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回國創業的時候,也是磕磕碰碰,寒川還拉過我一把,事後我準備給他公司股份他也沒要,隻說拿筆投資是送我的創業禮物。”
“是嘛。”許正風挑眉,“那也隻能說,他尚有可取之處。”
“我知道許爺和寒川之間有糾葛,對他有些偏見,其實拋開固有思維,才能更加辯證的看問題,您說呢?”
這話若是旁人說的,許正風怕隻會哼哼兩下。
或者是把人踹出去。
這人偏是傅沉,輩分上和他一樣,所以與他說話即便不用尊稱,或者給出意見,也不會顯得突兀。
許正風笑了,“京寒川交你這個朋友不虧。”
傅沉笑著又把話題扯到了茶葉上,有些事,點到即止就好,一個勁兒幫京寒川“洗白”,許正風聽著也不舒服。
有些事,適合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許鳶飛此時隻能感慨,傅三爺這說話做事,當真是老狐狸,太圓滑了,半點錯處都挑不出來。
約莫半個小時後,許夫人回來了,硬留下傅沉吃飯,他也隻能卻之不恭。
很快許堯也下班回來了,傅沉知識麵廣,與誰都能聊幾句,居然和許堯扯到了最新的遊戲電競。
許夫人在廚房做飯,許鳶飛則負責打下手。
“鳶飛啊。”
“嗯?”
“我覺著傅沉就很好啊,宋家那丫頭眼光不錯,你看吧,優秀的男人都是很搶手的,你也要抓緊啊。”
許鳶飛悻悻笑著,在心底暗自感慨傅沉心思深沉。
其實她父親是個眼界很高的人,能得到他讚賞的不多。
他卻輕而易舉得到了父親的誇讚,估計隻要他想,真能輕而易舉討人歡心,難怪宋風晚那丫頭招架不住,玩不過這種老腹黑啊。
傅沉在許家吃了晚飯,直至晚上八點才離開。
“有空來玩。”許正風覺著和他聊天舒服,就像是找到了什麼忘年交,還熱情招呼他下回來往。
“一定。”
看著傅沉車子離開,車燈消失在夜色中,許鳶飛才徹底安心,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微鬆弛。
傅沉剛上車,手機就震動起來,毫不意外京寒川的。
“喂——”
“出來了?”
“你未來嶽母手藝很不錯,尤其是紅燒魚。”
京寒川此時站在書房窗邊,屋外寒風吹枯枝,他臉色竟然比凜冽的風還要陰沉幾分。
“傅沉。”
“嗯?”
“你知道什麼叫做,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嗎?”
京寒川這話說得委婉,傅沉卻聽出了是什麼意思,他是知情人,就算此時和許家人關係不錯,許爺知道他也是隱瞞者,對他也沒好印象。
可是他對此並不放在心上,輕扯嘴角笑出聲,“那又怎麼樣?”
“就算許爺嫉恨我,我也無所謂。”
“又不是我的嶽父。”
十方開著車,透過後視鏡觀察了一眼傅沉。
這二位爺怕是又開始互相攻訐了,真是半刻都不消停。
京寒川咬咬牙,“傅沉,你狠。”
掛斷電話不久,他收到了許鳶飛的短信。
她不是個喜歡背後嚼舌根的人,絕口沒提傅沉嚇唬她的事,三爺人挺好的,一直在幫你說話,我爸似乎都被他說得有些鬆動了。
京寒川挑眉。
約莫夜裡十點多,他手機提示收到一個來自傅沉的郵件。
他蹙眉打開。
這裡麵居然詳細羅列了許家人的所有喜好,包括許爺愛茶,許堯喜歡打遊戲,許夫人會和人打麻將等等……
緊接著收到傅沉的信息。
能記住的都告訴你了,情報都在這裡,等你和許小姐終成眷屬,你孩子怕是要喊我一聲乾爹。
京寒川兀自一笑,乾爹?他倒是挺不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