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事,我們以後是結婚,還是分手,都和你沒關係。”許佳木不願聽她說話,準備離開。
“你……”
許母被她冷漠的表情,生冷的語氣,刺激到了,居然直接抬手就要打她。
段林白一直注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看到她居然揚手,直接衝過去,就把許佳木給拉開了,抬手擋住了他的手腕。
許母與段林白見麵的次數,加起來也屈指可數,但每次都是被威脅恐嚇,嚇得不輕,對他有些畏懼,瞧他過來,也是瞬時臉色青白。
“麻煩您注意分寸,她現在不是女兒,不是你隨便可以打罵的人!”
段林白對她半點不客氣,甩開她的手,許母身子趔趄,往後退了半步,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那模樣,活像是許佳木叫了幫手欺負她一般。
“好啊,好——”她哽著嗓子。
“林白。”許佳木不想和她糾纏,準備拉段林白離開。
此時許乾也跑了過來,拉著自己母親,“你不是答應我,好好和我姐說話嘛,您這到底是乾嘛啊!”
“我還能乾嘛,我本來以為她很自重,你看她做得那些事,這都沒結婚,就和人家睡了。”
“媽,這……”許乾瞠目,現在這社會,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
段林白一聽這話就急眼了,盯著麵前的婦人,把許佳木拉在了身後“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我們是正常交往,情侶之期親熱一下,不犯法吧。”
“再說了,你現在是她什麼人啊,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
“若不是許乾帶你,看在你還是木子生母的份兒上,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兒?”
“你若是真的疼愛她,真心想過來和她說一些體己的話,就不給拿這種字眼戳她的心。”
許佳木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後背,不算特彆寬厚,卻也堅實有力,他瞳孔微顫,心底震動著。
而許母卻被段林白這話說得臉色發白,不過她總歸隻是一個婦道人家,沒見過什麼大風大浪,麵對他氣勢洶洶的模樣,神情發怵,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段林白說話可不若許佳木那邊,委婉,斟酌著措辭,直截了當,毫不留情,各種字眼劈頭蓋臉砸來,撞得她腦袋發懵。
“其實你們心底想什麼,我很清楚,你也不用這時候裝好人,當和事佬。”
“幾年前我去過你家,當時我和木子還不是這種關係,在樓道裡,就聽到你訓斥她的聲音。”
“您和他父親是一丘之貉,誰也沒比誰好多少,既然斷絕關係,咱們就乾脆一點,彆黏黏糊糊的纏上來,吃相太難看了。”
都斷絕關係了,段林白說話自然無所顧忌。
“哥。”許乾咬牙,恨不能堵住段林白這張嘴,這種時候,他怎麼還可勁兒刺激自己母親啊。
“我說錯了嗎?你們估計是想著,我肯定會把她甩了,到時候她還得哭著回去,估計是看到新聞說,我和她求婚,有些等不及了吧,今天我就把話擱這兒了。”
“隻要她想……”
“我馬上就和她領證結婚,讓她成為名正言順的段家少夫人!”
“她會過得比任何人都好,但是……”
“和你家沒半毛錢關係!”
段林白徹底絕了這家人的念頭。
許母身子微顫,整個人腰身微弓,已經被打擊的滿目疲態,她沒有段林白這般好的口才,沒辦法反駁,隻能把自己急得乾瞪眼,眼眶一紅,眼淚就要往下掉了。
許佳木彆開眼,不去看她。
“許乾,我就不留你吃飯了,下次你自己來京城,我再請你吃飯,慢走,不送。”
段林白拉著許佳木就往屋內走。
此時的許舜欽依靠在車邊,視線如常冷硬,圍觀了全程,雖然隔了一段距離聽不真切他們的對話,卻也大概猜得出來一些。
與段家攀親,那後半輩子都是生活無虞的,當時氣悶,此時肯定後悔不迭,想來求和的吧。
許家人也將不少禮品斷斷續續提出來,後麵緊跟著張羅的是林玉賢。
“這些都是我們家老爺子和老太太自個兒平素會吃的,麻煩你帶回去了。”林玉賢笑著看向許舜欽,餘光瞥見不遠處的許母,怔了下,神色未變。
“段夫人,太多了。”
“不多,隻是許老不在京城,不然應該親自去探望一下的。”其實段家與許家有些交情。
許家有專門的保鏢公司,不僅是保護政要,也護過段家老爺子,隻是交情不深罷了。
“那我替爺爺謝謝您。”許舜欽也不客氣。
林玉賢張羅著人許家人輕點慢放,將禮品安妥在後備箱內。
“大少,好了。”
其中一個許家人與說道。
“那我先告辭了。”許舜欽與林玉賢告彆,又與不遠的段林白點頭示意。
當他準備上車的時候,不遠處的許母忽然朝著他這邊撲過來,眾人都沒反應過來,許家人以為她是奔著許舜欽來的,下意識將他擋在身後。
可是許母卻一把揪住那人的衣服。
“好啊,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們段家人真是好深的心機,紅臉白臉都讓你們唱了,為了搶我女兒,你們段家還真是機關算儘,好不要臉!”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著了。
她到底在說什麼?
許乾急忙扯住自己母親,“媽,您在乾嘛啊!”
“就是他,是他——”許母扯住那人的衣領,“當時去我們家的記者,拿著照片,說我女兒被人花錢養了,各種挑撥離間的,就是他啊!”
許舜欽眼睛陡然眯起來,像是最危險的凶獸。
那個許家人一臉懵逼,“女士,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會認錯的,就是你,要不是你來慫恿,我們怎麼可能去京城,那也不會有接下來的事!”
秋蟬嘶鳴著……
天氣忽然燥熱起來,所有人卻都是後背發涼。