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算是把事情給搞清楚了。”
“她涉案的事情,和你們家有關,我看八成是你惹來的爛桃花!”
許正風說著鬆開手,從口袋裡摸出已經被他蹂躪得不成樣子的紙,抬手拍在桌上,“自己看,這東西是誰寄來的。”
京寒川瞥了眼。
他本來想好,今日過來的,可能隻有自己父母,對於許爺到來,心底本就充斥著疑惑,現在好了……
這是有人故意要把天捅破啊。
許鳶飛拿起紙看了眼,“這東西是寄到家裡的?”
“不是,褚律師那邊,這人估計還沒查到你是誰,家住何處,知道褚律師有辦法把東西交給我。”許正風咬了咬牙。
這個人顯然是清楚,京寒川惡名在外,又有惡聞說京作霖當年娶妻,弄死了自己嶽丈一家,誰家敢讓自己女兒與京家有牽扯。
準備讓許鳶飛家裡人施壓,讓兩人分手。
“這件事我會去查,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查到和我說一聲,這東西是寄給我的,理當我來處理。”許正風可不想給京寒川任何討好自己的機會。
“爸,那個……”許鳶飛捏著紙,腦子有點亂,不知該說什麼。
“現在來聊聊你們兩人的事。”
盛愛頤立刻說道,“坐下說吧,都彆站著。”
許鳶飛幾乎是下意識要坐到京寒川身邊,卻被自己父親怒瞪一眼,這胳膊肘往外拐的丫頭,“過來!”
許鳶飛有些擔憂的看了眼京寒川。
“過去吧。”他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到對麵去。
“彆眉目傳情了,弄得像對苦命鴛鴦。”許正風深吸一口氣,看著許鳶飛坐到自己身邊,忍不住冷哼一聲,“我都沒動他,你哭喪著臉給誰看?”
“爸——”許鳶飛壓著聲音,似是撒嬌。
“給我老實點,我是真的把你慣壞了。”
許家又不是什麼悍匪,雖然抄了家夥,也不會真的對他打殺,畢竟現在是和諧民主社會,誰也不會動不動就舞刀弄槍的。
但是許正風的一貫作風就是,無論做什麼
表情要狠,動作要穩!
氣勢絕不能輸!
必須第一時間威懾住敵人,所以才帶了這麼多人過來。
“今天如果我沒過來,我看你是要跟這野小子跑了?”許正風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野小子,你這話說的,我們在交往,那我不是野婆娘?”許鳶飛嘀咕了一句。
“你這丫頭,說得是什麼渾話,難不成你真想和他結婚?”
“你從小和我說,不要談流氓式戀愛,談戀愛不就是奔著一輩子去的嗎?”許鳶飛目光乖巧。
那神情分明在說我很乖!我一直都是聽你的話在行事。
許正風胸口一窒,神情冷漠。
“你當年肯定是被這小子一磚,砸壞腦袋了!”
許鳶飛抿了抿嘴,“可能吧。”
“你……”
許正風怕是真要被她氣死了。
他現在是想連帶著自己女兒,兩人一起打死得了。
一了百了。
免得被活活氣死。
他憎惡了這小子二十多年,忽然成了自己女婿,他一時接受不了。
“鳶飛,陪我過來,給他們燒點水。”盛愛頤說道,故意將她支開,將客廳留給了幾個男人。
許鳶飛離開之前,還叮囑許正風身後的幾個人。
“待會兒我爸要是動手,攔著點。”
眾人悻悻點頭。
許爺要想動手,誰敢攔啊。
“小許,忙了一晚上,你吃過了嗎?”京寒川早就帶她見過父母,盛愛頤對她自是沒什麼不滿,隻是得知是嶺南的,感慨這世界太小。
兩家互相躲避了二十多年,現在居然要做親家了?
匪夷所思。
“嗯,吃了。”因為沒裝修,廚房本就是開放式的,許鳶飛根本沒心情陪她說話,一顆心都撲在京寒川身上。
他爸動一下,她的心也跟著顫一下。
生怕他就這麼撲過去。
此時的許正風沒說話,而是拿起了放在茶幾一個白紗小魚漏,在魚缸裡攪和了兩下,一下子撈起來兩尾魚。
小魚不停撲棱著尾巴,卻怎麼都掙脫不了。
頗有種垂死掙紮的味道。
“京寒川呀,和我聊聊吧,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都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他掂量著兩條小魚……
那意思分明是
我是刀俎,你為魚肉,說話給我小心點。
某大佬雖然和他們坐在一處,卻分明像是來看戲的,說實在的,這小子也是不走運,怎麼就找了許家閨女做媳婦兒?
他以前是去嶽父家,把他們家嚇得夠嗆,他是被嶽父嚇,這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而此時許堯已經開車許老到了小區門口,保安一聽說是來找京家人的,以為又是來看房子的,反正都上去這麼多人了,也不在乎再放進去一老一少,就讓二人進去了。
許老手指摩挲著拐杖,這就是個普通的實木拐杖,隻是用久了扶手處被磨得異常光滑,好似透著冰冷爍光。
“爺爺,你說我姐是不是真的和京寒川在一起了啊。”
“他做你姐夫,你不願意?”
“我姐從小就打我,那家夥也打我,我就在他倆手下討過打,這兩人結合了,這不黑風雙煞?我還有好日子?我當然不願意啊。”
許老抬了下眼皮,嗤笑一聲,“又不是你結婚嫁人,她喜歡就好,你願不願意很重要?”
許堯懵逼了,這話說得……
太傷人了!
既然和我沒關係,那你問我乾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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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啦~
許爺做人標準沒毛病啊表情要狠,動作要穩,氣勢要足!
他二十多年前就是這麼乾的,現在也是這樣的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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