猶猶豫豫的……
他皮膚略白,下頜線條,再往下是脖頸,他斜倚著,脖頸處露出一點鎖骨窩,稱著暖白色的薄毛衣。
周圍靜得厲害,風吹樹影晃動,在他身上斑斕搖曳,她渾身有點熱,鬼使神差地,慢慢地,身子有點肆無忌憚地靠過去,沒有一點聲響。
離得越來越近,她可以聽到男人清淺舒緩的呼吸聲,還有他胸口慢慢地起伏與躍動。
京寒川眼睛被遮著,看不到,卻能感覺到她離得越來越近,她呼吸細喘,潮濕微熱,他甚至聽到了她的心跳聲……
奔湧跳動,很急促。
她很緊張。
許鳶飛覺得自己有些變態了,他似乎洗了澡,身上沒有半點燒烤味的,反而帶著股淡淡得沐浴液味道。
一呼一息。
她不自覺的想靠近,呼吸同步。
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有種莫名的躁動和喜悅感充斥著四肢百骸,周圍聲息悄寂,就連心跳聲都很陌生……
許久,京寒川知道她此時距離自己很近,近到呼吸都落在自己臉上,可她卻良久沒動靜,這讓他心頭莫名有點燥。
時間慢得讓人心尖發顫。
就在他稍微動了下手指的時候,感覺到有東西落在唇邊,不是正對著,微微斜著,落在他嘴角……
很輕很軟。
甚至緊張得有些發顫。
他感覺到她的呼吸聲,還能聽到她狂跳失序的心跳聲,他呼吸凝澀,那觸感都沒來得及好好感受,她已經抽身離開。
緊接著他聽到她似乎起身了……
然後聽見抽取便簽紙的聲音,落筆聲,然後將東西放在了他身側,落荒而逃。
門被關上的一刻,京寒川稍微挪了身子,書本從他眼上滑落,跌在胸口,他眼睛發熱……
唇邊像是著了火。
他伸手摸了兩下,熱的、軟的……
讓人心底愉悅的。
他細細摩挲著,目光落在壓在一側杯子下的便簽上。
六爺,店內有事,先離開了。
落款許鳶飛。
說實在的……
小學生的字,不大好看,卻字跡工整雋秀。
他摩挲著紙張,心臟像是被什麼填滿,激烈得跳動著,噴張而劇烈。
不多時,他就看到許鳶飛的身影出現在院子裡,攥著自己單肩包,手中還提著半袋石榴,跑得飛快,長發翻飛著,耳尖赤紅……
甚至不小心還差點被絆倒,有些局促尷尬得整理了一下衣服,又飛快往大門口跑。
京寒川啞然失笑。
既然害怕,還敢這麼大膽。
對自己又摸又親,就差上下其手了。
許鳶飛下樓的時候,大家就看出異樣了,她似乎急著離開,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聲音發顫,麵紅耳赤,就連眼底都好使被染了一層豔,逃得很快。
“許小姐,石榴。”京家人早已摘了石榴遞給她。
“這個真的不需要。”許鳶飛心虛到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