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哥哥的,幫點忙不行?你最近不也沒事?”老太太說道,“難不成你想讓你爸去吳蘇,還是斯年?他家裡有妻兒,需要留人,你去吧。”
傅仲禮可沒想到,這把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他去請人沒問題,喬望北肯定會問他,他一時又沒法說,這喬家對他們一家,本來就有些微詞,事後少不得要受到喬望北的冷臉了。
算了,他們關係已經是這樣,幫傅沉一把也沒關係。
“先吃飯吧,這事待會兒說。”傅老在宋風晚麵前還是給傅沉留足了麵子,其他沒說,隻是飯後,將傅家這幾個男人都叫到了書房。
這鬱悶的當屬傅聿修了,他晚上飛機出國,卻愣是在書房聽了兩個多小時的訓話,然後還在商量著怎麼與喬家人交代之類的。
和他有關係?
他家三叔被罵,為什麼爺爺連帶看他都不順眼,也被帶著說了幾句。
事後,還盯著他猛看“你不是要走,怎麼還在這裡?”
傅聿修懵逼不是您把我叫來的?又嫌棄他沒滾蛋?
他沒作聲,默默收拾了東西,傅仲禮夫婦送他和女朋友去了機場。
而宋風晚則完全成了傅家的保護動物,加之餘漫兮生產之後時間不久,也有許多經驗可以告訴她,兩人聊了許久,讓她原本緊繃的神經也徹底鬆弛下來。
傅沉這邊忙著訂機票去南江,就把段林白的事給忘了。
當段林白到京城的時候,許佳木結束手術也才半個小時,她此時連助手級彆都夠不到,隻是在邊上觀摩,偶爾幫忙遞一下東西,卻也跟著神經緊繃了幾個小時。
剛換了衣服,回去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宿舍,她剛推門進入辦公室,就看到段林白正坐在她椅子上,手邊放著保溫杯,一手橫屏拿著手機,似乎是在打遊戲。
“結束了?”許佳木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的,隻知道自己回來的路上,不少人看她眼神古怪。
“你不是說晚上要在那邊吃飯,可能夜裡回來?”許佳木看向她。
“還不是因為你!”段林白翻出新聞遞給她。
許佳木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忽然就笑了,“這都什麼啊?”
“我哪兒知道,那個東西是誰的?”
“一個病人的,年紀太小,不知怎麼處理,我就幫忙扔了,我每天要處理的醫療廢品多了去了,難不成我扔個輸液瓶,就說我生病了?這群人也太能編排了。”
傅沉與宋風晚沒說破,她自然不會提起,如果兩人決定不要孩子,估計更不想被外人所知,她自然得幫忙瞞著。
“我就說嘛,老子特麼就拉一下你的手,怎麼就能搞出人命了,我們都沒那個過……”
段林白聲音越來越小。
有些事是個人隱私,許佳木解釋了,他也沒追問,自然不知道,這個黑鍋是來自傅沉的。
“那你想嗎?”許佳木突如其來問了句。
“哈?”
段林白不知道她會突然提起這個,臉刷得一紅,“什麼東西?”
“就男女那個事,你想嗎?”許佳木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到底什麼階段該做什麼,她又特彆忙,“其實你要是想的話,這件事我們可以規劃一下。”
“規劃?”
這女人太理性了吧。
後來段林白才看到她的規劃表,就連一周幾次都精確到了,時間什麼的,都有。
這女人八成是魔鬼!
他素來隨性,怎麼突然遇到個這麼理性,咱們睡個覺也要規劃,什麼鬼東西。
“那現在這個怎麼辦?”許佳木沒應付過這些事。
“其實隻要做點事,讓他們知道孕婦肯定不能做的,流言就不攻自破了。”段林白可不想澄清,就算發律師函,這些人也不會信的。
“去蹦極吧,我請你。”
段林白懵了,蹦極?這女人剛結束一場手術,沒毛病吧。
許佳木最近壓力太大,這場手術又極為凶險,她後背都驚出了一身汗,她入院這幾個月,已經見過有人死在手術台上,他們隻能說“對不起。”
家屬還一個勁兒和他們說謝謝,她神經已經非常緊繃。
“你要是害怕,我一個人去也行,最近正好發了工資,晚上我請你吃飯。”
“這有什麼,走唄。”
他們兩個人是來蹦極的最後一批,這東西回頭要發到網上,負責拍攝的手是小江,他有些恐高,站在蹦極台上,已經腿軟了。
媽媽呀,他是來做助理的,怎麼還特麼做這種高危的事。
“二位抱在一起,待會兒我會數三二一……”一側的教練早已幫他們最好安全措施。
段林白此時摟著自己媳婦兒,可半點雜念都沒有。
他就差說自己害怕了。
可是不能在媳婦兒麵前丟臉啊,隻能硬著頭皮上去了。
反正下去那一刻,他腦袋是空白的,離開的時候,腿是發軟的。
後來聽小江說“小老板,您的叫聲賊大,嚇死人了。”
段林白“……”
傳到微博上的視頻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因為他們後麵還做了一些常人作為的高危運動,有哪個孕婦敢這麼玩的。
隻是底下的留言都是覺得兩人在撒狗糧,有個自帶放大鏡的從視頻中截了圖。
親愛的們,我好像看到段哥哥小腿打顫了,哈哈……
然後底下的樓就歪了。
不過網上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晚回去的時候,許佳木還認真問他“你對那件事真的沒興趣?”
段林白抓狂,“你一個女人,能不能矜持點!”
這話他怎麼回答?老子想,特彆想要你!
好像禽獸。
說不想……又違心。
“男女交往,有欲望是正常的,因為人腦會分泌……”
段林白無語望天,此時已經晚上今天怎麼特麼是陰天,一顆星星都沒有的。
想回家打遊戲了。
另一側,傅沉當天夜裡到了南江,隔天一早才去嚴家拜訪,傅仲禮是早上四點多起身,做了六點的航班去吳蘇的,分彆接了人就回來了。
都沒說什麼,不過喬艾芸與喬望北都以為是去商議婚事,畢竟領證之後,總得有個儀式,壓根沒想那麼多。
哪裡知道等著他們的會是什麼霹靂。
反而宋風晚躺在床上,摸著肚子,吐槽這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牽累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