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雖已七十多,眸子雖然略顯渾濁,卻清亮犀利,好似凜風吹來,也折不斷這一身的風骨。
反觀一側的許家老太太,留著齊耳銀絲,據說年輕時也是女中豪傑,相夫教子後,反而更加溫柔敦厚,笑眯眯得,看起來頗為和藹。
“難得你還惦記著我這把老骨頭啊。”許老笑道,“愛頤也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謝謝許叔,您在京城要住多久?改天我讓園子的人來給您唱幾出戲。”盛愛頤笑容婉約,那時候的人沒什麼其他娛樂,喜好喝茶聽戲的人頗多。
“不用,我想聽,自己就過去了。”許老笑著擺手,“對了,寒川沒和你們一塊兒來?”
“哦,他估計和傅沉幾人出去聚了。”盛愛頤抿嘴笑道。
許正風卻偏頭,冷冷一哼。
居然拿傅沉做擋箭牌?
他家兒子分明……
“傅家那老幺都訂婚了,寒川也該談女朋友了吧?”許老太太笑道。
盛愛頤笑著,沒作聲,算是默認了。
其實許家二老對京寒川印象還真的不錯,許老雖疼愛孫女,也知道當年京寒川被自己孫子帶人圍攻,傷了許鳶飛純粹是意外,加之他後續處理及時,最後也沒落下什麼疤痕。
他反而覺得,京寒川當時臨危不亂,能及時送自己孫女就醫,很不錯。
當時就誇獎是個乾大事的人,饒是現在,偶爾提起京家,也難免誇兩句。
許正風則會溫吞得說一句,“是啊,你對他寄予厚望,可他現在整天在家釣魚,我還真沒看出來,他會做出什麼大成就?”
“釣魚?”許老蹙眉。
當時還在心底思量著,外麵瘋傳京作霖寵妻滅子,難不成兒子被養殘了?還唏噓短歎了一段時間。
“寒川這孩子,自小就很省心。”許老雖然心底狐疑他是否被養殘了,麵兒上還得誇兩句。
“是啊,寒川是不錯。”盛愛頤此時心底有些發虛。
京家夫婦和許家二老簡單聊了幾句,加之天色漸晚,就很快離開了。
許老還笑了笑,說京家人過於客氣。
“爸,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許正風說著已經床上外套。
“這麼晚還出去?”許老蹙眉,聽著外麵朔風狂嘯,心底有些狐疑。
“有點急事,我帶幾個人去處理下。”許正風早已坐不住了,恨不能手撕了京家那小混蛋。
尤其是想到訂婚宴上,他給自己賠禮道歉,端茶倒水的一幕,果然……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不然這小子怎麼會突然轉了性?
“爸,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去吧。”許堯走過去。
“你明天還得上班,今晚早點休息。”許正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叮囑了他兩句,才帶上人離開。
“這麼晚,有什麼事這麼急,不能等到明天處理?”許老太太歎了口氣。
“爸媽,我先去弄點熱水給你們泡腳。”許夫人已經忙活起來,“估計是過年,閒雜事比較多,肯定沒什麼大事的,你們也彆擔心。”
許堯卻站在窗外,目送著父親車子離開,手心攥出了一把冷汗。
方才他父親說……
“……你就彆跟來了,我待會兒下手會比較重,我要是進去了,總得給我們許家留個後。”
難不成他爸要“殺”了京寒川?
許堯摩挲著手機,手中的冷汗,將手機屏幕都糊花了,咬緊腮幫,思量著要不要通知姐姐?
不為了京寒川,他也不能看著自己父親犯法吧。
可是……
許堯心底那叫一個翻江倒海,猶豫不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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