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暖婚權爺盛寵妻!
翌日,川北,京家
傅沉到這裡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左右,他到京家客廳的時候,盛愛頤喝茶潤嗓子,身上還穿著紅梅纏枝的戲服,水袖卷至腕處,身段唱腔自是沒話說。
而且她不沾酒,甚至對生冷的東西都是忌口的,對嗓子的保養已經臻於極致。
“傅沉來了,快坐。”盛愛頤笑著邀他坐下,“來送請帖?”
傅家的事情早已傳開,老太太和她打過招呼,讓她到時候務必賞光。
“嗯。”
傅沉應著,將請帖遞過去,“到時候歡迎您前來。”
“這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你都要訂婚了。”盛愛頤摩挲著請帖,心底百感交集。
前些年還討論著,傅沉一群人,到了適婚年紀卻無一戀愛,現在傅斯年孩子都要出生了,傅沉婚事也提上日程,段林白更是不乏喜歡的小姑娘,反觀自家那個……
居然還悶頭去釣魚?
簡直無藥可救。
她想起最近網上,經常有什麼,女子和橋結婚,又是什麼有人將遺產留給自家的貓,她心底總思量著,就京寒川這模樣,以後怕不是京家的財產,要留給幾條魚?
像話嗎?
其實盛愛頤以前也不急,畢竟現在晚婚的太多,但看到與他同齡的朋友都有情況了,心底肯定有些躁動了。
“寒川呢?”傅沉今天是特地來找他的。
“後院唄。”盛愛頤一副怒氣不爭的模樣。
“那我去找他。”
傅沉說著就往後院走。
出門的時候,還看到京家人,領著七八個人朝他走來,其中領頭的,他倒認識,是梨園那邊現在力捧的小生,二十五六,生得白淨秀氣。
而且他還是盛愛頤的弟子,之前因為這件事,某大佬還很鬱悶,覺得收女弟子就罷了,怎麼還收男徒弟?
他身後幾人,幾乎都是年輕俊美的男女,端看走姿體型也知道是行內人,腰杆筆直,雖然沒刻意為之,舉手投足都會流露出些許習慣動作。
“三爺。”隔著數米遠,幾人就和傅沉打了招呼。
“嗯。”傅沉頷首點頭,直接往後院走。
“傅三爺真的比想象得更好看。”其中有人笑道,“不過看起來也很高冷,這大家族教養出來的,氣度真的不一樣。”
“等以後你成角兒了,在台上露臉多了,看到他的次數就會很多,三爺是梨園的常客,經常給打賞,人真的不錯。”
“不過三爺都要訂婚了,就是再好看也是彆人的,還是看看六爺比較好。”
“那也不是你能想的。”前麵的男人一句話戳破她的幻想。
他們是靠京家提攜起來的,能在行當裡立足已經不易了,其他的事,還是彆肖想了。
幾人笑著往客廳走,人心不同,自然也有各自的心思。
……
傅沉這邊
領著他的京家人,笑著說道,“梨園臘月28歇業,這段期間,生意很好,好像是拿了些曲目過來商量,年前唱些什麼好,可能會排些新戲。”
“都是年輕人?”
“有四個算是夫人的弟子,梨園最近想捧新人。”每個行業都有更替交疊,京戲這行當也是一樣的。
“有新戲和我說一聲。”
家裡的老太太肯定喜歡。
“這是肯定的。”京家人笑道。
傅沉看到京寒川的時候,他正斜靠在椅子上,魚竿撐在一側,冬日午後,陽光煦暖,落在他身上,像是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光。
清冽慵懶的,早知道傅沉來了,偏要等他走近,才撐著眼皮看他,“你來做什麼?”
那語氣算不得好。
“有事和你說。”
他們兩人隻需要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心底在想什麼。
京寒川輕哂,“傅沉,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處處挖坑給我跳?”
傅沉一聽他說這話,心下了然,坐在他身側的椅子上,“我提醒你很多次了,你沒放在心上,怪我?”
“你那算是提醒?”
得虧是他提前知曉,以後發生什麼事,心裡都有底了。
“你如果是段浪那種小傻子,我可能會點破,你需要我說的如此直白?我們的默契,難道不是一點就透?”
段林白此時正在公司處理年前積壓的一堆文件,莫名其妙覺得後頸涼颼颼的。
傅沉這話分明就是說,我是看你聰明,才沒點破,除非你承認自己是個傻子。
京寒川抬手摩挲著魚竿,心底,臉上還得笑著,傅沉這人過於腹黑,他總能找出一堆理由替自己辯解。
而且他把自己架到了一個高處,捧得高,弄得他不好辯解。
當真是腹黑到了極點。
“你馬上要訂婚了,真不怕我去鬨事,給你攪黃了?”
京寒川挑眉,這話已經透著點威脅了。
隻要他多叫幾個手下過去,就那麼往酒店門口一站,估計半點喜慶之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