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白咋舌,你丫不是手滑就是腳滑。
“我給你們倒點水,醫院隻有溫水。”宋風晚剛動作,段林白就阻止了她。
“不用招呼我,我正好要去給醫生看一下傷口。”
他說完,還特意去洗手間照了下鏡子,就著水,整理了一下發型,然後哼著歌兒,出了病房。
宋風晚抿了抿嘴,看個胳膊,至於如此風騷?
而且他的傷口都過了這麼久,還沒好完全?
“他不是看胳膊,是去看人。”傅沉低聲道。
宋風晚笑著沒作聲。
許佳木此時已經到骨科實習,剛跟著帶她的老師,檢查完一個病人的身體狀況,但是有幾個問題,她沒回答出來,此時正在翻書查資料找答案。
偌大的辦公室,隻有她一個人,此時是飯點,醫生不是回家,就是去食堂了。
段林白哼著歌兒,輕車熟路的找到辦公室。
他戴著口罩,在醫院裡,這樣的人比比皆是,大家也沒多關注他。
當他到辦公室的時候,門是虛掩著的,許佳木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話,這男人三十出頭的模樣。
桌上放了一束花,還有個餐盒,男人穿著病號服,顯然是病人。
“吳先生……”
“聽說你還沒吃飯,我取食堂的時候,就多打了一份。”
“您太客氣了,這個我不能要。”
“你不吃也就扔了,那個……”男人咳嗽兩聲,“這花也是給你的。”
段林白站在門口,抿了抿嘴。
多打了一份?
想泡她就直說,至於這麼拐彎抹角的嗎?
“我馬上要出院了,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男人畢竟三十多了,說話也是成熟得體,並不覺得怯懦。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這些東西您還是拿回去吧。”
“我送彆的東西你沒收,隻是一餐飯,食堂的,十幾塊錢而已,你彆再拒絕我了。”
段林白咋舌,這特麼敢情還不是第一次了啊。
人家都拒絕了,你還這麼往上貼?
許佳木也是拒絕了他不少次,此時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推拒他,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重咳聲。
男人扭頭看了眼,“那你先忙,我先回病房了。”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路過段林白身邊時,隻是笑著與他點頭打了招呼,並未認出他。
段林白則進了辦公室,轉身就把門給反鎖了。
“你鎖門乾嘛?”許佳木這段時間和他也混熟了,說話也沒了以前那般拘謹。
“我要脫衣服了。”
“……”
然後某人就開始動手解開拉鏈,坐到許佳木辦公桌邊上的椅子上,捋起了袖子,“來吧,給我看一下。”
“你的傷口已經好了,針線都拆了,已經沒問題了啊。”
許佳木半個月前就告訴過他了。
“我知道啊,可是最近有點癢。”
“可能是傷口在生長,會有一點的,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給你差點藥。”許佳木咋舌。
這人是有多惜命啊,傷口都好了,還整天來醫院做檢查。
許佳木從一側拿了藥水棉簽,蘸裹著給他傷口周圍稍微塗抹了點。
段林白餘光一直打量著桌上的花和食物,這花上麵噴灑了些香水,有點熏人。
“剛才那男的誰啊?”他狀似無意的詢問。
“我負責的一個病人,為了感謝我對他的照顧,給我送了花。”許佳木自然不會告訴他真實情況。
“這花味兒有點大。”
“是有點。”
“還挺占地兒的。”段林白咋舌,她桌上都是各種醫學書和資料。
“而且我還沒地方放。”許佳木無奈笑著,她是輪到這個科室的,就連這張辦公桌都是不是她的。
“待會兒我給你處理了。”
許佳木隻是笑了下,低頭繼續幫他擦了下傷口,“這周末你有空嗎?”
“有事?”
“我要回學校處理畢業的事,有空閒時間,想請你吃頓飯。”
無非是為了之前醫院的事。
段林白咳嗽一聲,“我回頭問一下我的助理。”
許佳木點頭,想著他肯定很忙,難約是正常的。
其實段林白此時心裡的os卻是
這麼快答應的話,是不是顯得自己太好約了?
傷口處理好,許佳木直接把藥水送給了他,“如果覺得癢,稍微塗一下就行,我過幾天也不再這裡實習了,你來醫院可能也找不到我。”
“嗯。”段林白收好藥瓶,待胳膊上的藥水吸收了,才起身離開,順手把那盒飯與花都帶走了。
許佳木怔了下,以為他剛才是開玩笑的,沒想到真給她拿走了。
段林白眯著眼,坐電梯直接到了傅沉所在的急診處樓層,途徑一個垃圾桶,將東西一並扔了進去。
哼著歌兒,腳步輕快的飛進了傅沉病房。
京寒川正在低頭玩消消樂,瞥了他一眼
智障兒童歡樂多啊。
傅沉撩著眼皮看他,眼底滑過一絲狐疑
他傷得是胳膊還是腦子?
約莫傍晚下班的時候,許佳木手機才收到一條簡訊。
段林白周末兩天都有空。
許佳木猶豫了下,那周末晚上可以嗎?在京城二環的一家火鍋店。
可以。
段林白咋舌,這女人現在真是不得了,居然晚上約他!
某人嘚嘚瑟瑟的準備赴約,卻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事,羞得他差點哐哐撞大牆。
顏麵儘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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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們猜二浪乾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