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年代到來,喬老感恩,幾次想來探視,都被父親拒絕了,無非是覺得門第不配,怕汙了喬老清譽。”
盛愛頤深吸一口氣,“那時候的政治環境如此,大家心底都應該清楚一二。”
京家絕對是嚴打的對象,但凡和他們扯上關係的,無一例外,都會被拉去責問。
“兩位老爺子,一直書信往來,父親雖過世,書信一直保留著,兩人君子之交,喬老感懷,這才將弟子名字取了含有川北京家等字樣的同字或諧音。”
“我是真不明白,這樣的事情,為何會被人杜撰成這麼齷齪不堪。”
“難道說,一男一女在一起,就一定要發生一些什麼?這才能滿足某些人的獵奇心理?父親一生隻取了一個妻子,沒有什麼十八房姨太太,若不然此時京家還不應該是子孫繁盛,哪兒會如此人丁凋敝!”
關於京家的流言太多,大家不清楚,就更加好奇,最後杜撰出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盛愛頤將事情輕鬆說來,就好似再說一段娓娓動聽的往事。
光是這聲音,就聽得人骨頭發軟。
“今天我說了,這事兒就揭過去了,我給你們機會,你們不問,若是以後再有人說這件事,就算是打我的臉了。”
卻不曾想她話鋒一轉,這話說得輕飄飄的。
傳達的意思卻很分明。
以後提及此事者,就是與京家為敵,算是把整件事都攬下來了,不得不說,非常大氣。
盛愛頤笑著看向丁晶怡,“這位小姐,你還有什麼疑問?”
丁晶怡咬了咬唇,“沒有。”
“口舌容易找招惡業,重則會喪命的,我看你也就二十三四的模樣,路還長,彆斷送了自己一輩子。”盛愛頤還笑著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因為拉扯弄皺的衣服。
她說這番話時,聲音壓得非常低,也就離得近些的宋風晚聽到了。
笑眯眯的威脅人。
也是挺嚇人的。
“其實今天本來不是我來的,也算是給你留了些臉麵,該如何澄清道歉,你心底應該清楚吧?”
“嗯?”
盛愛頤笑著退開身子。
丁晶怡反正已經嚇得有些腿軟了。
她這已經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脅恐嚇。
而且是典型的笑裡藏刀型。
絕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自己身上,還絕不留一點血那種。
盛愛頤說完,轉身,拉著宋風晚就往後側走,此時喬西延也拉著湯景瓷下了台,一群人便進了後台休息室。
湯望津此時已經在過道上等著。
“爸。”“二師伯。”
湯景瓷和喬西延同時開口,他礙於此時盛愛頤在,輕輕哼了聲,沒當場發作。
盛愛頤平素接觸外人少,一直在熱情邀請喬艾芸去家裡做客。
“我還得去接兒子,改天吧。”
“那到時候一定提前聯係我,我讓寒川去接你們。”盛愛頤笑盈盈的,若非宋風晚當場聽到她那些話,肯定會覺得,這是個養在深宅大院,被嬌寵壞了的女人。
此時看來。
能收服大佬的女人,又豈會是一般角色。
招待會的收尾工作,由段氏集團的葛經理負責善後。
就在招待會結束的幾分鐘內,丁晶怡通過她發表文章的社交平台,發布了一則致歉聲明,對她之前發表的兩篇文章,致歉。
但是關於記者招待會的內容,幾乎如實反饋到了網上。
一時間,千萬網友湧入她的主頁,評論很快過了小幾萬,全部都是批評指責謾罵。
網絡這東西,素來都是雙刃劍。
你想傷人,就得做好,被刺傷的準備。
而後,喬家與段林白也同時提起公訴,還是希望走司法程序解決此事。
不過關於喬老與京家的恩怨糾紛,各種流言揣測仍舊很多。
傅沉此時得知事情已經解決,宋風晚等人很快也會過來,便讓年叔提前準備了飯菜。
“我也該回去了。”京寒川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小嚴先森抱給傅沉。
小家夥扭了幾下身子,還是沒醒過來。
“不留下吃飯?”
“不了,我回去的時候,差不多我媽也該到家了,他也就我媽不在的時候,敢那麼橫,等她回去,某人就消停了。”京寒川笑道。
十方此時接了個電話,小跑進來。
“三爺,關於喬老和京家老爺子的事情,有人站出來澄清了,網上現在幾乎沒雜音了。”
“誰這麼厲害。”傅沉笑道。
“嶺南的許爺,他透過彆人發了聲,說他敬重二位老爺子,當年事情也誠如京夫人所說,還說……”十方咳嗽兩聲。
“彆人口中的惡人,不一定真壞,但真正的壞人,往往藏而不露,還把網友給譏諷了一通。”
傅沉輕笑,“這許爺也真是性情中人。”
京寒川想起當年衝進自己家裡的花臂大漢,的確是真性情。
許家與京家不睦,眾所周知,能讓他家出麵,這事兒八成就是真的,自然無人再敢提及。
許鳶飛也很詫異,沒想到父親會幫京家。
而他隻淡淡說了句“京寒川那小子有個好爺爺,這位老爺子還投過軍,有血性不惜命,當年那真的是一寸河山一寸血,他為人仗義疏狂,我是從心底欽佩的。”
許鳶飛點頭,“其實京寒川也……”
也還不錯啊。
就是這話沒說出來,就被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彆和我提那小子!”
“……”許鳶飛不再作聲,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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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能征服大佬的女人,必然都不是普通角色,絕對不是什麼傻白甜。
不過許爺,也是真的真性情
喜歡六爺的爺爺,不喜歡六爺,哈哈
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