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在外名聲不大好,不在乎指責謾罵,道德綁架什麼的,對我也沒什麼用處,把我惹急眼了,損害的還是你們的利益。”
“畢竟……需要幫助的不是我!”
傅沉這人素來針砭時弊,一針見血。
不會給任何人麵子。
宋風晚已經聽清了事情的脈絡,無非是傅沉提高了今年的資助門檻,導致有些人拿不到錢,他們過來爭取。
這個聶小姐,可能是想用激將法一類的,可惜他家三哥不吃這一套。
從宋風晚見到他的第一天開始,他硬撅了江風雅的麵子,她就清楚,這男人啊……
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
在他麵前,博可憐什麼的,壓根沒用處。
他把人看得太透。
一句聖母,已經激得這位聶小姐渾身發顫。
她算是網紅,在圈子裡很出名,大家都喜歡找她辦事,而她也成功幫人解決過不少問題,大家都把她捧得很高,出門拉資助這種事,還是頭一回碰壁。
臉色紅白交織,很是難堪。
就在她開口,試圖辯駁兩句的時候,傅沉又丟下了一句。
“我是幫助有困難的人,但我不是開救濟所,給人養老的。”
有些人做手術可能隻需要20多萬,卻謊稱需要100萬,就是把下半輩子的養老錢都算進去了,傅沉以前工作忙,這部分事情都是下麵在處理。
但是設計展的事情,鬨得太大,加之這個聶小姐的言論,確實有煽風點火的嫌疑。
說是弱勢群體,但腰杆比誰都強硬。
居然在他家懟他?
傅沉又怎麼可能會給她麵子。
沒有直接攆她出去,已經是給高會長臉麵了。
高會長笑著出來打圓場,“三爺,您的意思我們都清楚,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想多申請幾個資助名額。”
“隻要有近期診斷報告,你們報上來,人數我沒限製。”傅沉伸手擼著貓,語氣很淡。
高會長悻悻笑著。
此時客廳氣氛已經很尷尬了。
“三爺,要準備午飯了……”年叔走過去,意思不過是問,要不要留他們吃飯。
傅沉卻抱著貓起身,“沒想到已經到飯點了。”
其實談話內容不愉快,就算傅沉挽留,他們這群人也不會留下吃飯,但尋常主人家,肯定會客套一下,沒想到傅沉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不好意思,高會長,我就不留你們了。”
這話就是明顯趕他們走了。
高會長笑得有些尷尬,是他們首先說話過於無理,也隻能認栽,不過傅沉說了不會卡人數,對他們來說,也是個極好的消息。
不過他們與傅沉初次碰麵,也清楚他的為人了。
麵冷心涼,原則性很強,真不是幾句話就能左右,更不懼流言蜚語,這種人不好打交道啊。
幾人離開後,宋風晚才從一側走出來,“你這麼懟一個女孩子,我看她當時都要哭了。”
“我還沒說得更加直白,這個新的方案,到底動了誰的蛋糕,她心底有數,如果我沒記錯,她現在隻需要每天吃點藥就行,這麼想幫彆人,就把名額讓出來就行。”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憑什麼來綁架我?”
“我就怕……”
傅沉勾著嘴角,“她自己就拿不出近期的檢查報告。”
因為往年所有受資助人,隻要原始證明材料,相應的補助都會下發,這次卡得比較嚴格,肯定會去掉一大部分人。
宋風晚淡淡點頭。
當天下午,就有一則新聞出來,最美輪椅女孩讓出資助名額,救助更需要的人。
所謂傅沉提高資助門檻,就是他需要更加詳實的證明,這點沒什麼好抨擊的,但是這個女孩卻利用這件事,扭轉了之前因為湯景瓷事件造成的名譽受損,一時間又被人推崇起來。
宋風晚看到報道的時候,想起傅沉說的話。
她可能拿不出近期的檢查報道。
如果真是這樣,就無所謂讓名額了,她就是借著這股風,把自己洗白而已。
也是心機深沉了。
網上不少人留言評論,說她多麼善良,不物質,不媚金,其實宋風晚心底清楚,這件事出來後,肯定會有商家找她談代言,出席活動。
能夠帶來的金錢利益和名譽,可不是那點資助能比的。
她這點心機,傅沉看在眼裡,也沒管她,畢竟與自己並沒什麼瓜葛,他此時滿心滿眼的策劃著與宋風晚的訂婚宴。
因為在喬艾芸離京之前,就和傅家商議好,想在臘月底舉行訂婚宴,不需要過於鋪張,請相熟的親友一起吃個飯就行。
饒是如此,傅沉也想好好規劃一番。
許鳶飛也在元旦後,收到了傅沉的通知,讓她按照約定準備甜品。
氣得她咬牙,直斥傅沉是個萬惡的資本家,可她此時還不知道,這場訂婚宴,會給她的生活帶來多大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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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
日常求留言求票票……
今天把離家出走的劇場君找回來啦,吼吼。
劇場君……
小劇場
傅寶寶小時候放學,傅沉接他去打疫苗,當時段林白恰好和傅沉剛聊完一個項目,就陪著一塊兒去了。
護士針還沒紮下去,某個戲精,已經伸出另一隻手,掩麵“哭泣”。
一副即將赴死的壯烈模樣。
傅沉咳嗽兩聲,“還沒紮針,注意形象。”
某寶寶癟癟嘴,“我又沒哭。”
“那也注意點影響。”
“你說段叔叔小時候打針嗷嗷直叫,我很乖了。”
段林白原本正在邊上玩手機,莫名其妙躺槍,看了眼傅沉,這丫在家教兒子就算了,為毛把我當反麵教材。
你丫小時候打針不哭、不鬨、不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